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对方的存在,是否对你有积极影响? 这绝对的。 钟采记得可清楚了,从小到大,点点滴滴,自打认识了老邬,给他的积极影响可大了去了。 不过,交朋友也是要有积极影响吧。 铁子要是对自己没有积极影响,那就不叫铁子,叫猪朋狗友。 · 挑挑拣拣,钟采在脑子里自问自答了一大串的问题。 全都问完以后,他骂了一句脏话。 什么玩意儿! 一点用处都没有! 钟采差点把旁边的丹炉给掀出去了。 · 就这样,钟采绞尽脑汁,挖空心思。 还是分辨不出那些区别。 脑子糊住了。 钟采趴在地上,拿出一张纸,快速在上面写了几行字。 然后,他朝这玩意吹了口气。 这纸就飘飘忽忽地,飞到了侧殿里。 · 邬少乾接过阿采飞过来的纸,摊开来看。 上面有几行简短的字。 【老邬,我脑子给想堵住了,决定出去一趟。】 【你别胡思乱想,我去醒醒脑子,应该就能明白了。】 【这地方还租着呢,你修炼一会儿。】 【我想好了马上告诉你!】 【我就不信我想不出来!!】 邬少乾眉眼温柔,微微地笑。 · 钟采正在悄默默地观察他家老邬的反应。 嚯! 这表情,以前是没细想,但现在瞅瞅,就有点肉麻。 对铁子……好像是不会这么肉麻。 钟采又回忆一下。 以前他跟老邬互殴特别多,老邬也经常嘲笑他。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邬好像就听他的更多了? 不,不是更多。 是老邬压根就是百依百顺啊! 钟采猛地吸了一口气。 等等!谁会对铁子百依百顺?! 这种情况,钟采满脑子只出现了一个词—— 妻管严! 他可不就是老邬的男妻吗? 钟采有点震惊了。 仔细想想,在他还没嫁给老邬以前,老邬对他也很讲义气,但什么时候这么顺从过? 而且老邬还会跟他比,在同等力道之下,谁敲谁的脑袋更疼呢! 哪像现在,老邬虽然还是跟他闹,但好像都、都……打情骂俏似的? 钟采挠了挠头,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要是老邬没给他表白,他肯定会觉得这是老邬因为以前被废的事儿留下了心理创伤,又因为他愿意陪着老邬,老邬就对他的存在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那他发现了,当然要想办法给老邬安全感。 这时候再想想,就不同了。 · 很快,邬少乾那边也飞了张纸条回来。 钟采赶紧接过来。 ……心跳有点快,捂一捂。 钟采看这纸条,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 纸条上,只有简短两行字。 【听你的。】 【我等你。】 钟采“嗖”地一下将纸条丢了。 纸条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就像一只蝴蝶似的,飘啊飘。 然后他捂住了脸。 嘶。 脸好烫。 脸红心跳齐活了! · 大街上。 钟采踢着脚,默默地、慢悠悠地走着。 周围的人群很喧嚣,兽潮过去才几天,依旧很热闹。 许多人似乎都在说着什么关于定品结果的事。 要是以前,钟采肯定很感兴趣,马上就要去凑热闹。 但是现在…… 钟采只想搞清楚自己喜不喜欢老邬。 · 就这样,钟采也不知道自己游荡了多久。 反正四级城很大,他走过这条街,还有那条街,反正随便走。 越是这么走,附近的建筑就越是陌生。 这也没什么。 他只是在玉蛟城游玩而已,压根没有处处走遍,该陌生的当然会陌生。 钟采随意朝四周看了两眼,抬脚走向右边街道。 又是半个多时辰的踱步。 这时候,一道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钟丹师?” 钟采转过头。 在后面,可不就是邵青吗? 钟采摆摆手,没精打采地招呼道:“邵前辈。” 邵青走近,还往左右都看了看,露出几分讶异的表情。 刚才在后面看,他就是因为没有见到邬少乾,才有些犹豫,不敢确认前方是不是钟采。 结果真是钟采。 但是,邬少乾怎么会不在? 钟采发现了邵青的反应。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想,感情深的铁子跟感情深的夫夫一样形影不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就有点微妙了。 铁子和夫夫……好像不应该拿来做对比? · 邵青很快回过神,带点关切地询问:“钟丹师,邬兄莫非受伤了?很严重?” 钟采默然。 所以,在邵青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眼里,老邬只有受了重伤,才会不陪着他。 多少是沾点离谱了。 铁子好像不用这么陪着。 老婆才需要这么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