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钟采为难,双方是要建立一定联系的。 但当初钟冠林到底还是显得有点薄情,两边的交流,主要还是靠罗凤娴和孙柳。 孙柳确实不喜欢罗凤娴占据她姐姐的位置,却也知道这并不是罗凤娴的错。 一来二去的,西虎和钟家四房的关系在外人眼里,的确就显得联系紧密。 · 钟冠林笑了笑:“我估摸着,这次的小型拍卖会里,就有青虹阳丹。” 罗凤娴秀眉微扬,笑着调侃:“夫君还吃醋了?” 钟冠林失笑:“也谈不上吃醋。” 夫妻俩也早就知道了,比起他们来,钟采对西虎那边更好,也更亲近。 不过这也没关系。 他们确实比西虎逊色些,却比其他的强太多。 尤其是…… 夫妻俩看到现在的邬家时。 他们可以沾到钟采的光,甚至也一并沾了邬少乾的光,而邬家却是什么也沾不上。 · 邬家对邬少乾干了点什么,整个琨云城都知道,附近的许多城池也早就传遍了。 尽管看在邬家老祖尚在的份上,众多势力大体上还是给面子的,但他们有什么可以壮大家族的利益了,却不会再给邬家让路——反而宁可舍近求远,去找其他差不多的势力。 短时间里或许没什么,但邬家的颓势是肉眼可见。 凡是还会进出邬家的族人们,都常常露出惶恐,状态也是一年更比一年差。 而且所有人都明白,两位老祖几乎没可能更进一步了。 他们也都已经差不多八百岁,加上一些旧时伤势的影响,尽管寿元应当还剩下两百年,可实际上……恐怕是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邬家彻底断代了。 后续的族人,根本不可能再顺利出现一位融合。 · 夫妻俩想到了邬家,也是有些唏嘘的。 钟冠林摇摇头,叹道:“当初他们威逼我钟家嫁女,是何等的强势啊,现在却……” 罗凤娴轻声说道:“邬家上下都太过于看重利益了。” 钟冠林颔首:“家族太大,人口也持续增长,出天才的几率也大,就不太在乎了。” 罗凤娴思忖着,觉得也是。 然后,她神情有些复杂:“邬家先出了邬少乾,又出了邬东啸。前面的那个还好点,起码送去了一个合适的伴侣,而后面的那个……” 钟冠林再次摇头:“恐怕都是仇人了。” 夫妻俩都觉得,也就是邬东啸现在年纪小,还没发展起来,但前途是肉眼可见的,而一旦他长大了,难道还真会对过往的一切都不追究吗? 罗凤娴至今还有些不懂那邬家的做法。 “夫君,你说那邬家……直至现在都还没有处罚邬东啸的两个侄子,是怎么想的?” 钟冠林也搞不懂啊! 在他们夫妻看来,因为后院人多,各自修炼又很繁忙,一时看顾不过来也正常。但是即使是废了的子孙也是亲生的,总不至于让长辈被小辈欺凌,发现以后,必定是要处罚小辈的。 邬家就算冷漠不管,后续被欺凌的都有了那么大的造化,为了整个家族着想,难道不该先用最严厉的家法惩处那两个小辈,再由邬家老祖出面,亲自把两个小辈送到苍龙城请罪吗? 能做一点是一点,能早早打消邬东啸的怒火就要赶紧。 哪怕到时候会有些没面子,可邬家跟苍龙学院的地位之别犹如天堑,这面子又能丢到哪去? 邬东啸年纪还小,也毕竟是被邬家宠爱过的,只要功夫到位,打消对方怨气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即使还想让邬东啸回归邬家是不可能了,但能稍微挽回点面子情也好啊! 现在邬家就是什么也不干,难道是准备就这么放着,抱着侥幸心思等着? 邬东啸以后来报复,就把俩小辈推出去。 邬东啸要是不报复,就当这事儿不存在? 钟冠林嘴角微抽。 他和罗凤娴聊过很多次了,都搞不懂邬家为什么这么……难以理解。 两位老祖就只急着去弄解毒丹药了,到现在都还没彻底解决。 其他人算是什么提议都没有,各过各的。 就很一言难尽。 夫妻俩左思右想,最后只能这么判断。 因为邬家各种做法都相当不近人情,所以这紧要关头上,那些还活着的族人都不敢贸然冒头,就怕一个不小心就得背锅。 或许那让侄子请罪的事儿也不是没人想过,可要是他们提出了,老祖也真把人带过去了,却因为种种缘故没有得到原谅呢? 那时候,会不会反而成为他们提议的错? · 钟冠林笑了笑:“也罢,邬家的事跟你我无关。” 罗凤娴却是美目流转,掩唇笑道:“怎么能说无关呢?”她压低声线,细声说道,“邬家看顾的一处小矿脉中,开光守卫已经被召回邬家办事。” 钟冠林笑道:“所以是有人发现了那矿脉的地点?” 罗凤娴微微点头:“我罗家的人出了点力气。” 钟冠林明白:“那就暗中把这矿拿下。我也点些人手跟罗家一起去,罗家可以拿三成。” 罗凤娴自然是满意的,连忙说:“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 类似这样的事情不少。 只要钟家四房出面,只要钟冠林不去在恶虎口中夺食,通常都是可以占上不少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