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霍的站了起来,朝着萧笙拱了一躬,道:“陛下,我看谁敢!咱们现在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还怕什么人叫嚣不成吗?若是谁敢不服,我便兴兵剿了他!”
萧笙没了办法,望了一眼宋玉,耸了耸肩,心说樊雷这块木头,怎么如此的不开窍,硬是会猛打愣冲。一点谋略都不懂吗?
宋玉陪笑着开了口,道:“樊将军,并不是我们怕谁,就凭你骠骑大将军,天下闻名的劈山刀法,谁都是闻风丧胆的,陛下的意思是,这次灭了罗刹国,我们虽然是居功至伟,但是切不可贪功,若是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南疆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最后又和乾元瓜分了罗刹国,传扬出去,无异于自己给自己设置障碍。”
“我们虽然立国南疆,粮米靠百越国,军马烛阴国和天武国,军饷靠的是各国游商的税款,若是这个时候,遭到了各国的敌视,岂不是自掘根基?”
宋玉一番话,鞭辟入里,又深入浅出,将如此深沉的政治思量,说的浅显易懂,萧笙不由的赞叹,谁想到,即便是如此易懂的道理,樊雷还是没有听进去,一拍胸脯道:“那么我们就把这几个鸟国吞并了!就不用看这些鸟国君的脸色了!”
萧笙见樊雷真的是油盐不进,戏谑道:“好啊,那你现在就去攻打天武国!没有一粒军粮,没有一个铜板的军饷,你给我打一个看看!好了,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把这些叛军给我整编好,将你手下的三千人放出去,给我当军官,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吧这只叛军给我控制住!听见没有!”
见萧笙已然是有一些怒气了,樊雷只好强忍着一肚子的牢骚,去寻狗蛋了,或许这个小鬼头能解释自己的困惑。
樊雷走了,萧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这樊雷,哪里都好,就是眼界太浅,只知道冲冲杀杀的,实在是伤脑筋。”
“对于陛下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宋玉高深莫测的道。、
“何以见得?”
“樊雷的可贵,在于不折不扣的服从命令,对陛下绝对的忠诚,像这样一味冲杀,不去考虑政局,这样的猛将,求之不得,陛下想一想,若是拥兵在外的大将军,掌握天下兵马调度之权,倘若心思灵动,城府颇深,陛下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烦恼?”
宋玉这么一说,萧笙却是恍然大悟,自己终于找到了如此相信樊雷的原因,便点了点头,已然转了话题,道:“我们这样做,你说我的那位大哥,能不能看懂我的心思?”
宋玉躬身答道:“慕容涉归自然是懂得的,此人居于摄政王位,其实已经是乾元之主了,没有一些城府,是做不安稳的,纵观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天纵英才,你兄弟二人心照不宣,我还是有这个把握的。”
萧笙笑了笑,道:“可是他不知道,李成万和沈约,却是我放走的,还顺便将他的大哥放出了囚牢,看来这家伙要头疼一阵子了,我便可以自由自在的发展我的实力了,”说到这里,萧笙忽然眼角上挑,坏笑道:“这敕勒山鬼就要出现了,慕容涉归又破了罗刹国的城,肯定会遭到第一波的报复,咱们也好借机会悄悄,这敕勒山鬼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