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总得准备一些东西,比如手电筒和必要的防身工具,还有孩子,带在身上也不方便,得提前找人带着她。
晚上吃完晚饭后,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那个年代物资匮乏,没有充电式的电筒,苏文栋想办法找了很多节干电池。
我琢磨了半天,找张姐要了一些黄纸,这是烧给死人的纸钱,我小心地扯出几张,咬破手指画了几张符,也不知道画在这上面管不管用,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苏文栋看见我做这些,一脸惊奇:“你是道士?”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一脸正气地说:“我是和尚。”
“原来你是男的?我的天!”他低呼了一声。
这实在骗不下去了……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一个不太合格的神婆。”
他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去找点工具。”
看着时间不早了,我烧了水给小丫洗了个澡,然后把她弄到**睡觉,我感觉这段时间以来,照顾小孩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而且这孩子和我特别投缘,看见她总像看到一个缩小版的自己一样……
“娇娇睡了?”苏文栋问道。
我点点头,捋了捋她的头发。
“你也早点睡吧,我出去看看鸡棚。”他关好房门走了出去。
苏文栋是个不错的男人,温文尔雅,人也能干,石幻秋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希望她漂泊的魂魄能安好吧。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起床了,吃完晚饭后,我们就把娇娇送到了张姐家,我们说要去山上采点山货,苏文栋一再嘱咐着遇见谁来,也不能让他把孩子抱走。
“你们放心吧!我还有三个小子呢!他们会带好孩子的。”她拍着胸口保证道。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收拾妥当出门,苏文栋才对我说:“我们去食堂买点馒头吧。”
在食堂那儿遇到了圆圈,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怕我们了,远远地还冲我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我们按昨天的路线走,半个小时以后就走出了大坝子,苏文栋说:“那几个废弃的矿道在山里面,挺远的,只有爬山过去。”
我抬头打量起了面前所谓的山,其实也就四处都是乱石和黄土的大坡而已,只要车一经过,就是漫天飞舞的尘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好点。
“走吧!”苏文栋递给我一个口罩,示意我戴上。
我们大步流星地往坡上走去,脚一踏上去,又是一片灰尘升腾而起。
这样的路走了十几分钟后,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不见了那些土堆,又是一大片荒地,这里不像外面那样光秃秃的,这里有些许小树和野草,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废弃的木板,砖块,也能在地上看见被大车轮胎压得深深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