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哥哥,那你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小心的!”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唐雨歌的手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划伤了。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腹部,那里没有刀,但是刺痛却依然存在,而且那里的颜色明显暗了一块,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唐雨歌的刀只是一把刀,没有刀柄,尽数没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手会受伤!
这出戏,演的实在是太精彩了!
我正要把这件事告诉殷九泽,但是当我对上殷九泽那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时,我顿觉遍体生寒,所有的话涌到嘴边,又让我尽数咽下。
面对这样的殷九泽,就算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大抵不会相信的。
殷九泽没有说话,转身将唐雨歌打横抱起,然后健步如飞的向外走去,等到殷九泽走了以后,送亲的队伍里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殷拾启,还有一个是殷成宇,而殷川,此时就站在殷拾启的身边。
我皱了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仇人,冷笑道:“怎么了?刚才没杀成?准备再来一次?”
“安月歌,你太刚强了。”殷拾启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兵强则灭木强则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废话少说,你们过来不就是想取我的性命吗?不过很可惜,我这条命来的挺难过不容易的,所以一时半刻不想给你们。”
说完这句话后,我聚起长剑,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继续说:“来吧,动手。”
殷拾启倒也不客气,直接就解开了腰间的竹笛,只是他的竹笛刚横在唇边,未等奏乐,便被一把从远处飞过来的刀给硬生生的砍断了。
“真是的,老夫只是想休息一下,这么吵,是找死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衣衫破烂,胡子拉碴的老头从大殿的一脚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手上拄着跟拐杖,这模样像极了市井乞讨的老乞丐。
殷成宇被这不请自来的人恼火的很,正要动怒,却见殷拾启一把按住了殷成宇的手,然后走上前,施了一礼,道:“晚辈见过鬼医。”
“鬼……鬼医!”
我猛地扭过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可是鬼医不是女的吗?!
不过现在想来,似乎还没有人跟我具体说过鬼医的性别,这件事一定得说给殷九泽听才行!
然而,当我脑海中回想起殷九泽的时候,我这可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咳咳咳!”那个老头咳嗽了几声,然后晃悠到了我和殷成宇之间,不紧不慢的说:“什么情况?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前辈,我们只是惩罚族中犯了错的小辈而已。”
“族中小辈,我怎么不知道小歌儿什么时候竟成了你们殷家的人?”
短短几个字让我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多么熟悉的称呼,多么熟悉的口气。
这个时候,鬼医拄着拐杖走到我身边,将额头前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用哄小孩似的语气同我说道:“怎么了小歌儿,这才多久没见你就不认识了?”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笑容,我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哭。
“好了好了,还不赶紧叫人!”
我强忍住眼泪,抽抽搭搭的喊出了久违的两个字:“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