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在心里疯狂给周武帝打call。 【我皇威武!一统天下要的就是这份气势!】 【想当年,始皇帝统一六国,也是凭着这份魄力和胆气。】 【听闻大周伐吴时,也从未有过屠戮百姓之事,相反,还制定了各项安抚政策。】 【那些灭了人家国家,还要屠戮百姓的,最后又能走多远?】 周武帝听到陆景心声后,脑子里又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wap. 始皇帝是谁?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一统六国? 倒是个有魄力的帝王,有机会,他倒是想见上一见。 屠戮百姓? 民乃国之根本,杀光了百姓,要一座空城来何用? 那不是蠢么? 下朝之后,陆景飞快的跟上了江德海。 “江公公。” 陆景朝他拱手揖了一礼,面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虽然这死太监刚刚一度想害他,但…… 他怎么说也是皇帝身边头号大太监,许多事情,还得要求着他,此刻不宜翻脸。 江德海本不想理会他,但人家现在是从一品的太子少保,面子工程,还是得做一做的。 于是,他也谦恭的回了一礼。 “陆少保有事?” 陆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小声问。 “听闻朝廷四品以上官员是可赐府邸的,不知,宅子何时能拨下来啊?” 江德海闻言,看向陆景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几分不屑。 我当是个什么品性高洁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丑罢了。 不过,贪财便好,就怕他无所求! 那样的人,才是难对付。 江德海面露为难之色,叹了口气。 “这府邸还得由户部审批,慢则一个月,快则三五日。” 陆景一脸呆滞的看着江德海,心里狂风乱卷。 这就是说,他今晚还得回国子监睡通铺? 他刚刚在大殿上可是把那一帮人都得罪了个干净,这要回去,不得被他们活剥了么? 要不,他还是去求求皇帝,允他在寝宫外打个地铺好了? 这时,江德海似是又仔细思索了一番,接着开口。 “但凡事也并非没有例外,陆少保救驾有功,咱家感激不尽,自是不会让陆少保陷于尴尬之地的。” ”咱家这就找户部尚书拿批条,今日便能让陆少保住进新府邸。” 陆景面上感激,内心却是冷冷一笑,这只奸贼,这拉拢人心的招术真是玩得炉火纯清。 还好意思说感激他救驾,呸! 说得他自己好像有多忠心周武帝这个主子似的! 不过,目前陆景还用得着他,自是要与他虚以伪蛇。 “公公是陛下御前的红人,刚才大殿上那般凶险,多亏了公公及时上前按住了那刺客。” “说到底,我这救驾之功,还得多亏了江公公的助力呢!” 陆景胡说八道的话张口就来,一番假话说得跟真的似的,连江德海自己都要信了。 事实上,那刺客是被周武帝刺伤倒地不能动了,江德海才忙不迭的跑上前去,将人给按住的。 虽然江德海很清楚这个事实,但不防碍他听了这番话后,心里十分舒服。 他笑眯眯拱手。 “陆少保客气了,咱家还是反应慢了些,比不得陆少保眼疾手快。” 陆景谦虚的摆了摆手。 “既然大家都是替陛下办事的,那就是朋友了,日后有什么事情,公公可要罩着小弟啊。” 说着,他上来就亲热地攀住了江德海的肩膀。 江德海无语,你这……未免也太自来熟了点。 不过,他还是客气了几句。 “陆少保客气了,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寻咱家便是。” 陆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连忙握紧了江德海的手。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眼下还真有一事相求。” 江德海“……” 我就是客气一下,你还真听不懂? 周武帝虽不喜儒道,但为彰显自己心怀天下,文武兼容,特地花了大价钱在上京城建了国子监这样的高级学府。 并且,还给了那些儒生优渥的待遇。 此刻,天已渐暗。 国子监的府邸内,梁司业正带着一帮学子堵在门口,就等着陆景回来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时,有一学子忧心忡忡地开口问。 “司业大人,我们可是圣人门生,行此等粗鲁之举,是否不太妥当?” 梁司业一脸道貌岸然。 “此等有辱圣人之叛徒,我等不过是替圣人清理门户而已,有何不妥?” 众学子纷纷点头,觉得此言有理。 一个靠着溜须拍马升职的无耻之徒,就该见一次打一次。 梁司业心中暗暗发狠,他今日不打得那小子半死不活,他就不姓梁! 敢骂他老而不死是为贼,他就要好好教他,到底为何贼! “你们且放宽心,有道是法不责众,陛下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刚刚冒头的小儿发难我们。” 众人连连点头,都捏紧了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突然,一道阴恻恻地声音自身后响起。 “哦?法不责众吗?” 众人豁然转身,便看到陆景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梁司业见状大喝:“奴颜媚骨的狗贼!大家一起上!” 陆景微微一笑,侧过身,让开一步,露出了身后一排高大威猛的侍卫。 “居然敢在国子监行凶,给我拿下!” 这些人可都是宫里精心培养的侍卫,教训一下这些酸儒,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得亏了陆景有先见之明,死缠烂打找江德海要了些人手,要不然,此刻被揍的,岂非自己? 随着陆景一声令下,那些侍卫齐唰唰地冲了上去。 那些学子们见状,立马就傻眼了。 这…… 这可是皇宫侍卫,与他们动手,岂非找死? 很快的,一帮人便被打得鬼哭狼嚎起来。 陆景在一旁冷嘲热讽。 “法不责众啊,甚好!” 梁司业气得鼻子都歪了,怒吼着。 “姓陆的,你给我等着!” 陆景啧啧两声,摇摇头。 “梁司业,你这把老骨头还有时日等吗?” 梁司业一边抱头鼠蹿,一边骂骂咧咧。 “你个贼子,平日里装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到了御前就变了副嘴脸!” “你今日就算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对你这等谄媚求荣的贼子低头的。” 他身后那群学子闻言,都快哭了。 司业大人,求您别说了! 我们可不想被打死! 闻讯而来的国子监祭酒,几乎快要把老腿给跑断了。 “住手!” 侍卫们见状立马收了手,恭敬的站成了两排。 陆景上前,一把握住了国子监祭酒的手,抹了一把眼泪不存在的泪。 “大人,得亏您来了,我就是回来收拾一下东西,没想到……” “没想到,梁大人竟带着这么多同窗在此埋伏,想要将我打死。” 梁司业捧着被打落的两颗门牙,口齿不清的吼道。 “内……胡说!”龙叔老了的偷听心声,皇帝逼我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