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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郭荀〗留香存齿1 走剧情,结尾肉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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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入冰凉刺骨的空气,便缓缓叹出。手指僵硬地攥着笔刀,几欲下笔还是无法落下。手在颤抖,字都是歪斜的。一旁早已堆满了废弃竹简。

还是放了笔。

直起腰,我才发觉肩颈处已经一片酸痛。罢,罢。我站起,几步跨过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杂乱无章的竹卷。厚重衣摆扫过,几卷书信从公文堆中滑落。摊开的昂贵布帛上依稀可见几行字。

“嘉以为,文若当之无愧为王佐之才。然……”

“……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

……

我并未去捡,也不必再捡了。

恍然如梦。好似昨日还在与奉孝谈笑,为他破例,为他出格。只是,那终是最后一面。

这最后一面,在七天前。

奉孝当时还算康健,只是略感风寒。水土不服、说到底只是这么一个小问题。

快马加鞭,路途遥远。

他知晓去了的后果,我亦知。

只是,当我深呼吸压抑住颤抖的嗓音欲开口时,对上了他那双平静,包含着万物,洞察一切的眼。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声音都滞在喉头,哽不出一句话。

什么“奉孝,你明知如此何必亲自赴死”,什么“彧替你去,你留下”这样的冲动的,不应该由我说出来的话语,全都吞了回去。

奉孝瞧着我紧蹙的眉眼,很爽朗地开怀大笑,边笑边咳嗽。笑声止住他便快步到我身前,一把抱紧了我。

很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嘉说,荀令君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诶哟,活像是那盼郎骑竹马归的俏妇。”

我抿唇没回话,板着脸。

奉孝深叹一气,随后我的耳尖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一触即分。

他很快松开了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后方的我掷来一枚锦囊,然后转身,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攥紧了那丝绸,里面似乎只有薄薄一层纸。我不敢打开,只是贴身安放。

怀里残存的余温被秋风吹散了,我明白我该继续做荀令君了。

于是便彻夜未眠,辗转反侧。

次日。公达问我为何眼底乌青,我无奈笑几声,摇头叹息。

“彧不可言之,唯私事尔。”

公达唇齿开合,没再说什么,只道声好,眉头却是紧蹙,用古井无波的眸子瞧着我,像是看出来什么。我便调整心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

“无碍,彧已释然,公达莫为此忧心。”

“……应是,郭祭酒随军一事罢。”问句被他用陈述的语气笃定地说出。他停顿了几秒,“叔父,攸只愿您当真释然。”

我有了些笑意,抬颚首示意明了,错身入了室,衣袍微扬,我听见我应答他的声音从哪里顺着和风传进耳中。

“好。”

——怎么会放下呢。

奉孝是永远不可能停下脚步的,为了主公、主公啊……想到这里,我倚靠着墙,闭了眼,眼角似是润了。

曹司空。

那晚,我浑身是冰凉的,麻木的感觉自心底蔓延,于心不忍,不想见到我那本是英雄的主公,不、不是英雄。我早知。

只是理当要劝。

曹操的脸庞映在摇曳的烛灯下,忽暗忽明,嘴角翘着,似笑非笑,很平静地瞧着我。我的怒意在这样的,几乎等同于明知故犯的情况下点燃了。

“司空明知此事不妥!为何执迷不…”

他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指尖轻点了下。

“文若亦知。”

哑口无言。

是。是我放纵着我的主公,屠城我没拦住,宛城那战我也没拦住。

“…是臣逾矩。”

我端正了身姿,一展袍袖,膝盖便触了地,颤颤曲了脊背,一叩。

“哈哈哈哈,文若何必如此拘于礼节?孤与先生是何关系啊。”

他是笑着的,眸子里有我看不透彻的情绪。几步走到我眼前,粗糙的掌攥住我的手,用微不见力的力气欲将我扶了起来。

却无法拒绝他的力量,板直了身子。

他的掌摩挲我的指骨,我蹙眉要抽手,他便顺着腕,缓慢一寸寸擦过臂膀,炽热的温度像是要隔着衣物染上我的皮肤。最后停在腰侧。

我僵立着,动弹不得。偏首不想去看他可以打碎人什么东西的眼。

胸膛贴上我的后背,手臂收紧腰间,随后颈窝蹭上了一颗脑袋,鼻息铺撒在我颈侧 。安静片刻。

“孤常言文若乃孤之子房,但文若可否释过心怀?必然是有,但终究拘谨了些 。文若以为呢?”曹操好像冷了脸,审问的口吻。

终究还是我先一步败下阵来。

指颤抖着,搭上了人紧绕腰的结实手臂,“孟德……别。”

最后的退让。

话语落下便被尽数堵住抛回肚里,他呼吸沉重了,热情而急切地吻上我的唇 ,衣角纠缠,膝头一软,我如他的意,妥协了。

我侧身环住他的颈,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水渍顺唇角滑落。他熟练地揽着我一边往榻边靠,一边褪去我繁多的衣物,一件件衣袍被随意地丢在地上,我在慌乱中绊了一下,带着他滚到了地上。

但是我在上,他在下。

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只着白色里衫的腿卡在他双腿间,我瞳孔微缩,很快调整好粗乱的呼吸。他镇定自若的仰视我,分明身处弱势,眼神却像狼,要把猎物一口一口咬碎。他周身有挥不去的血腥气,已经和他的气场溶在了一起。我周身的熏香味,仿佛也被沾染。

“看来是孤小看了文若,竟如此急切?”他含了笑,岁月流逝,我突然发现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痕迹。

“并、并无此事。”

我并非未经房事,妻子温润羞怯,同自己般不热衷于此事。但碰上主公这般大胆放肆的却也无处落脚,况且、

想到这里,我脸红透了。

况且,是我作为下方。

我莽撞地吻下来,心头还存着涩意,钝痛难忍。这点异样却很快在他的唇舌下,被暂时吞没了。

他按了按我的脊骨,使我双手失了力趴在他身上,那只手便顺瘦弱的脊骨滑下停留在臀尖。他舔舐着唇瓣,涂出一片水光,暴露在空气中的感受是又凉又热。已经不满足于单纯吸咬,他突然捏了把臀肉,我一惊,红肿的唇半开,舌尖就探了进去。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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