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栋皱着眉摇摇头:“看起来有点古怪。我感觉很不好,说不出来为什么。”
这时,我们已经离洞口很远了,沿途中可以看见很多分岔,太容易迷路了。我们没敢一一探索,决定先看看铁轨的尽头是什么再说。
“没关系的,幻秋,我带着粉笔呢,沿途画上不用担心迷路。一会儿可以每一个隧道都看看,说不定就有线索。”他温柔地安抚我。
他还是叫我幻秋……可能看到这张和幻秋一样的面孔也叫不出别的来吧!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这座山的中心部位,如果山也有内脏的话,那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它的肠子里吧!
可不就像肠子吗?弯弯曲曲,四通八达……
我们面前是一个很大的矿坑!这里比起之前的来,大了太多,矿坑周围,有几辆堆积着尘土的机器,看不清楚好坏。
那矿坑在电筒光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泽!
苏文栋上前看了看,又用手指摸了摸坑里的发光处,又闻了闻,很肯定的说:“这是铁矿!规模还不小!而且只开采了一小部分!”
“那就不要了吗?你看那里还有间屋子!”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用木板隔起来的房子。
走进去后,才发现那里摆着一个大桌子,周围都是长条木凳,角落里还钉着挂衣服的钉子,看到这东西我有点心慌,一下子想到了体育学院那个被钉子钉死的女子,马上移开了眼神。
“幻秋,桌上还有几个搪瓷杯呢。”苏文栋说。
可不是吗?那些白色的搪瓷杯如今已是斑驳不堪,被灰尘包裹得像个石头。我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灯泡:“不知道现在还有电没有?”
苏文栋沉思了一下:“说不准,如果能找到电闸的话,可能能打开电,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
我点点头,我们从休息室走了出去,绕着矿坑转悠了一阵,我留意到苏文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时不时闭上眼睛用手捂着头,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苏文栋,你怎么了?”我拍拍他的胳膊。
他迟疑的说:“在里面呆的越久,头越痛,不知道是不是缺氧。”
“应该不会吧,因为我一切正常啊。”我分析道。
“你没有觉得地上踩着不对劲吗?”他皱着眉。
我看了看脚下,一如既往的泥地,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没有觉得底面湿湿的,踩上去高一脚低一脚的?”他微眯着眼睛。
我警惕起来,仔细看着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找到了来的时候的感觉?”
“你这么说起来,我的确觉得有点像……”他犹豫起来。
难道每个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吗?他从隧道而来所以感觉异样,而我从铁路而来,所以没有什么感觉,如果这个真是苏文栋来时的隧道,是不是就可以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