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画云飞快步挡住乌玄的去路,然后又对坐在树下看书的炎狛说:“你也劝劝他啊。”
“他听我的吗?我让他这个月最多出门不能超过五次,他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的时间连三次都没有。”炎狛面无表情地回答,继续埋头看书。
“哦,你们两个反倒是我师父了?”乌玄阴沉着脸说。
画云飞一步不退,挡在他身前,说:“你忘了四年前的事情?你是怎么答应的羊首?”
“我又没说不收他们送来的弟子,这跟收化碧为徒没有冲突。”乌玄执拗地回道。
“你--”画云飞气的咬牙切齿,因为炎狛也在,他不好说明四年前因为乌玄硬要收炎狛为徒,以至于触犯族规,被打成重伤,在**躺了半年,直到现在伤势都没有痊愈。
化碧在屋内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桌子上,她伸手,感受着来自于外面的温度,身子慢慢移到窗口,偷偷看向屋外。
“叫我师父,没大没小。”乌玄敲了一下画云飞的头,绕过他。
化碧眼看乌玄要走,远处突然跑来一人,神色慌张的对乌玄说:“禀告大人,羊首、羊首要见您。”
一听‘羊首’二字,场内三人都是脸色一变,炎狛扔了书,画云飞急切上前,乌玄拦住他,警告道:“你们两个谁也不准跟来,听到没有。”
说完跟着守妖急匆匆地走了,画云飞与炎狛相视一眼,画云飞问:“跟不跟?”
“跟。”炎狛果断回答。
屋内的化碧望着远去的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个多月后,她才听画云飞说乌玄又因为她触犯了盘羊族族规,被打成重伤,然而她还是没能得到大家承认。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进了乌玄屋中,昏迷了一个多月的乌玄此刻才刚苏醒,炎狛见她进屋,冷冷瞥了眼,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东西,掉头离开。
“女子没有资格学习妖术,这个规矩连我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张口吼道,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不单是因为你,还有一个人,如果能改变这个规矩,我想尽最大努力。”乌玄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他们不承认你,我承认,我会教你妖术,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师父。”
屋檐上滴答的水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擦掉落在脸上的水珠,如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内心空荡荡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她眼角微扫,忽然发现屋檐下还有一人坐在那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回道:“昨晚站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认识的执灯女。”
执灯女抿唇,神色一凛,目光恢复如初,哼道:“昨晚坐在这里的人,也不是我认识的鹤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