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品结果出来之后的三个月里,所有协助守城的修者都可以凭借标记所记录的分数前往三大家族兑换资源,以及带走自己杀死的蛮兽蛮禽尸身。” “另外,白、乔两家都发出了雇佣告示。” “任何实力的修者都可以去两家接受雇佣任务,进行登记后,每天去修复城墙,领取佣金。” “夏江有去接受雇佣的打算。” · 邬少乾听完,微微点头。 “随他的意思。”顿了顿后,他才说道,“我和阿采很快要去闭关,给了钟大金鼎丹后,你也给他安排个安全的突破地方。夏江修建城墙期间,你带着东啸。” 向霖领命。 邬少乾就没再开口,而是去了附近的浴房里,打了盆热水,再回到房间。 钟采摊开四肢,睡得昏天暗地。 邬少乾瞧着他,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轻快的笑意。 接着,邬少乾拿开薄被,把钟采的衣裳扒了下来。 钟采依旧酣睡,似乎知道是邬少乾,完全是任人摆布的样子。 邬少乾拧干热毛巾,给钟采将身子擦了一遍。 擦得很潦草,压根没注意什么细节。 但擦了身子和啥也不做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在热毛巾上身的时候,钟采睡得更舒服了。 邬少乾扒拉着钟采的胳膊,给他重新套上干净的衣裳,耳根微微发热。 随后,他自己也去了浴房。 洗漱干净后,邬少乾躺倒在钟采的旁边。 钟采鼻头微动,无意识地往邬少乾身边靠了过来。 邬少乾翻了个身。 钟采一脑袋砸在邬少乾的胸口,呼吸更加绵长了。 邬少乾失笑,闭眼睡着。 · 连续守城几个日夜,对于修者来说倒不算什么煎熬,只是每天都身心紧绷,还要不停地陷入兽潮之内……正当时还好,等事情结束了,就会立刻感到疲劳。 那么,没有什么是比大睡一觉更好的了。 · 也不知睡了多久,钟采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身旁挨着最亲近的人,钟采感觉很惬意,伸了个懒腰。 熟悉的嗓音响起:“醒了?” 钟采半眯着眼,侧头看向帅到发光的老邬,冲他露出个灿烂的笑:“醒啦!” 接着,他拍拍自己的干净的袖子,高高兴兴地又说:“谢啦,我说怎么睡这么舒服呢。” 邬少乾一笑,故意叹气道:“你睡得毫无反应,叫也叫不动,我只好把你刷了一遍。” 钟采满不在乎地说:“你担待担待,我比你累嘛。” 邬少乾调侃道:“这次我用了毛巾,等下回,我改用刷子。” 钟采很大方地说:“随便刷。” 邬少乾顿时失笑。 两人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 邬少乾把昨天向霖禀报的那些,都告诉了钟采。 钟采懒洋洋听着,又抬起了自己的手腕。 “我看看,我杀了多少……” 标记上,果然各种数据都很清楚。 钟采挑了挑眉:“我还行,杀了一千三百多一阶蛮兽,不过大多数都是一阶十段以下的。十一段的四十多,十二段的十五……” “嚯!居然还有二阶的?这玩意我自己打不过,是跟着你捡漏的吧,也就三只。” 邬少乾笑着说道:“阿采战果辉煌。” 钟采也觉得不错。 但他也很清楚,要不是自己一直都跟在老邬的身边,只单靠他自己去捡漏、防备周围,就弄不死这么多了……数目至少也得打个三折吧。 钟采是个心大的,而且以他的境界,三折的成绩也很给力了。 然后,他兴致勃勃地拉来邬少乾的手,去看他的标记。 邬少乾的战果……就很恐怖。 钟采瞪着那些数目,惊讶地睁大了眼。 “老邬!你三阶蛮兽干掉了七百多?!” · 三阶对应开光。 邬少乾只是开光一重的,处于这个境界的最底层。 哪怕这个大境界中,根基足够深厚的修者可以越过小层次地挑战,邬少乾本人也在擂台上轻松压制了那么多人…… 可是这又不是一对一,邬少乾被兽潮包围,还时不时地出箭救人,居然能搞出这个数目来。 更骇人的是,被他屠戮的三阶蛮兽里,有上百头都是三阶四段以上的。 还有三阶巅峰的。 · 钟采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还躺在床上,多少得转几个圈来表达一下内心的感受。 而且,邬少乾除了弄死这么多三阶以外,二阶的也杀死了一千五百多。 · 扑上城墙的二阶飞禽远比三阶多。 每段城墙上只有几位开光修者保护,他们用出无数手段来应对三阶飞禽,往往能一人对上十几数目。 这么坚守几天后,实力高的杀死个一两百还是有可能的。 邬少乾差不多是杀了同一段城墙上、其他开光修者的总数……还多。 同一段时间,冲过来的三阶飞禽并没有这么密集。 · 钟采回忆了一下那几天的厮杀,嘴角微抽。 “老邬,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二阶的……大多都是你顺带弄死的吧。” 邬少乾清了清嗓子:“是。” 钟采盯着邬少乾的脸,轻哼道:“想笑就笑吧,别忍了。”他顿了顿,“能有这个战绩,你可以得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