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是之前那副打扮,那一副骨架下蓝底红边的长袖上衣,下面是彩色条纹的齐地长裙,头上、脖颈、手腕戴了重重的精美的银饰,脸上也是之前淡描细绘的模样。可是她的身影却是透明的,虚无得像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同样是很浓重的阴寒之气,这气息和我们最后一次在林子里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她:“你、你已经死了吗?你是怎么死的?”
她惨然一笑,露出嘴里黑糊糊的洞来,她不作声,却把脸转向了闲云居士,一脸的惧意,似乎对他很是忌讳。
“葛回雪,把你的故事告诉他们吧!说完了,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闲云居士对她说。
她面色一喜,嘶哑地问:“我真的可以睡觉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觉了!”
“是的,不但你能睡觉,你还能再次见到黄斌。”闲云居士说。
葛回雪本来露出惨淡笑意的脸上一下子僵了起来:“不!我不见他,我不见!”
闲云居士叹了口气:“你天天和他睡在同一个屋子,见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葛回雪一下子哭嚎了起来:“是他对不起我!他自己活该!”
她这呜呜一哭就是好几分钟,最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脸上的妆早就花得个七七八八,露出了一脸苍老恐怖的怪脸来!
“葛回雪,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出来。”闲云居士又一次说道。
葛回雪抹了一把眼泪,喘了好久的气,最后才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她是来自湘西的苗疆女子,传说中的蛊毒之事是湘西女子独占爱情、维护家庭稳定的法宝。
不过现在的湘西已和往日不同,那些巫蛊一说只有寨子里的老人才知道了。
葛回雪在镇上读了高中以后,就不再读书了。她也不愿回那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寨子去,就留在镇上和母亲一起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算不错,开开心心地过了几年日子。
21岁那年,她认识了一个外乡来的做批发生意的男人,他叫黄斌,那男人貌不惊人,可是能说会道,对她一见钟情,呵斥备至。
葛回雪的母亲不同意这桩婚事,她自己的丈夫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女儿,一心想着让她找一个当地知根知底的人家。
可是葛回雪却一门心思地要和黄斌在一起,无奈之下,她母亲也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婚后过了几年幸福安康的小日子,生了个儿子。黄斌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才开始只是开了一家小小的批发店,到了后面换了大门面,再后来又开了几家分店。
日子本应顺顺当当,可是黄斌却在外面勾搭了别的女人,先是一个发廊的小妹,再是隔壁开美容院的老板娘,出轨的男人就像偷腥的猫,不会放过身边的任何一个猎物。
在黄斌第N次被抓奸在床后,面对痛哭流涕的葛回雪,他也不再伪装求饶了,彻底撕破了脸皮要和她离婚。葛回雪一时气愤,骂起他来,一时失控的黄斌不顾丈母娘的阻拦,狠狠地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