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眉头紧锁,道:“可是,这是两军交兵,并不是私下里的比武切磋啊!”
萧笙摆了摆手,道:“没事的,要相信我们的骠骑将军,一定不会落下风的。”
为什么萧笙这么笃定?因为萧笙看出来了,赵云天的打法,依然不是短兵相接的对抗了,而是丝毫没有章法的搏命了。
赵云天知道劈山刀法的破绽,这一点萧笙是知道的,倘若赵云天真的想要对樊雷不利的话,早就将樊雷挑下城墙了,可是赵云天却没有,只是将招式放得很开,一招一式都是勇猛无比,但是却没有保护自己的命门,换句话说,赵云天今日,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了。
樊雷再一次接下了赵云天玩命的一刺,怒吼道:“云天,你这是什么打法?破绽百出,你想死吗?”
赵云天惨笑了一声,道:“废话少说,再来!”
说罢,便又是高高跃起,朝着樊雷胸口就刺。
樊雷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要想破除赵云天的这一击,非常容易,自己以逸待劳,躲过这一招,然后一刀劈出去,赵云天就能废命当场。可是自己着实是下不去这个手。
眼看着城墙之上自己的这些手下,已经是剩下了不足一小半了,很多人都是以一当十,被重重的包围在了城墙之上。有的身中数刀,伤口已经是鲜血迸流,但是依旧是奋力的反抗着,还有一个平日里十分机灵的小伙子,被三把长矛穿透了胸膛,这个家伙嘴角流着血,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对手的头颅劈成了两半。
樊雷大吼了一声,高声地喝到:“兄弟,哥哥对不起了!”说罢,侧身让过了赵云天的长矛,几乎是闭着眼睛,一刀挥了过去。
就听见咔嚓一声,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樊雷已经不敢去看身后的情况了。
扑通!
赵云天栽倒在地,一道长长的刀伤由肩膀到腹部,几乎就将赵云天切成了两半。赵云天的表情却是十分的享受,喃喃的道:“大哥,谢谢你,我终于可以忠义两全了!”说罢,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樊雷的眼神有一些恍惚,似乎是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眼前都是赵云天中了自己一刀倒地的一瞬间,眼前似乎是没有了战争,也没有了鲜血,而是在南疆武陵城之中的郡守府之中,两个人推杯换盏,一把长刀,一条银枪,意气相投。
忽然,樊雷被一阵剧痛带回到了现实,身后守城的军兵,看着樊雷击杀了自己的主将,顿时都吓傻了,都握着兵刃,将樊雷围在了当场,不敢动手,
但是见樊雷似乎是傻子一样,呆呆的站在当场,满是血丝的眼睛之中,似乎是流出了两颗硕大的泪水,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朝着樊雷的后背狠狠的就是一刀。
樊雷被劈的一个踉跄,转身去看的时候,却看见了赵云天残破的尸首,顿时像是一个受了伤的野兽一般,仰天长吼,手里的长刀划出了一道圆弧,周围的军兵的头颅,纷纷的被砍了下来。最后高高跃起,一刀砍在了碗口粗细的铁链之上,吊桥轰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