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玄死后她一直守着那里,就像他活着的时候一样,但谁都明白,乌玄死了,即便假装得再像他活着的时候,他也不会回来。
“师父……”执灯女喃喃,两行清泪静静地溢出眼眶,敛峰脉、焚千川、乌玄、这些存在她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原来早就消失了。
“……执灯女。”鹤守玉在前面喊道。
执灯女回神,抹掉泪水快步上前,勉强笑道:“我不叫执灯女,从今往后,叫我化碧吧。”
鹤守玉失笑,说:“原来你叫化碧。”
“怎么?这名字不好听么?”
“这名字才适合你。”
“对了,你怎么没留在独鹤一族?”
“我只有鹤姥姥一个亲人,姥姥都死了,去哪里都一样。”
“鹤姥姥她……”
鹤守玉突然拉住化碧的手,化碧一惊,抬头看着他明亮的眸子,干净又清澈。
“我有点明白姥姥为什么非要我跟着你。”
“你什么意思?”化碧红着脸别过头去。
鹤守玉紧紧攥着化碧的手,一脸傻笑。
身后远山如黛,连绵不绝,沙海变绿洲几乎是在一瞬间,面目全非的沙蹄族,再也找不到一只百足虿,树下,一个陌生的青年缓缓睁眼,周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他静静的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轻轻抬起手。
“咿呀咿呀……”
他手腕一紧,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抱着他的胳膊,朝他微微一笑。
“你是谁?”他奇怪的问。
小丫头连站都站不稳,却爬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咿呀咿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青年愣了片刻,忽然惊醒,反手抱着小丫头,怔怔的问:“你是……你是……”
“咿呀咿呀。”小丫头笑着流下泪水,搂着青年脖子,安静的闭上眼睛。
是我,我是雳行……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