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英苦笑,又问:“然后呢,还没有找到弦正?”
“哪有功夫找他?族里的成年男子都派去死守羊丘岭,执灯女也派了其余妖族来支援,岩蛛族差不多已经被异犳和饲凰两族攻破了。”弦絮紧张地说。
弦英喃喃:“这小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这事儿本来瞒着爹,谁知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说漏了嘴,结果爹病到了现在。”弦絮抿唇。
弦英回道:“希望他别出什么事情。”说着,弦英又问:“族里没一个可用的人了吗?”
“留了十几个人,能力强的都被派走了。”弦絮回道。
弦英冗自点头,弦絮又说:“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爹,看他有什么要交代给你的?”
“我?”弦英反问,笑着摇头:“弦正暂时不在也有弦坤,我去做什么?族人都不希望我干预族中决议,我还是不去了。”
“爹不这样想啊,爹还是很看重你,走吧,就当看看爹。”弦絮拉着弦英往外走,弦英犹豫了一会儿,回道:“等一下。”
说着,屋内的鬼牙月听到隔壁房门上锁的声音,弦絮奇怪的问:“这屋子里是什么?”
“小诺留下的一些东西。”弦英静静地说,对还痴望着屋门的弦絮说:“走吧,没什么可看的。”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鬼牙月终于松了口气,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走了吗?”她转问炎狛,炎狛低着头,胸口的血顺着指缝划落,后颈又生出大片黑鳞。
“狛君。”
鬼牙月慌忙扶他躺下,炎狛突然抓住她的手,吃力地说:“还没走。”
话音刚落,隔壁有人推门进屋,脚步轻盈,不像弦英,鬼牙月屏住呼吸,炎狛疼得缩成一团,却始终一字不哼,脚步声越走越近,当初弦英担心她不在的时候两人被发现,所以将炎狛转移到了以前小诺修炼的地方,正好是两间屋子中间的夹层,只是墙壁非常薄,如果来人用心,也很容易察觉。
鬼牙月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听门后之人在屋中来回走了数步,自语道:“什么都没有?”
是个男子声音,粗犷有力,鬼牙月顿觉耳熟,又说不出在哪里听过,男子在隔壁走了一圈未果,又转向另一间,鬼牙月又移向另一扇门,听对方撬开锁后推门而入。
听弦英说,这是小诺的书房,还保持他活着时候的样子,她经常会在那里静坐,一坐就是一天,炎狛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弦英基本就住在那间房内。
“这把刀……”
鬼牙月听到对方拔刀出鞘,下意识也按住刀柄,刀柄眼睛滴溜溜地转,鬼牙月看着心底发毛,她什么时候带着这么一柄刀,她怎么不知道?
“哼!与其挂在这里不如给我。“男子气愤地说,又唰地入刀回鞘,放在桌上,自语道:“这么拿走肯定会被她发现。”
说着,男子又把刀挂回墙上,悻悻地关门走了。
“是咎付之……”炎狛半睁开眼,虚弱地说。
鬼牙月回神,手不自觉的紧握刀柄,说:“不知为什么,我很想杀了他。”
“呵。”炎狛轻笑,再度闭上眼睛,鬼牙月这才小心翼翼出门打了水。炎狛额头滚烫,与先前一样,鬼牙月用湿毛巾替他降温,复而又想起桌上的药,端出去热好,趁炎狛烧得不知四六给他灌了下去。
“你这黑鳞到底是什么?”鬼牙月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降温,盆中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炎狛昏迷不醒,身上突然掉下一个锦囊,鬼牙月正准备捡,里面滴溜滚出一个核桃大的红色珠子,闪闪发光。
“火脉之果。”鬼牙月脱口而出,复而浑身一颤,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