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一个厢房之中,血袍看到**躺着一人,似乎是睡着了,独孤宏愿立刻上前解了那人的穴道,那人便坐起身下了床。
血袍一看惊道:“宇文韬,怎么你……”
独孤宏愿笑着看着血袍,而“宇文韬”始终一言未发。
“好,主人,就让我亲手杀了他,以表示我的诚意。”血袍说罢,便欺身上前,左手一把掐住“宇文韬”的脖颈。
独孤宏愿一闪身,插在二人中间,架开血袍的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你再看清些。”
“有什么好看的,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好,那他以后就是宇文韬,你要尽力辅佐他!”
“主人,你什么意思?”
“哈哈,连你都分辨不出,旁人更不用说。他是我找来的替身,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血袍红眼翻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道:“高,主人实在是高。”
于是几人便直接去了宇文世家。
到了宇文家大宅的门口,“宇文韬”走在前面,目无表情,血袍同独孤宏愿紧随其后。
门前的守卫一见来人立时躬身道:“老爷,老祖!”
三人也不答话,径直向院内行去。血袍知道路径,自然由他带路,他本想此时拆穿独孤宏愿的阴谋,可是一想到身上的“生死忠信咒”还有独孤宏愿恐怖的手段,立刻又打消了念头,老老实实为二人指路。
“爹!”宇文略迎面走来躬身问候。
宇文韬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血袍倒是向宇文略说了句“公子,老爷有要事。”说罢三人便向着宇文韬的书房行去。
宇文略摇了摇头:刚才我便是从书房出来,爹不是在书房里,怎么现在又在会书房的路上,想不通,想不通。不想了,偎红倚翠的小桃还在等着我呢。
偎红倚翠,京城最大的一家春楼,也是京中无数达官显贵的销金窟,这里的姑娘不但身材曼妙,肌肤白皙水嫩,人更是多才多艺,这样有品位的姑娘身价自然不菲,不过依然挡不住趋之若鹜的达官显贵和纨绔子弟。
三人刚走到书房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托着茶盘的小婢,一见为首的“宇文韬”,眼神中尽是诧异,待要开口,血袍已经捏住了她的喉咙,小婢瞳孔中布满惊惧和痛苦之色,至死都未能发出一声。
处理了小婢,三人步入书房之中,宇文韬正埋首案中,血袍走上前去,叫了声“老爷”,宇文韬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平淡的问了句“回来了!”似乎根本没将独孤宏愿当回事。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迷茫,有一个陌生人,还有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一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待要喊叫,血袍左手已挥出一片红光,顿时宇文韬双手紧紧抱住脖颈,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宇文韬眼中射出嫉恨的神色,大概是说:我待你不薄,最终却仍是养虎为患。他颓然坐回了椅子,平静的看着独孤宏愿和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独孤宏愿走上前去道:“宇文大人,我是独孤家的人,所以大概不用向你解释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我要将你交个皇帝处置,他可是恨死你了,也许不会取你性命,但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另外,你可以放心,这个家我会替你照顾好的,你看,以后这个家的主人就是他。”
那立着的“宇文韬”立刻躬身向着独孤宏愿道:“是,主人。”
而那坐着的真正的宇文韬则是心凉到了极点,杨皇帝这一招就叫釜底抽薪,他总认为皇帝不敢动他,因为他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几乎所有二品以上大员都唯他马首是瞻。可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杨景有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可是偏偏他后面出现了这么一个高人,这次真是天要亡他,他也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独孤家这段仇怨都已超过了二百年。
“血袍,备轿,将你的老主人送给皇帝,他会重重赏你的。”独孤宏愿命令道。
宇文韬目光冰冷的看着血袍,直让他也有些心虚和愧疚,于是他道:“唉,谁让你与皇帝为敌,将人家逼成那样。”
宇文韬摇了摇头,提笔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写下“我儿宇文略”五个字,然后看了看血袍,又看了看独孤宏愿,眼中射出恳切之色。
“那你放心,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大概正在那偎红倚翠里,趴在那个姑娘身上纵马驰骋快活着呢,只要他看不出端倪,就让他多活几天。”
宇文韬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没希望了,儿子又没教育好,恐怕也没几天好活了,真是后悔,早该听了略儿的,直接将杨景赶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也会今天会不一样。转而一想,他是独孤家的人,该来的迟早会来,也许这就是命。
血袍再不迟疑,上前封住了宇文韬周身大穴,然后一把提起,道:“主人在此稍后,轿子不用了,反而惹人耳目,我直接送进皇宫去吧。”
“也好,速去速回。”
“是!”
血袍走后,这个宇文韬便成了真正的宇文韬,他做到了书案前,然后吩咐一声“来人!”片刻后,有一小厮模样跑了进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我来了贵客,看茶!”
“是!咦,小兰呢?难道又跟哪个小白脸幽会去了。”小厮摇了摇头出去倒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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