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他们会不会到了湖里?”身后传来了孟谷子的声音。
”湖里?有这个可能吗?”我仔细想想孟谷子的话,他这种猜测有几分道理,但是……我并不会游泳。
“你会游泳吗?”我问起他来。
孟谷子尴尬地笑笑:“会一点点,勉强游得走而已。”
我摆摆手:“那算了吧,我们先回营地,等到天亮,再想办法。”
“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了?”孟谷子隐隐有些担心。
我安慰他:“你放心吧!子贺有一身本事,他对抗危险的能力,比我们强,我现在担心的事是另外一桩……”
我们慢慢走回营地后,我才对他说:“我现在担心的事,迪力木拉提的墓,会不会也在湖底……”
“那种可能性几乎没有,那时候的人,大多实行木葬,只有地位十分低下的或者犯过大错的,才用破布裹了,草草入土。”孟谷子马上说。
我皱眉道:“刚刚我在湖边,感觉到了里面有古怪的阴气涌动……而且刚刚,我的耳垂有了反应,那湖底可能有东西。”
“那湖通向地下暗河……有没有可能,湖底的某个出口,就在湖水来源之处呢?”孟谷子猜测道。
我心思一动:“你的意思是说,迪力木拉提的墓,有可能在雪山附近吗?”
“极有可能。”他沉思道。
天已经快亮了,我们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往雪山的方向继续走。
这片荒地不大,走过去后就是一片碎石土坡,碎石坡上,偶尔也能看到些许陶片。
山坡下去,有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此时灰扑扑的没有一点绿意,这昆仑山上就是如此,终年积雪,寒冷异常,看不见一棵树,能生长的植物只有灌木和草。
我站在山坡,微眯着眼睛看向雪山,阳光下的雪山离我们不过几百米,可是却隔着一条深沟,看着很刺眼,而且寒气逼人,甚至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莫名地害怕和抗拒。
“怎么了?”走在我前面的孟谷子回头看我。
我抿嘴一笑:“每次做任务之前我都有一种赴刑场的感觉,每次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这次的感觉更强烈。”
他转过头,不再看我,嘴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你很坚强,轻易死不了。”
我翻了个白眼,女人是不是非得撒娇扮柔弱才会获得男人的怜悯和同情呢?偏偏我习惯了凡事自己来搞定了。我正要反驳几句时,孟谷子又说话了:“你放心,既然我师兄说话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再说……你也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你,我肯定早就死了!那个……谢谢你。”
我知道他在说流沙的事情,那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反应,换作是他也会这样做的。他这么沉闷的性子居然认真地对我说谢谢,我还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