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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落下,皎潔的月光透過竹枝細縫灑落在布滿枯葉的地面上。
這片竹林是雙子星宮范圍內最為清靜,優雅的竹林。在竹林外十里左右,便有一座龐大而古老的府邸,書香繚繞,琴聲不絕。從此往竹林方向看去,只見一巨大七彩飛禽在空盤旋而下,轉眼間便停落在府邸門口,近距離看去,這巨大飛禽身有七彩,足生五爪,頭戴金羚。那飛禽墩身展翅,從背上下來兩人,正是吾思博與凝月而人。
兩人一下飛禽,府邸內就快速跑來兩位家丁焦急的對著夜輕歌道:“少爺!不好了!老爺生病了……”
聽家丁如此說,吾思博大驚道:“什么?父親大人早上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叫了郎中沒?”
“叫了叫了,可是郎中都說不清楚這是什么癥狀,現在已經派人去星宮請強大的星修了。”家丁很是焦急的說道。
“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帶我過去?”吾思博焦躁的說道,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即將失去什么……
“是!是!”
家丁帶著兩人迅速的進入府邸。
走到一處青磚碧瓦,氣勢磅礴的閣樓,發現如今這里已經人聲鼎沸。那些侍女來來回回不停的忙活,吾思博快速的穿過人群,跑進房間,發現整個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只不過很多人看向吾思博是那種嘲笑、無奈、驚訝的眼神。對于這些人的眼光如何,他不在意,只是迅速的跑到床邊,看見一臉疲憊,印堂有黑的父親,吾思博擔憂道:“父親,您感覺如何?要不我讓凝月去將雙子宮主給請過來吧!”緊緊的握住老人的獸,吾思博眼眶濕潤,這是從小最疼他,最關心他的父親。對于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來說,父親便是天,父親便是地。眼見父親如此病重,吾思博如何能夠不擔憂?
“思博!”就在吾思博暗自流淚時,**的老人開口了。
“我在!”吾思博緊緊的抓住老人充滿皺紋的左手應道。心中更是難受……
老人強忍著痛苦擠出一絲和藹的笑容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如今……如今已經病入膏肓,神仙也難治了。如果我走了,你就要獨自撐起這個家,有什么問題就要向各位叔叔伯伯多學多問。咳咳~”說到最后臉色都有點慘白了。
見此情形,吾思博嚇的不輕,急忙起身從人群*凝月給拉了出來這著急的問道:“月兒,你有辦法么?”
看著如此擔憂的眼神,凝月心中冷笑,哼!想找我幫忙?別說我沒法子,就是我有辦法還能給你?這九星聚瘟毒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從極北山麓的九夜星王手里討來,為的就是這一朝。不過凝月表面上還是很擔憂的說道:“對不起!這個我也無能為力,據我所知,伯父沒有犯病,而是中了傳說中的九星聚瘟毒。此毒相傳乃是極北山麓瘟神洞九夜君皇集世間一切瘟毒然后聚九星之力凝練百余載而成的曠世奇毒,至今為止尚未發現有任何解藥……”
聽凝月這么一說,吾思博大駭:“什么?就連雙子宮主也無法?”
“無法!”凝月黯然道。
“……”
吾思博一臉黯然,而四周的叔叔伯伯則臉色各異有的則是黯然落淚,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思博啊,不要太過執著,人命在天。我活了兩百年了,已經知足了。”老人微笑道,人生陌路,或許最后看見的世界才最為真實吧。
吾思博知道父親既然說這話了,那就代表他已經不再尋找希望了,開始打算等死了。可是眼見自己的唯一的親人就此離去,自己有毫無辦法,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自己要怎樣的心態才能接受那種現實?
無力的坐在地上,就連翠綠的古琴也摔在了一邊,黯然落淚……
如今,什么辦法也沒有了,就只能等死。這叫吾思博如何善罷甘休?這床榻上躺著的可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啊……
‘來人啊!’**的老爺子呼喚道。
“老爺請吩咐。”從門外迅速的擠進兩個一身黑色盔甲,氣勢迫人的黑甲統領半跪著答道。
“去將我密室內的歸夜令以及那木枷密盒給我拿出來。”老爺子很是虛弱的說道。而大廳內的很多人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上了。
“是!”兩名黑甲統領高聲答道,便迅速離去。被這么高聲的回答給嚇了一跳,**的老爺子臉色似乎也稍微紅潤了一點。
很快,兩名統領便拿著一枚圓形黑色令牌以及一個六邊形周邊滿是奇異圖騰的黑色木盒走了過來。一路上都傳出盔甲摩擦的嘎吱聲……
輕輕的將兩件物品遞交到老爺子顫抖的手上上,兩名黑甲統領便退在一邊沉默不語。
不停的撫摸著黝黑的令牌,老人熱淚盈眶,很是激動的顫抖道:“這令牌是我吾家先祖,吾無為取黑水玄木而制,乃是我吾家世代相傳的傳承信物……如今便……至于這盒子,誰也不知道它的來歷,只知道是由一位神秘之人寄存在我夜家等待有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