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两天前在战场之上收降的敕勒山鬼了,此时的敕勒山鬼,那种威风和凶残的样子,已经是荡然无存,看见它现在的样子,有谁会相信,这就是那个用诡异的血祭之术的罗刹皇室守护之神呢?
只见山鬼毫无力气的伏在地上,舌头伸出老长,已然是脱力了,像是一条被累的不成样子的死狗一般,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皮,没精打采的望着萧笙,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粗重的喘着粗气。
萧笙看它这个样子,不由的又好笑又可气,指着山鬼笑骂道:“你不是天神下凡,很厉害的角色吗?怎么现在却成了这个德行?如丧家之犬,即使被杀了,也不过是一刀之苦,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风骨,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说完之后,萧笙才意识到,这家伙只不过就是一个野兽而已,自失的一笑,便坐在一张竹椅上,仔细的观察着敕勒山鬼的行为。
这时候,杜弦月已然是弄好的吃的,用一个大托盘托着走了出来,对萧笙道:“笙哥,这里还真的是什么都有呢,我去厨房看了,简直是应有尽有,你瞧,这些食材都是现成的,”
说罢,便将托盘放在萧笙面前的竹案上。
这顿饭做得,很简单,但是却十分的精致,看不出,杜弦月在王宫之中,竟然练就了这么好的手艺,萧笙早就腹内空空,便开始大嚼特嚼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还嬉笑道:“这豊无常的老家,倒是好,天然自带保鲜,东西在里面也不会霉烂,我若不是南疆之君,一定在这里定居下来,然后生十几个娃娃,多好!”
杜弦月已然是羞得双颊通红,低头闷声的吃饭,吃罢之后,才看见,敕勒山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转过了头,一脸无助可怜的望着杜弦月,嘴角的口水已经流出来很长了。
萧笙忍不住笑骂道:“你瞧瞧,这还像是截杀我们耳朵敕勒山鬼么?活脱脱一个癞皮狗啊!”
杜弦月是心善之人,看着山鬼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将剩下所有的白饭,就要往它的笼子里面放。
萧笙赶忙阻止道:“月儿,不要靠的太近,这家伙说不定有什么诡计!”想到这家伙用沈约的鲜血血祭的情景,萧笙就忍不住冷汗直流。
杜弦月站住了身子,转头朝着笼子里面望去,只见这山鬼仿佛是能听得懂萧笙的话,调转了头,背对着杜弦月,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杜弦月快速的将剩余的白饭,都放进了他的笼子。
这山鬼也不着急,只是缓缓的转回了身,朝着杜弦月低了低头,便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那吃相简直像是作战一般,风卷残云,萧笙心道:“这样的怪物,难道不吃肉么?要说这家伙在野外天生天养的话,怎么会知道白饭也可以吃呢?或者说,这样装可怜的乞食的样子,分明是驾轻就熟,不是野兽能做出来的事情,那么,只能说明,这山鬼肯定是有过被豢养的经历。
对了,萧笙又想到,年轻的公子说,这血祭可是冥祖的看家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