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呵呵的笑道:“我知道我的这个大哥,应该不会如此小气吧。即便是要在朝堂之上立威,不肯折了颜面,也大可不必如此。”
宋玉叹了口气,道:“这便是君王的心性,说句该斩的话,您比他可是差得远。”
萧笙沉思着,道:“他这么做的用意呢?不会是怕把我的名声扬出去,到时候没有办法料理我吧!”
宋玉只是躬身,笑的很得体,道:“陛下圣命,臣猜测,就是这个意思了。”
萧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现在,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慕容涉归的脑子里,竟然是这样的念头。
宋玉叹了一口气,道:“为今之计,沈约还不能就这么交给慕容涉归。”
萧笙顿时就明白了宋玉的意思,脸上带出了一贯的阴笑,道:“是啊,既然我的大哥怕折了面子,那我就给他一个亲手做掉沈约的机会。而且是公平决斗的机会。”
宋玉道:“那这件事要办的漂亮一些,既不能让莫容涉归看出来,是我们有意放走的,同时也不能让沈约看出来,越密越好,越自然越好。”
萧笙冷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黄土驿道之上,朔风夹杂着秋天的枯叶,席卷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凄凉的原野之上,只有几十名军士,押解着两个囚笼。前面装着的是沈约,后面的,便是李成万了。
沈约一脸的颓废,胡子拉碴,很难看出来王者的气度。眼睛也是半开半闭,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之感。
李成万笑道:“沈王兄,你我一同落难,还都是的罪过乾元的人,现在就要被押解进乾元了,可谓前路凶险了。”
沈约其实已经认定,这李成万是萧笙的同伙了,但是到了后来,却也迷糊了,又推翻了自己的设想。
此刻见李成万如此说,也是无尽的悲凉,叹道:“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我的失败,已经是注定的了,现在还说那些话做什么?到了乾元,左不过一刀之苦。不过还好有愚兄陪着你一同上路,我们兄弟也不会寂寞。”
李成万道:“事实不可轻易下结论,说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转机呢?
一队人晓行夜住,不出十日,便来到了乾元的城中,人们都争相观看,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还道是寻常人犯了法。
一行人并没有直接请见慕容涉归,而是直接将人押解到了天牢,使者便带着萧笙的手书觐见了。
到了天牢的时候,牢头依旧是那个一辈子也没有升官的杨顺,两个犯人押到监牢,再加上沉甸甸的一锭金子,久不见油水的杨顺眉开眼笑的。二话不说便将看押的文书给签了。就此证明,李成万和沈约,被收押在了乾元国的监牢之中。
待军士领了慕容涉归的赏,离开了乾元国的时候,天牢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伴着夕阳,一步一颤的朝着天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