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少倾上前两步来,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啧啧两声,“没成想你这丫头居然长这么标志了。”
我呵呵傻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问他道:“我沫师……不,李沫沫神医她……”
“别给我提她!”诸葛少倾忽而目光一冷,剜了我一眼,再似小孩子般哼了一声,“叫她不要去中原,偏偏回去会情郎!哼!真是气死老夫了!”
我汗颜,顿觉心底不是一般滋味,这老头说的哪跟哪啊?我怎么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仔细回味他话里的意思,瞬间了然,他说的应该是了前阵子我见到沫师娘的时候,照他这么说,那岂不是她是来找我师父的?可是她应该没有见到我师父啊?还是说她会的“情郎”不是我师父?
如此想来,我愠闷的噘着嘴,有点替师父不值,别看他断袖但心里还是有李沫师娘的位置的,不然那次我提到李沫,我师父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了。
正替我师父愤愤不平,李沫师娘便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好些东西,之前念雨说她采买去了。
念雨第一个跑上前去,替她拿东西。
她注意到我,眸光一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缘,缘儿,你怎么来了呢?”
我站在原地,朝她微微一笑,轻声唤了句,“沫师娘。”
“你叫她什么?”诸葛少倾忽而发问。
我愣了一下,侧眸看他,“沫师娘啊。”
我以为刚才他是记起了我的身份,可听他这样一问,可能他刚才也记错了人吧。
“你师父何人?”他冷声迫切追问。
“余……余鲲啊。”我吓了一下,喏喏回答,刚才已经自报家门了啊,怎的他刚才都没听进去?
他没有说话,看向离我几步远的李沫,眉宇一皱,“这就是那位负心汉的徒弟?”
李沫听言,眸底闪过有几分难为情,语无伦次的说:“她她她,师父你别这么说。”
“嗬!就知道是那贱男人的徒弟!去给老子搬张凳子过来。”
我骤然满脸黑线,这什么情况?贱男人不会是说我师父吧?还有搬凳子做什么?
李沫见状赶紧上前,围在他身边解释着什么。
诸葛少倾进屋之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孩子气的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
内心无比汗颜,我应该没有什么惹到他吧?
李沫师娘让念雨去陪老头,然后将我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因着这里都是泥土砌成的房屋,所以多少有那么丝丝泥土的气息,虽不好闻,但也还过得去吧。
她给我倒了杯水,笑问:“你怎么过来了呢?”
“我想你了。”我道。
“鬼信你个鬼丫头,说吧,是不是一定有事?不然怎会不远千里来寻我?”她好像看出我心里藏着事情。
我摇头嘴硬的说没有,就是想来看看她。
她自是不信,却也没有戳破,随意聊了几句话,她突然问道:“是不是你师父出事了?”
我继续摇头,“师父他应该没事,不过我也有个把月没有见到他了。”
她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了,你那位徒弟怎的没有跟着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