“杏花村,好一个杏花村,一点江南烟雨的意思都没有。”
刚从车上下来,殷九泽便在我身旁现身,手上摇着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的折扇,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着风凉话。
“我回老家办事,你跟来做什么?”
“保护你。”
“保护我?!你的保护费有点贵,而且我现在有自保的能力,用不上你。”说话间,我拍了拍自己的挎包,这是我今天一早准备的,除了师父给我的那两本书,还有朱笔以及空白的降鬼符,虽然我的能力一般,水平有限,但是我有戒指傍身,降鬼符加成,对付几个小喽喽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保?”殷九泽“刷”的一下合上折扇,然后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眉眼带笑道:“那你就当是保护我吧。”
莫名其妙!
我白了殷九泽,这人的脑回路我跟不上,他的话我也索性不接,昨天晚上把我气的做了一宿的噩梦,我以为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不会在说了,毕竟我没有理他,他也不能自言自语是吧!
谁知道这殷九泽还真就自言自语起来了,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内容也都大同小异,要么就是正面直接夸自己,要么就是渲染一下我的言行举止,侧面夸他,总之,这人已经自恋到了极致。
谁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会不会把他自恋的瘾给勾起来。
村里还是我小时候的景象,一点都没变,老屋、古树、大黄狗,还是当年旧时路啊!
沿着熟悉的小路,我走到了位于村子最西头的爷爷家,那处宅子是临溪而建,依山傍水,虽然没有江南的韵律,倒也平添了几分清雅,门前在栽种的大白杨已然窜天,院内的矮墙屋檐由于长年无人打扫,已经结满了蛛网,中庭杂草从生,院里的大水缸里也长者不知名的水生植物。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杂草丛生,倒不如说这杂草中生了屋子,这些植物已然鸠占鹊巢,早就没了身为客人的自觉。
“你这是老屋?”殷九泽问。
“不然呢?你以为是植物园吗?”
我一边说,一边取出钥匙开我的房门,不过这锁芯已经生锈了,我的钥匙在里面戳了几下,居然断了,看着断裂的钥匙,我真是哭笑不得。
“蠢货,你还真对的起我给你想的这个外号。”
说话间,殷九泽将我推到一边,抬手在锁上轻轻一点,那把大锁便落在了地上,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咽了咽唾沫:“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们鬼都这么逆天吗?”
“鬼?我可不是普通的鬼。”说完这句话后,殷九泽抬脚便把门踹开,迈步走了进去。
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我额头不由得冒出了丝丝冷汗,是了,这家伙是鬼王,危险的很!
对鬼王这种存在书上虽然 没有详细的描写,但是的确是有这方面的阐述。
鬼王,天下之大不韪也,邪祟之首,万恶之源,说句大白话,殷九泽就是鬼中至尊!也就是说,如果我把眼前的这个人惹毛了,后果很严重,如果说我之前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我最多只是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会天上地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得战战兢兢入如履薄冰,不是为了活命,而是死之前不要太难受。
“蠢货,你不进来站在门口作什么?”殷九泽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我闻言,不敢耽搁,急忙走了进去,一进屋,我就傻眼了,这哪里还是我儿时的卧室,红烛沙曼薄锦被,妥妥的婚礼现场有没有!
“殷九泽!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