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会惹来王上的愤怒,你浑身的铁块都会被拆的七零八落,以此来饶恕你所犯下的罪责!”白云婆婆十分激动,浑身颤抖着吼叫着。
在钢铁森林边上,维克多脸上毫无表情,而在他的身旁,鬼哭和白云婆婆都瘫软在地上,嘴角还有殷红的血渍。
维克多的力量,如同神明一般,不是他们两个所能够抗争的,就像维克多所说,他们遭到了反噬,而且不轻。
但是与这个相比,雪女的死亡更加棘手。
那深**入地底的铁柱,伫立在远方,密密麻麻,森林一般,任谁也不会觉得,两个柔弱的女子会在这样的攻击之下生还下来。
毕竟,维克多可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并不怜香惜玉。他是钢铁,他是机械,他所拥有的只有冷酷和僵硬,没有丝毫的热情和温柔。
因为,他不是生者。
“一切都毫无意义,我只不过是在惩戒一个触犯了幻灭之王律法的叛徒,我给过她机会,甚至在千钧万金降落的时候,足以让她逃亡!可是她为了那个人类,竟然覆灭了她脆弱的生命,真是可笑。”维克多冷冷说着,丝毫没有慌乱的感觉。
死了么?雪女还有那个人类女孩儿……
鬼哭和白云婆婆的双眼,注视着钢铁森林,希望有奇迹能够诞生,可是,这些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凌霄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这种痛苦几乎压弯了他的腰,让他的心脏不停的收缩,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觉。
他捂着自己的疼痛的心脏,一步一步的朝洞外走去,那梦魇似乎还历历在目,浣衣!你要好好的!
凌霄紧皱眉头,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出鲜血来。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炎业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喃喃问说,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不解道:“嗯?我们怎么会睡着了?凌霄?”
她呼唤了几声,却没有听到一丝回应,抬头望去只看到他已经走出了洞外。
光芒,透过缝隙,从洞外照射进来。
“怎么了?”
炎业分明感受到凌霄浑身的颤抖,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子,然后诡笑着伸出手臂,要在凌霄的肩膀狠狠的那么敲一下,来吓吓他。
可是当她走到凌霄的身边时,洞外的景物也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
一根根的钢柱伫立在地面上,如同妖异的森林,那种感觉,让人心底生出深沉的不适。
“这里不是雪女的地盘么?”炎业惊讶的说着。
“浣衣……”凌霄的眼中,蓦然流出滚烫的泪水,声音沙哑含着浓浓的绝望。
是真的……是真的……
浣衣!
凌霄发疯了一样吼叫着,然后冲了出去。
“浣衣?这是什么?!”炎业歪着脑袋,脑海里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显然不知道“浣衣”是谁。“喂!你这个色狼,你又在哪里招惹来的女人?!你给我说清楚!”
炎业就像是捉奸的妇人一样,恨恨的咬着嘴唇,追了出去……
“哼,真是不错的剧本。”淡淡的声音,在虚空中悄然响起,“你们说是么?雪女,还有……他的女儿。”
“浣衣!浣衣!”
凌霄奔跑着,很快便来到了钢铁森林的边缘。可是冰冷的钢铁,阻挡了他前行的脚步。
“破!烈焰!”他大吼一声,手中的火焰便化成一颗红色能量球,朝着前方的钢柱轰去。
轰轰轰!
火焰乍泄开来,等烟消云散之后,那钢柱仍旧伫立在那里,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显然,凌霄的攻击毫无作用。
“凌霄,你究竟在发什么疯?!浣衣是谁?!你要给我说清楚!”炎业没好气的飞来,落在凌霄的身旁,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将男子的身子拉住。
“浣衣是谁?对啊!浣衣是谁?!”凌霄听到炎业的问话,恍然一怔,呆在原地,喃喃说道。
天地如同罗盘一样,不停的旋转着,所有的景物都缩成一条一条飞速流动的色带。
恍然,迷茫。
凌霄恍恍惚惚,觉得天昏地旋,身子骤然向后倾斜。
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柔柔软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