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幻术?”鬼牙月问道。
“这……是幻术但也不是。”冀希冗自沉思了一会儿,解释道:“我们现在在百足虿的背部,所以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因为隔着一层皮,所以感受不到外面的温度。”
“什么意思?”鬼牙月有些听不明白。
冀希解释道:“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我们一直依赖百足虿生活,百足虿则靠着母虿活,母虿靠吸食此地地脉生活。”
冀希看鬼牙月还是不怎么理解,索性把百足虿的事情重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这里之所以变成寸草不生的黄沙,全因为母虿,相传白足虿母是上古异兽之一,活了至少上万年之久,传说沙蹄族的领地有多大,母虿就有多大,母虿一旦苏醒,焚千川就会被一分为二,所以母虿自觉沉睡,靠吸食此处地脉为食。造就了如今的沙蹄族。
因为母虿缘故,沙蹄族难以在这里生存,母虿就生出无数子虿,让沙蹄族生活在子虿的体内,子虿虽是活物,但没有自己的思想,每条子虿内,都有被选出的沙蹄妖控制子虿的行动。
“这么说,你们只要呆在里面,谁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了?”鬼牙月反问。
冀希想了想,摇头道:“你有没有听过异犳族的事情?”
鬼牙月想起炎狛说过,异犳乃是上古异兽银吼的后裔之一,冀希看她神色,猜出个七八,又说:“同为上古异兽的血脉,曾经就有过异犳杀死子虿的事件。”
“那我们对上异犳族有几分胜算?”鬼牙月疑问。
冀希仰头深吸一口气,思量道:“如果在沙蹄族境内,或许会有八九分,但若是南北斗那样的交界处,倾尽沙蹄族全力,最多不超过六分。”
“不说这个,我们先进去。”
冀希故作轻松,鬼牙月跟在身后环视四周,两旁肉壁上参差不齐地倒立着无数白色尖骨,随着百足虿缓慢滑动,连脚下的路也跟着蠕动,光线变暗,冷风吹过,鬼牙月后背一凉,眼角不自觉瞥向身后,忽听前方一声尖啸。
两道人影突然从左右闪出,寒光耀眼,冀希身子微退,刀刃自鼻尖划过,两人顿时一惊,手上动作慢了几分,冀希迅速捞起一人,卡住对方喉咙,咔擦一声,转身又逮住另一个。
“族、族首饶命--”
冀希反握着他的手,刀锋指向他的喉咙,狞笑一声,问:“你还认得我是族首?”
“族首饶命,我们只是奉了刍虫大人的命令。”
“刍虫?呵呵……”冀希松手,一脚踹出,喊道:“滚,去告诉刍虫我来了。”
那妖脱险,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刀都来不及捡起,冀希把刀踢到一边,鬼牙月手里拿着一节骨刺,说:“怎么还有人要杀你?”
冀希扫了眼她手上的骨刺,回道:“从刚才百足虿攻击我们来看,我就猜这条已经投向戏命主了。”
“还有。”冀希盯着鬼牙月手上的骨刺,说:“这东西千万不要带到外面去。”
“从上面掉下来的。”鬼牙月指着肉壁上的倒刺。
冀希回道:“这东西在百足虿体内用处不小,不过带出去会遭到百足虿的攻击,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