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花刚要开口,我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我们是同学。”
我们四人沉默下来,好半天,袁二胖才说:“误上贼船,唉,真不该贪这5000块钱的便宜,到时钱没挣到,命没了,才是亏大发了!”
我想了想说:“这事本来也与你无关,这样吧。明天我们再去那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呢,干脆留在木屋里,如何?”
他脸色一喜,忙不迭地点点头。
不知不觉已经快九点了,大家又累又困,赶紧把睡袋、毯子拿了出来。我和马小花睡木床,他们两人打地铺。
马小花看了看袁二胖那床薄薄的毛毯,又看了看那紧锁的柜子:“那里面是不是还有棉絮什么的?”
龚子贺阻止道:“柜子的东西还是别动吧!我们三个的防潮垫都有厚度,都给你垫上,应该也能睡。”
袁二胖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一身肉,不怕冷。”
我和龚子贺悄悄商量了轮流守夜,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可怕,万一今晚那个红秋裤的怪物又来,我们就会连个防备也没有。
我自告奋勇守前半夜,龚子贺不放心,跑去检查了一遍门窗,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没事,你们先睡吧,反正我还不困。”
马小花本已躺下,又重新爬了起来,披上衣服,也找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我们一起吧,正好可以聊聊天。”
我正要劝阻她,她却做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见状也只得依了她。
我们吹熄了马灯,没一会儿,煎熬了一天的龚子贺和袁二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袁二胖甚至打起了呼噜,他的呼噜声很奇怪,先是出气很粗的声音,再一下子变成了口哨一般的尖细,尖到耳膜耐之际又像被掐了线的风筝,猛地坠落下来。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马小花在黑暗里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小小声地说:“前两天我妈打电话叫我去相亲。”
我愣了一下:“你才21岁而已,你妈有那么怕你嫁不出去吗?”
她笑了笑:“谁知道呢,我妈就跟以前四合院那老太婆似的,重男轻女得很,她说那个男的虽然年龄有点大,可是有钱啊,是什么居委会的主任,前老婆死了,说才四十岁。”
“呃,你可别去。比你都大一倍了!”我赶紧说。
“我不去我妈一直唠叨我,可烦人了!没事,我回去应付她一下。”马小花嘻嘻一笑。
我们俩闲聊着,越聊马小花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她竟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本想叫她去**睡,又怕吵醒她,于是找了件衣服搭在她身上。
黑夜里,醒着的,只剩下了我自己。夜晚的山间,外面的风很大,未关紧的窗户砰砰作响,寒风就从缝隙和木屋的破洞处刮进来,吹得我一身发冷,我站起来,准备去把窗户关紧。
我摸黑朝窗边走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两人,慢慢地走到窗边,心里暗想之前龚子贺不是检查了门窗吗?怎么窗户现在却是半开着的呢?
我刚刚要伸出手去,忽然发现窗外竟站着一个漆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