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杰摆手道:“我见这人便气不从一处來。定要会一会他。你莫要与我争。”一面说着。一面挺身走出。走到船头。脚下兀自不停。双臂往身后一背。身虽凌空。竟自闲庭散步般。迈着步子。踏虚走过湖面。到了擂台之上。在房斌面前停下。抱拳说道:“老夫隋杰。特來向阁下讨教。”
房斌固然傲慢。自视甚高。待看过隋杰上台时所施的功夫后。心里也是一惊。暗道:“此人功夫已达化境。我绝不可小觑。”当下口里嘿嘿一笑。说道:“我意本欲与楚元一决生死。既然你主动來送死。我便成全了你。”说着。右手往腰间一探。一道冷电闪过。手里已然多了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
原來那剑长有四尺。宽不过两寸。可钢可柔。平时不用束在腰间作腰带。这时对敌才取了出來。
隋杰先见对方手无寸铁。故出战时也未携带兵刃。这时倏见他亮出了兵刃。心下一凛。虽觉自己有些吃亏。但仗着手上功夫浸**多年。自以为还可应付。故也未回取兵刃。
房斌心肠歹毒。睚眦必报。因记恨楚元陈继风轻慢自己。且指名叫阵。两人谁也未曾出战。故把怒气都指到了隋杰的身上。当下话也不多说。一抖手里长剑。化作一道冷电。直取隋杰前胸要害。
隋杰见对方出剑又疾又快。且剑招歹毒。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双掌一挫。喝声“來得好”。错步避过。随即斜身挥掌。击出一记劈空掌。
房斌嗤地一声冷笑。口里说道:“雕虫小技。”说话间。已将劈空掌力轻松化解。随即剑出如风。招招进攻。咄咄逼人。
隋杰号称“一指震江南”。不仅指法厉害。掌上功夫更是了得。加之内力深厚。虽然空手对房斌的长剑。忽掌忽指。招式神妙莫测。一时竟不相上下。难分胜败。
只见擂台上。剑光闪闪。寒气森森;掌风呼呼。猛烈非常。两人斗有数十回合。隋杰空手对长剑。毕竟吃亏。已渐落下风。
已方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忽听有人大喝道:“隋兄接兵刃。”随见一道寒光从人群中闪出。划过半空。径向擂台上射去。
隋杰闻得声音。及见寒光飞來。双掌猛地前拍。将房斌逼退。然后纵身而來。张手接住飞來的兵刃。身在空中。手里兵刃猛地一抡。如一道霹雳般向房斌斩去。
众人这时才看清隋杰手里所使的兵刃竟是一柄厚背大刀。而此刀正是他的随身兵刃。只因先见房斌出阵里手里沒带兵刃。当时便也将自己的这柄大刀交到身旁同伴的手里。此时那同伴见隋杰热危。这才将大刀掷投过來。
隋杰手里有了兵刃。气势大长。一刀接着一刀。招法精法无比。顿时便将劣势扳回。双方出招又快又疾。剑來刀往。渐渐化作一片寒光。将两人罩在了当中。
双方众人先还能看见两人的身影。后却只看到一团寒光。在擂台翻滚腾挪。皆看得心惊胆战。目眩神迷。
又斗过了百十余招。双方仍自难分高上。房斌乍遇强手。见不能取胜。心里焦燥。暗道:“若连对方都不能取胜。我又有何脸面回去。”想罢。口里忽地一声大喝。说道:“看我飞剑取你性命。”说着间。撒手将剑往空中一抛。随即手掐法诀。然后往空中一指。便见那剑作作一道长虹。矢矫如龙。其疾如电。直向隋杰飞去。
房斌虽从异人处学得飞剑术。但他为人阴险毒辣。从不轻易施展飞剑术。故鲜有人知他会飞剑术。此时也是急于求胜。迫不得已这才使了出來。
隋杰乍见对方招式一变。一怔间剑光已然迫到眉捷。心里一惊。忙不迭地用刀去挡。便听咔地一声。大刀竟给剑光斩断。來势兀自不歇。好在隋杰临危不乱。应变神速。着地一滚。这才险险避过一劫。
房斌一击不中。口里又冷笑道:“看你还能否躲得过。再吃我一剑。”说话声。又指使着剑光向隋杰飞去。
隋杰还未起身。见剑光重又飞來。无暇思索。将手里断刀向剑光挥出。两下一相交。只听得一声脆响。剑光只一绞。便将断刀绞得粉碎。然后毫不停怠地又向隋杰飞來。
此时隋杰已然无力还手。正待闭目等死。忽听已方大船上一声清喝。耳听得空中一阵金铁交鸣声。剑光竟久未落下。
隋杰心里纳罕。睁眼看去。却见空中两道剑光正相互纠缠。如银蛇乱掣。满空飞舞。逃耀眼难睁。
忽听身后有一声音问道:“隋伯伯可曾受伤。”
隋杰闻声回看。却见陈良不知甚时已然到了身后。正凝神注目。指运着空中的剑光与房斌斗剑。
隋杰见状。知是陈良救了自己性命。心下不由得一热。忙即回道:“多谢贤侄救了老夫一命。好在只是虚惊一声。未曾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