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的时候,颜少卿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自己自幼养在深闺,没有见过什么男人,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是不能随意进入颜少卿闺房的,现在却笨手笨脚的去解一个男人的衣服,想到了这里,颜少卿的粉脸上,浮现起了一丝红晕。
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便露出了慕容涉归结实的胸膛,颜少卿的脸愈加红的像要流血一般。但是却被涉归胸口上的伤疤震撼了。
只见结实健硕的胸口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伤疤,有的甚至有一尺多长,日久年深,上面翻着鲜嫩的粉色,但是周围的组织,却是十分的坚硬。
颜少卿一阵阵的目眩,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又有过什么样的境遇,冷面冷心的面对着世界,身上的这些伤疤,却是被掩盖了,不知道涉归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望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去回忆这些伤疤的来历,一个人去面对痛苦吗?
涉归,我的陛下,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虽然不能上阵去帮着你杀敌,也不能去朝堂之上,帮着你去对付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但是我可以是你的温柔乡,你累了,你倦了,你来找我少卿,我会像是水一样,安慰着你,至少,在我这里,我可以让你暂时的忘掉烦恼。
颜少卿的眼睛里,忽然满是泪水。
想到了这里,颜少卿便小心的拭去了眼泪,也不顾羞涩了,将涉归的中衣脱掉,然后在**取过来一床柔软的锦被,小心翼翼的覆盖在了涉归的身上。
其实依照着涉归的身体,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受风寒的,只是涉归这一阵子太累的,南疆那边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了,一个向自己搬兵救援,而这个搬兵求援的,却不是萧笙。
萧笙啊萧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只要是向我开口,我必定会派遣铁奎前去相助,可是你却为何不肯求助于我呢?难道是你和我生分了吗?
乾元国的政局,现在也是趋于安稳了,慕容涉归也算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在乾元国的范围之内,轮流减免着赋税,但是,自己的百万之兵,却是养不起来的,这便是一个矛盾了,手里没有百万之众,如何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
慕容涉归心乱如麻,却只是一味的扛着,唯一的消遣,便是去看望一下御园里面养虎的柯儿,除此之外,只是一味的投身于军国大事之中。
甚至,后宫出现了针对慕容涉归的投毒,这家伙也懒得去查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杀了就好了!”算是作罢。
这次病倒了,终于像是逃离了一般,能够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夜里,他梦到了自己的父亲,已故的乾元国先王慕容游龙,在梦里,慕容游龙只是对着涉归冷哼了一声,道:“不够这份材料,就不要染指什么军国大政!”又看见了自己那个倒霉的哥哥,在梦里莫容的吃的身宽体胖,喝着酒,抱着黏在他身上,扭动成一团的寒月,已然是吃酒半熏了。
慕容涉归苦笑了摇了摇头,道:“哥哥,我现在还真的羡慕你呢。”
慕容德只是一味的抚弄着眉眼如丝的寒月,道:“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