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魂之术你且记好。不过看来，你已经成功了，而且性情也有所改变。”火天君点头道，“玄帝确实非同一般常人，就算我等天魂也不能理解。”
凌霄皱了皱眉毛，不解问道：“敢问众位天君，师傅究竟在何处？为何我去的地方被称之为他的意识海中？”
“呵呵！”雷天君却是一脸苦笑，十分无奈的模样。
倒是有几分出尘味道的风天君，弹了弹袍子，淡淡的说：“确实是他的意识海。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不是他的意识海。”
“这又是为何？”凌霄不解。
六位天君面面相觑，然后共同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不论我们九天魂，还是意识海，亦或是身躯，都已经被玄帝所抛弃。”
这一声哀叹，重鼓一样敲击在凌霄的心中！
“抛弃？！”
风天君微微一笑，“凌霄，你可曾听说过盘古开天辟地的事情？”
“听说过，据说在上古时代，天地本是鸿蒙一片，九天不分。然后混沌之中孕育出来一个神明，叫做盘古，他将天地割裂开来，清者上扬，浊着下沉，然后用身躯化作山川河岳。九天随之而成！”
凌霄将脑海中的记忆讲述出来，仍旧不解：“这个是玄天大陆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十分之大！”雷天君是个火爆的脾气，“事实上所谓的开天辟地本来就无人考究，很有可能只是无稽之谈。你当日初入凌云坠，开启九天宝塔的时候，应该见到过玄帝冲击九天之上境界的虚幻之象吧。”
“是的！我永远忘不了那日所见的一幕，内心震动无与伦比。”凌霄点了点头。
“玄帝那次冲击失败了，而且败得是一塌糊涂！”木天君摇头叹息道。
“败了？！”
金天君仰望九龙尊虚空穹顶，“是的！天道无情，不容九天。不过，也正是因为冲击的失败，让玄帝下定决心抛弃我等，包括身躯、意识海等等之类。”
“这就是为什么？！”凌霄愕然问道。
“因为盘古。玄帝猜测，所谓的盘古化身九天的传闻，正是上古大能的修炼之道，修炼到极致的时候，就要舍弃自身所有的一切，溶于天地之间！包括、灵魂，所用的一切。无所有便是有所居。天地便是身体，万物便是灵魂。舍小我成大我，如此大道怎能不让玄帝心动？呵呵，可怜我等九天魂便成为了九层宝塔的守护者，来等待新的主人降临。可是随着你修炼的成功，我们九人也将……”
“将如何？”
“泯灭！”
雷天君沉声道。
什么？！
凌霄身子朝后酿跄了一下，似乎不敢置信，“泯灭？那水天君？”
火天君摇了摇头，“我等并未到泯灭的时候，至于小水，当日你水极生火，他为了帮助你化神成功，才投身你的丹田之中，用自身强大的魂魄力量，强行祝你化神成功。从而你才可以修炼火天之力。根据我们的猜测，这也间接导致了你天魂不纯，天力异变的原因。”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凌霄眼睛有一些赤红，虽然早就知道水天君为了自己身死的消息，但是现在听来，仍旧痛苦不堪。
“因为你的脆弱！你的灵魂，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脆弱不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思量颇多，这全部都是武者修炼的大忌！甚至水极生火的过程中，你虽然勉强自己忍受灼烧的痛苦，但仍旧灵魂慢慢溃散，甚至崩裂。”
几位天君淡淡的说着，似乎不掺杂任何的感情。
“当然，现在得你，灵魂变得强大。我自然不会效仿小水，蠢笨的用自己作为灵媒，赴死保你安全。”火天君冷冷说道，毕竟兄弟九人相处上万年的时间，水天君的死去，让他对凌霄十分不满，这才有了之后的恶劣态度。
甚至在烈焰地狱的时候，火天君都生出了让凌霄自生自灭的心思。
可是毕竟玄帝的禁制还在，他们从根本还是玄帝的思想体，虽然有了自我意识。
凌霄眼睛湿润，原来都是我的错！？
我的懦弱，我的优柔寡断！
“之前，我告诉过你，是无情还是有情，无情便是要你冷酷果断，而有情则是让你潇洒无为。这两者并不对立，但是你仍旧茫然无知，当时我真想一掌将你拍死！”火天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凌霄自是惭愧万份！”凌霄低着头，有些低落，但转而挺起胸膛，目光灼灼，朗声道：“但今日之后，必定洗心革面，将是重生涅槃之态！”
六天君纷纷点头。
凌霄转过身子，望着旁边有些讷讷的水天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