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藏了一个顾苒苒特别在意之人?” 南宫絮瞬间了然。 又是关于顾苒苒。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尽管她确实不知道舒然具体所在,但是此刻她别无选择。 “是的。”南宫絮抬眸直视秦宽,“不知秦大人要此人何用?” 秦宽眼中喜色毫不掩盖,他眯起眼睛说道,“我要她何用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何处。” …… 话分两头。 青州皇宫。 吴尚书匆忙回来。 进殿以后他依旧气喘吁吁。 “陛,陛下。臣有天大好消息启禀。” 说着,他将一封信递给刘公公。 刘公公迅速接过,转呈皇帝。 安平帝拆开扫了一眼,爽朗的笑声瞬间打破殿内的静谧。 他猛的起身,双手用力一拍,高声道,“好,好,此事办的漂亮。” “吴爱卿实乃国之柱石,实乃我朝之幸。” 许是好久没有好消息了,安平帝激动的在大殿之上来回踱步。 几息过后,他对着刘公公吩咐道, “传旨,封吴文柏为护国公。” 大夏愿意出兵,不仅如此,还是五十万大军。 这个封赏,名副其实。 第470章 激怒 吴尚书听闻皇帝封自己为护国公,一下子就懵了,仿佛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呆在原地。 过了许久,他的手依旧忍不住微微发抖。 要知道,大乾的爵位分为五等:公侯伯子男。 而公爵,是第一等。 也就是说,除了那些生下来就是皇亲国戚的亲王、郡王,他算是最为尊贵的。 凭借这份荣光,以后秦宽岂敢在他面前造次。 “护国公。” “护国公。” 刘公公的声音传来,“快些谢恩啊。” 吴尚书回神,一个头磕到底,“臣谢陛下隆恩。” “臣谢陛下隆恩。” …… 几日后。 燕州。 赵王摊开手中急报看完,手握成拳,“沈墨渊,你终于造反了。” “本王等这天可等了太久。” 上次王府被洗劫,加上此次梁王被吓疯,新仇旧恨,是时候报了。 “常安。”赵王对着一旁的长史吩咐道,“集结城中兵马,本王要亲自挂帅,攻打象州。” 他虽然不像沈墨渊那样能征善战,但是好歹也在大乾与戎狄边界之地待了这些年。 区区一个残破小城,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王爷。”常安并未立刻出去,他犹豫了一瞬禀道,“陛下信中所说,五万大军不日便达,咱们是不是在等等?” “违背圣旨,怕会惹陛下不悦。” 赵王投了一记眼刀过去,“燕州有十万人马,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象州淹了。” “待打了胜仗,谁还敢参奏本王?” 常安不敢再劝,只能领命下去召集人马。 几个时辰后,一身戎装的赵王出现在十万大军前面。 他扫视一圈壮观的队列开口,“谁愿为先锋?” 此言一出,众将皆争抢。 “末将带4万人马,三个时辰内攻下象州。” “末将只需要3万人马。” “末将领2万人马,一个时辰内即可克城。” …… 赵王喜不自禁,“好,有尔等在,本王安矣。” 常安出言再劝,“王爷,不可轻敌,还是派出探马先探探虚实吧。” 赵王寒光毕现,“你若再敢长他人志气,休怪本王军法无情。” 旋即,他将视线移到一人身上,“丁鄂,本王给你4万兵,命你在天亮之前拿下象州。” 丁鄂大喜过望,“末将领命,多谢王爷信任。” …… 此时的象州城城墙之上。 隆礼泉举着顾苒苒赠送的望远镜看过去,十几里之外的场景就跟眼前一般。 来不及感叹这个神器,他慌忙前往周随安的小院。 周随安不在,只有夏可在厨房忙活。 隆礼泉进去拱手道,“夏姑娘,烦劳你跟公主传信,燕州大军来袭。” 听到大军来袭,夏可不敢耽搁,立马放下锅铲进到密室。 最近情况特殊,顾苒苒把水缸留在这里,以便随时联系。 夏可拿起纸笔写下一封信,正准备放进去,想想又觉得不放心。 万一苒苒没有及时看到,岂不是延误了大事。 她索性踏入水缸,自己去传信。 一阵眩晕感过后,她直接到了凉州城。 …… 话分两头。 丁鄂到达象州城下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他曾经从这里穿城而过,城墙最矮处,骑马甚至都可以飞跃。 现如今,哪怕身在几百米之外,面前依旧如同挺立了一座巍峨高山。 他侧头看着副将问道,“此处何时修筑了如此高的城墙?” 副将哪里知道,只能如实回禀,“末将不知。” “不过末将以为,多半是障眼法。” 也不怪他这般猜测,象州是出了名的穷苦之地,百姓中有三成都要到燕州乞讨为生。 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高一座城墙,确实有点不可置信。 丁鄂一挥手,“你带一万人马一探究竟。” “若是破城,本将军定会禀明王爷。” 副将备受鼓舞,点了一万兵马冲了上去。 沈墨渊和顾苒苒站在城墙之上,淡然的看着下面呐喊的兵士。 城墙比云梯还高,城门重达几十吨,先让他们自己折腾一会。 等折腾到筋疲力尽,沈墨渊再带人出去收拾他们。 副将带的一万人忙活了半个时辰依旧寸步未进。 丁鄂可是立下了军令状,天亮之前必须拿下象州城。 他没耐心再等,大手一挥,“全军出击,强攻。” 进攻的号角吹响,士兵们扛着攻城器械冲锋。 顾苒苒看时机差不多了,从空间中取出几千只加特林说道,“我想看烟花了。” 这种好事怎么能忘记好姐妹。 她命人将夏可带到了城墙之上。 姐妹俩一人手持一根加特林,对着下面的燕州军发射。 火光划过夜空,直直的冲向人群。 燕州军哪里见过这般景象,顿时愣在当场。 被射中的士兵纷纷坠马,受到惊吓的马儿扬起蹄子狂奔。 丁鄂也被吓得不轻,他大声下令,“不要怕,不过是吓唬人的玩意。” “不许退,给我冲。” 沈墨渊命人将加特林分发给守城兵士,大家一起点燃引线。 上千发‘炮弹’一起开火,场面蔚为壮观。 霎时间,火光冲天,哭喊声震耳欲聋,四万燕州军乱成一片。 沈墨渊和顾苒苒并未在此处逗留,通过小世界穿回了凉州城。 刚到王府,严文上前禀报,“王爷,公主,秦府有动静。” 顾苒苒瞬间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听着。 严文接着说道,“有几个人出城,朝着东边去了。” “已经派了最擅长追踪的弟兄们跟着。” 沈墨渊看着女人揪着的眉头,吩咐道,“再派几人协助,视情况相机决断。” …… 此时的秦府门口。 吴尚书不请自来。 如今他换了公爵袍服,整个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门房认识他,小跑着进去禀报。 吴尚书没有在门口等候,而是兀自跨过门槛进到府内。 下人们看到威风凛凛的人物,也不敢阻拦,只能亦步亦趋的在后头跟着。 到了正厅,秦宽刚好出现。 他扫了一眼吴尚书,知道这家伙是来耀武扬威的。 他并不搭理,甚至懒得作揖行礼。 吴尚书面子挂不住,“秦宽,见到本公为何不跪?” 秦宽走到主位坐下,“秋后的蚂蚱,就让你再蹦跶几日。” 吴尚书勃然大怒,“以下犯上,你真以为本公治不了你。” 以前大家都是三品官,没有上下之分。 现在护国公的爵位,等同超一品,岂能再被人冒犯。 秦宽懒得跟他废话,问道,“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快些说。” 吴尚书昂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本公今日是来告诉你。” “日后赌坊交由户部掌管。” 既然皇帝让户部和商政院合署,总得有点实质性的参与。 他细细思索,觉得赌坊比妓馆要靠谱些,至少没有许多腌臜事。 “你算老几?”秦宽抄起茶案上的一杯水泼了过去,“你还真以为夏朝的救兵能让你在朝堂之上翻云弄雨?” 别人不了解沈墨渊和顾苒苒,他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