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被我看的讪讪的,他欲言又止,走也不是,留也不妥,就在这时我突然跃起,一把抢走他手里的瓷瓶,随后奉上一脚。
“你可以滚了,琴心,你敢对苍不利,我孟湾发誓上天入地也把你揪出来,挖了你的心放地狱冥火上慢慢烤。”
“孟湾,你就那么护着他?你该不是真爱上了他吧!”
“这和你没关系,琴心,我既然能救你出来,就能在把你塞回去,说,这水怎么用!”
我暴脾气也上来了,其实我从小就一直是个暴脾气,只是大了被奶奶和小叔给归导到隐入了骨子里。
但是脾气不好就是不好,别惹我,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惹了我,老子不好,谁都别想好!所以现在我就扛上了琴心,虽然他很厉害,隐约的我感觉自己暴起来,孰强孰弱还是未知数呢!
琴心脸色变化,最后咬牙,头上的红发颤动,看着我半天没出声。
倒是苍轻笑了一声,打破了病房压抑寂静的空气。
“我不记得你,琴心,可是我记得一件事,琴并没心,有心的是抚琴的那个人,而你拿着的瓶子里装的,应该是他的眼泪吧。”
苍最后一句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看苍,发现他眼睛还是没有焦点的,再看看琴心,我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琴心的脸色。我张口想说什么,最后看看他们,我又闭上了嘴巴。
这场战斗,无声无息,却又激烈无情,杀伐之气充满了病房里的每一处,我甚至有种被波及的危机感,身体都动不了,随时被他们之间的战斗给撕裂成碎片。
苍的手微微一抬虚虚的落在我的手腕处,那危机感顿时消失,我的身体又能动了,我立即反手握住苍要离开的手,还用力的握了三下,苍微微侧头向我的方向,却没看过来。
久久之后,房间里的一切除了我们三个,都化为了粉糜。
琴心的唇角有一抹金黄色的**流下来,我感觉那是血,他抬手擦了去,很镇定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手指轻轻朝着空气一弹,立即响起一声清脆的琴音来,只是一个琴音,却像是一首悠远留长的曲子。
“将里面的水倒在苍的后背,封住禁术,在寻找契机除去,苍,你真不能小觑,中了禁术还能和我打平手,我等着恢复巅峰时,我们在酣战一场。”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琴心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
我哪里管他的去留,急忙要脱了苍的衣服,结果他的手扣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动作。
“苍?”
“让一个靠谱的人来。”
“为什么?”
我不解,他这是嫌弃我了吗?还是觉得我粗手粗脚的会弄砸了?
苍张张口,最后转头避开我的视线,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我顿时有些泄气,负气的起身走向门口,手里握着那个小瓷瓶,真的不放心别人来做,转头看了一眼苍,他依然侧头不看我一眼。
好吧,他既然都不稀罕我,我干嘛还巴巴要留下来,要担心他。
带着几分恼火,我将瓶子扔进他手里。
苍的眼睫毛颤抖了下,似乎要立即抬眸看向我,我屏着呼吸,只要他肯服软,我就大人大量。
“出去。”
苍清冷的音线,划破空气的同时,也瞬间刺的我无力在继续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