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门外,几条人影悄然潜入,院内一片冷清,想是织壳和织袖都去休息,太枢岁又不在此处,所以几人大胆前进,轻车熟路的摸到了炼丹房。
什么声音?
织壳翻了个身,扫了眼屋门,冷光凄凄,层层涟漪,织壳收回目光,暗想,难道是她的错觉?抬头看对面**的熟睡的织袖,略略一思,又把想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吱嘎——
轻轻的推门声,织壳闻声猛然惊醒,“什么人!”
话音刚落,利刃横扫,三五把大刀同时看向织壳,好在织壳早有准备,屈身一避,从对方明晃晃的刀刃下滑了出去,就听对面织袖一声惨叫,织壳惊慌,顺手拔出短剑,照着一人的脸飞刺。
“织袖!”
织壳大喊,对方向后一退避开锋芒,身后几人随即欺上,乱刀砍向织壳,织壳却翻身跃到另一侧,踢飞其中一人,从里面拽出织袖,织袖胳膊受了伤,鲜血淋淋,织壳护在织袖身前,剑指几人怒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来王岁殿府杀人?”
眼前七八名黑衣人蒙头盖面,看不清面貌,身手矫健,动作干脆利落,看起来不像一般杀手,织壳暗思,敢在这里动手的人……
嗤——
织壳身子一颤,手上短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低头一看,胸口一柄明晃晃的剑透过了她的胸口,她惊的瞪大眼睛,缓缓回头。
身后,织袖吓得脸色苍白,喘着粗气,手上还握着剑柄,磕磕巴巴的说:“织、织壳姐,对不起、对……”她说着泣不成声呜咽的哭了,“对不起,对……”
“你……”织壳张了张口,身子一软,咚的倒在了地上,织袖双手是血,浑身乱颤的试了试织壳的鼻息,对面前的人点了点头,说:“鬼妖出去了,眼下只有一个。”
“开门。”其中一人低声命令。
织袖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迅速打开密道大门。
“咳咳……”
密道深处传出一阵阵的低咳,仿佛是听到有人到来,炎狛止住咳声,喊道:“鬼牙月?”不对,炎狛突然警觉,杂乱的脚步声,来人不少。
霁骨不在手边,炎狛只觉头晕目眩,视线不明,偌大的密室内,除了眼前的炼丹炉和两排书架,并无其他,他又忍不住咳了一声,满嘴腥甜,他试图将涌出喉咙的血咽下去,抬眼,七八名黑影人映入眼帘。
“上!”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争先恐后去砍炎狛,刀光临头,炎狛强撑着一口气,几名黑衣人根本没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等回过神时,炎狛已经反手扣住其中一人手腕,劈手夺下他的刀,一刀抹喉。
其余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倒退一步。
炎狛吐出一口血,气喘吁吁的半倚在**,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现在妖力全失,仅凭着一点力气。
“他只剩下一口气,你们怕什么?”黑衣人身后有人吼道。
“杀!”
与此同时,鬼牙月急急忙忙赶回,发现院子里静的古怪,织袖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哭哭啼啼的从里面跑出,看到鬼牙月,边哭边说:“快、有刺客——”
鬼牙月脸色刹变,身形一晃,没了踪迹。
织袖擦了擦眼泪,又飞快的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