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们找机会尽快离开这里吧。”执灯女目光闪烁,扭头看向别处,深吸一口气,淡然回道。
见执灯女要走,鬼牙月脱口道:“小心咎付之。”
“嗯。”执灯女微微点头。
关于弦絮事情很快在盘羊族传得沸沸扬扬,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多人都不理解。鬼牙月没来及说出她与咎付之的关系,即便说了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她。
外面闹得鸡犬不宁,屋内被关在笼子里的炎狛倒是依然悠然的和风垠草妖喝茶下棋,鬼牙月进屋的时候,还听见两人聊得正欢。
“不行不行,我眼花了,重来!“那风垠草妖名叫卜湛,另一个受伤未愈的叫卜羯,卜羯多数在休息,卜湛开始对炎狛非常警惕,谁知时间一长就成了眼前的样子,天天钻到笼子里去找炎狛聊天下棋。
炎狛倒显得无所谓,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随手落子。
“外面情况如何?”炎狛问鬼牙月。
鬼牙月把自己的猜测连同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给他,卜湛等得不耐烦,催促道:“该你了!”
“哦。”炎狛应了声,黑子落定,卜湛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上当了!”
“还有执灯女说……”鬼牙月又将执灯女的话告诉他,炎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有什么好笑的,执灯女做的一点也不比乌玄差。”卜湛意外插嘴道,抬头对炎狛说:“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炎狛看着棋盘,微微皱眉,复而摇头道:“无能为力。”
卜湛甚是得意,白子落定,大呼:“你输了。”
“嗯。”炎狛认输,头也不抬地问:“你想帮她?”
“……”这一路走来,鬼牙月深知炎狛个性,他不想参与这场争斗,如果不是因为伤势未愈,他也不会还呆在这里。若是从前的鬼牙月,应该也和他一般,不过当她重新认识执灯女,以及弦英和弦絮的死,焚千川妖千千万万,然而女人连修习妖术的资格都没有,假如执灯女因此丧命,她不甘心。
“你帮不了她。”炎狛一眼看穿鬼牙月,掷下棋子,就听一声脆响,卜湛的手僵在半空,炎狛抬手,黑子裂成三瓣,卜湛露出怯意,小心翼翼落下一子。
“那你呢?她和你一样都是乌玄弟子,对你而言难道也是不相干的人?”鬼牙月反问,她没有抱希望炎狛会帮执灯女,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得出,他没能下手杀了对方已经是顾念昔日之情。
“呵!”炎狛哂笑,卜湛打了个激灵,偷偷瞄了眼炎狛,炎狛两指转着黑子,目光阴冷难测,一子落定,他才开口道:“我帮她?你是想让我帮她杀人吗?”
“不是。”鬼牙月否定,叹道:“算了,你和沙蹄族的事情执灯女和冀希都跟我说过,所以你们最好不要见面,至于沙蹄族支持执灯女的事情 ,我会说服冀希。”
“呵呵!”炎狛讥笑,将手上黑子捏得粉碎。鬼牙月从没见过炎狛生这么大的气,心情却意外顺畅不少,故意又说:“冀希明天就到,如果你伤势已好,最好快些离开,过几日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会去南北斗找你。”
“好。”炎狛冷硬回道,挥袖起身,卜湛手上还捏着一子,低头看着棋盘,忽听咔擦一声,棋盘裂得粉碎,卜湛慌忙跳开,炎狛手轻轻一挥,牢笼应声震碎,一股强大的妖力迎面扑来,鬼牙月猝不及防狠狠退了三五步,炎狛大步走出,绕过鬼牙月,绝尘而去。
“炎、炎狛、跑了--”卜湛失声大喊。
卜羯从内嗖地游出,闪电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