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又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说:“也不能怪我吧,可能还是抽牌弄到的好东西太多了,现在出来的这些总感觉差点意思。”他转头好奇道,“我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你以前也参加过其他的吧,都这么无聊吗?” 邬少乾说道:“就我参加的那些,这家算是规格高的了,其他的更是平平无奇,单是拍品数目就没法比。之后还有很多资源,大概会从今晚一直持续到明天中午,或者晚上。” 钟采嘴角微抽:“早知道多,却没料到这么多,得是拍品册子上的至少十几倍了。” 邬少乾莞尔。 钟采忽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道,“对了,这么长的拍卖时间,咱俩都在混着,其他人怎么熬过去的?” 邬少乾露出个微妙的表情。 钟采又捅了捅他的胳膊,不高兴道:“跟我卖关子?” 邬少乾无奈地说:“通常有点家底的,带来的人不会少。” 钟采一时没想明白,继续看着他。 邬少乾干脆说了个清楚:“有美相伴,自然就不无聊了。” 钟采:“……” 突然就悟了。 钟采多少有点不服气,刚刚他居然没想到—— 不知怎么的突然胜负欲上头,他就哼了一声,说道:“那可不一定,我也带了美人,不也觉得无聊吗?” 邬少乾笑意微顿,然后,胜负欲也上头了。 于是,他侧身凑到钟采耳边,轻柔地说:“我也可以让你不无聊,要不试试?”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上,钟采脑子里倏然闪过他原本没太在意的洞房一夜,不由一懵。 邬少乾则因为钟采的没反应而反应过来,有点发窘,有点骑虎难下…… 两人僵硬了一小会儿,非常默契地换了个话题。 钟采:“现在拍的是什么来着?” 邬少乾:“我看看……好像是一株二级珍药。” 钟采:“这个我好像有。” 邬少乾:“那就用不着拍,哈哈。” 两个人对视一眼,耳根都莫名地有点微微发烫。 好在下一样拍品也出来了,是一支符笔——起拍价两百金,每次加价不能低于十金。 钟采立刻抛开其他想法,招呼邬少乾就说:“老邬你看,是二级上品的符笔,你不是想学制符吗?有支好点的符笔更方便。” 邬少乾也拂去其他心思,注意力落在了符笔上。 的确是一支不错的符笔,而且秉性比较柔和,虽然是二级的,但他天引境巅峰的实力却可以使用,确实适合他。 · 在两人几句话语间,楼下的报价已经达到了四百金。 钟采连忙拍下传音阵法,扬声道:“五百金!” 楼下的报价声此起彼伏。 “五百二!” “五百三!” “五百五!” 钟采对符笔势在必得,再次拉高价位—— “七百!” 其他竞争者似乎顿了顿,但符笔这种玄器最适合符师,二级的可以用很久,现在出现个品质不错的,当然很多人都不愿意错过。 而且比起丹师来,符师其实入门更简单些,人数自然也更多。 于是…… “七百五!” “八百!” “八百三!” 又有不少人报价,态度都很坚定。 钟采皱皱鼻子,高声道:“一千金!” “一千一!” “一千一百五!” “一千……” 钟采:“一千五!” “一千六……” “一千……” 钟采:“两千!” 邬少乾靠在旁边,喝了口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 相识容易,结交难。 钟采和邬少乾之所以能突破身份的差距成为至交,除了他们的性格很合拍以外,很多观点也得是一致的。不然总是一方容忍另一方,时间久了心态就很难稳定,相处起来自然就不会那么舒服,也自然会逐渐疏远彼此。 这诸多观点中,消费观是很重要的一点。 别看钟采以前一直兢兢业业地攒资源,邬少乾则出手散漫随意撒钱,好像是南辕北辙的,但实际上两人都属于在当前的条件下,一定要给自己、给重要的人最好资源的类型。 除此以外,两人也从不跟彼此计较钱财。 比如从前邬少乾更有钱的时候愿意给钟采最好的,钟采欣然接受;又比如现在钟采来钱渠道多,也愿意给邬少乾最好的,邬少乾同样欣然接受。 现在两人在拍卖会上,遇见了合适的资源。 邬少乾不觉得把家当全部花光来给钟采拍三品木火有什么问题,钟采也不觉得在还不知道邬少乾符师天赋的前提下就给他高价拍下符笔有什么问题。 · 尽管争夺者们都相当热情,钟采却比他们更强硬。 在激烈的竞价过后,最终自然是钟采赢了。 总花费:三千八百金。 拍卖槌落下的时候,钟采露出个笑容来。 很快,侍婢在外叩门,将符笔送进来。 钟采则交了足金给她,就是交易达成。 侍婢退出去,又恭敬把门关上。 钟采握着符笔,笑嘻嘻地递给邬少乾,高兴道:“老邬,试试手感?” 邬少乾接过来,灌注一丝玄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