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之前有两个年轻女人曾经来找过香主,其中有一个看外形似乎是胡人,俩人说话都带西北口音。只是他们商谈的颇为机密,我当时在屋外也只听到个大概。”
“具体是什么内容?”
“这个。。。褚大爷我劝您还是别问下去了,这件事牵扯的势力实在太大,即便是您恐怕也招惹不起。”
若换了旁人听到这里即便好奇也难免斟酌一下,可咱们这位笑阎罗一向是惹事生非的主,你越不是让他管,他反而越是要管,闻听薛福此言顿时就来了兴致,言道:“哟,你不是搞情报的吗?难道不知道小爷是当今江湖第一个好管闲事的主?更何况卫华既然已经盯上我了,那这件事就不能说和我无关,你但讲无妨。难道你们也准备学王爷来个揭竿而起?”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次的计划假如成功,非但我们圣教复兴有望,甚至足以改变整个大明江山。因此他们管这次行动叫做“屠龙””
萧毅与李继先赶回南京已经是整整半个月之后的事,自从褚桀失踪之后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眼线可依旧毫无收获,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他最后留在李园门房的那张字条:“处理私事,万勿挂念。”当然真正让人在意的是后面两句“大雨将至,好自为之。”
“你说这”大雨将至“究竟指的是什么?”李继先拿着纸条小声嘀咕道,他靠在圈椅上,只有回到家他才能感到如此放松。
“不清楚,不过肯定非同小可,否则以他的个性也不可能特意留信通知我们,之所以没有明写或许是怕泻露风声。”萧毅答道,左手不自觉地玩弄着茶杯盖。
“难道和万岁南下有关?”李继先小声道。
“但愿不是,否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萧毅面沉似水。
“咱们这位万岁爷也真是,好好的紫禁城不待,偏千里迢迢的跑来江南,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你觉得真有人敢动他的主意?”
“荆轲刺秦,专诸刺王僚,这种事从古至今难道少过吗?”
“可那都是上千年前的事了,如今君王们的戒备与那时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何况荆轲最后不是也没成功吗?东,西两厂加上锦衣卫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我不信哪个江湖帮伙能有这种魄力敢刺王杀驾。”
“一个或许不行,可假如几路人马联合起来那就另当别论了。”萧毅意味深长道。
“怎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这计划未免太夸张了些。”萧毅边笑边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自我否定。
“无论如何先说出来听听。”
“不了,不了,应该没可能的。”
“你这人怎么老是说话说半截啊?这是要把人急死啊。”李继先不禁埋怨道。
“其实我也只是假设,并没有证据,也许这整件事。。。“
”老爷,老爷!”萧毅刚说了一半就被总管李富的叫声给打断了。
“怎么了?”李继先赶忙起身问道,他知道肯定事关重大,否则这位老总管不可能如此慌张。
“行在派人前来传召。”李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行在?”萧,李二人闻言顿时一惊,皇上不是还在扬州吗?怎么会跑到南京来传召,李继先与官府方面久打交道,当时便多了个心眼,问道:“来得是何处人马?”
“似乎是厂卫,说有要事请老爷和萧大爷一行。”
“厂卫!”萧,李大人闻言顿时一惊,知道事有蹊跷,当即互相使了个眼色,整了整衣冠出外迎接。
来的人并不多,而且基本身着便装,似乎是不想刻意张扬。为首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精瘦汉子,一对金鱼眼显得格外醒目,一见萧,李二人赶忙上前施礼。
”萧大侠,李大侠,别来无恙否?”
“竟然是他!”萧,李二人一见此人顿时眉头一皱,凭心而论他们真不愿与此人打交道,可再怎么说大家也算是老相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李继先当即抱拳赔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段档头,这是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大侠客气了,自从京师一别说来已近十载,久闻二位在江湖上的事迹,实令我等故人甚感欣慰啊。我常和同僚说起与二位的交情,可大家偏偏不信,说我大言欺人,这次如有机会说什么也要让他们见上一见。”段韶谄媚地一笑,比起当年脸上明显多了些许皱纹,不知是否与平日总是点头哈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