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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 不像你和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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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只是一转眼。晴儿,今天又是周末了。

晴儿,妈妈没有像你那样变成植物人,她是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晕倒的。幸亏

许朵懂得家庭急救,又及时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要不然,到哪里去保住妈妈的

命啊!现在你可以放心了,除了手指有些僵直以外,她并没有落下其他残疾,只

是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晴儿,一个家里,母亲住院,女儿长期昏迷不醒,这家,还叫家吗?

这些天,我忙得已经没有时间记上一篇像样的日记。白天,我要上班,还不

得有迟到,无法照顾医院里的妈妈,更无法照顾家里的你,没办法,我只好央求

皓洁,要她每隔两个小时上我楼一趟,替你翻身,进食。皓洁并不懂怎样护理,

我又趁她有空时反复地教,让她反复地做,直到做得很好了,我才放心。好在皓

洁很尽责,服侍起你来一点都不比我差,这令我多少放心了点。晚上,有上门服

务的业务我还得疯狂去做,因为多挣点妈妈就可以在医院安安心心地多住些天,

你的营养和药物费用以及其他开支才有保证。尽管妈妈是有医疗保险的,医保承

担了一大笔医疗费用,我们自己负担的只是一小部分,可是,一下子又要叫我们

拿这么多钱出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一般情况下,晚上忙完家里的事,让皓洁陪着你,我便要去医院替换爸爸。

许朵有时间也会去医院,我们自知闯了大祸,相互间便自觉少了许多话,大家都

被突然降临的灾难击得筋疲力尽,无暇顾及其他。妈妈病情稳定后,我们又开始

为两万多块钱的医药费用发愁。我已经想不出还能从谁手里借钱,自己的工资收

入虽然不错,可是毕竟工作时间不长,突然间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昨晚,在医院忙过之后,妈妈交由爸爸照料,我和许朵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

到家来。皓洁见我们一起回家,酸酸地下楼去了。

爸爸一直都懒得管我和许朵的事,出了这事以后,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现在是更不想管我们的事了,由着我们一起回去。其实,我们就算在一起,许朵

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情和我纠缠,我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时候有心情想我们之间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们一起默不作声地给你擦洗完,在给你按摩的时候,许朵说:" 姐夫,我

们得尽快找到钱,交了医院的住院费。不然,医保办就不肯划拨下一笔资金了。

" 我默然。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该怎么办?去抢,还是去偷?那可不是一小笔钱啊!

" 姐夫,我们分头想办法吧。" 许朵说," 你向你那个一出手就给你五千的

苏姐借借,或许能成。我也去想想办法。最迟我们要在周日要借到钱,因为医保

办周一上班就要催款。" " 也只好这样了。" 我说," 不过我提醒你,不许你再

借高利贷!" " 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再犯傻的了!" 许朵强笑着说。

" 许朵,不管为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我不想和她说我们之

间的事,我们之间原本也应该没有什么的。

" 姐夫,我就只为了你!" 许朵倔强地道。

" 别说这个!在你姐姐面前我不许你说这个!" 我严肃地说," 去睡吧,明

天都要早起呢。" 许朵倒听话去了,没有再来麻烦我。今天一早醒来,我以为身

边一定会又多出一个人来,可是,摸摸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的心里不知道是

高兴呢还是失落,反正怪怪的。

现在,我终于坐下来了。晴儿,我怎么突然感到不安了呢?不会是因为我喝

过几口洋酒的原因吧?哦,我想起来了!许朵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到哪里去借钱?

我昨晚没好好想想,答应让她也去找钱,现在想来,我真是混蛋得可以!要是她

一时心急,再次落入高利贷的手里,那我们这个家还不给彻底毁了?要是许朵再

坏在哪个混蛋的手里——晴儿,这可如何是好!

晴儿,我现在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了,因为一想到这些,我就会不自然地想

到自己!

晴儿,这些似乎既遥远又现实,既崇高又残忍的事,其实已经发生在我身上

了!我已经被逼到了被迫出卖自己的地步,我的心其实已经禁不住太大的打击了!

晴儿,我想象不出我除了能出卖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许朵能比我好到哪

里去呢?——想到许朵,我不由得一激灵:许朵是不是也只有出卖自己这一条路

可走了呢?今天她一直都不开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晴儿,你可叫许朵千万别胡来呀,我已经借到钱了!

理智地梳理借钱的经过,我发现不了自己出卖自己的痕迹,可是,一种被卖

的直觉却始终罩着我,令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的脆弱。

今天下午,最后一个钟点做完,我便急匆匆去找余辉,要他带我去参加苏姐

的那个party,余辉听说我改变主意了,笑道:" 哥们,这就对了,能耽搁

你多少时间呢?苏姐点名要你去,给了你多大面子呀,难道不是有意要栽培你?

" 我说:" 余辉,你是不知道,我是有事想找苏姐。" " 今天别提什么有事,有

事也给我搁一边去!" 余辉笑道," 好好地参加宴会,有吃有喝还有拿,好玩着

呢。我保证你还可以见到很多绝色美女!" "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我说," 什

么时候走?" " 下班了吧?马上走!" 余辉道。

我们一起下楼,一起上车。

小车从城南进入外三环高速路,疾驰了近半个小时,才从一个出口拐出去,

进入了一片浓阴遮道的别墅区。

看着柏油路两边成片的绿色草坪,豪华的别墅群落,我疑心自己进入了一个

高尔夫球场。看着这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真是富人的天堂啊!

汽车很快到了一座别墅前,余辉在路边一个停车场停了车,我们便一起进去。

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只觉得满眼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从一道不锈钢院门

进去,围墙内,一条甬道直通别墅大门,甬道两边则是两个不大的花圃,花圃里

都是些什么花卉,我一时也看不过来,也没心思去看,自己也明白,看了也不一

定认识。进了大门,一个小保姆便来招呼我们一起穿过客厅往小门出去,到了后

院。后院里已经聚了很多男女,闹闹嚷嚷的,声音很是嘈杂。

余辉一见那些男女,早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狂呼一声" 美女妹妹们" ,自

己一个人便跑了过去。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小保姆见我发呆,便安排

我去草坪边缘的长椅上坐,省了我尴尬。

这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后院,用围墙围着一块绿色的草坪。院内正中植了

一株香樟树,四角各有一株楠木,沿围墙种植着一溜造型奇特的丁香。有一个牵

手的造型似乎应了我的心境,给我强烈的震撼,我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我所坐的长椅边暂时成了工作间。一张长条形的案桌上摆满了各式糕点、果

品和饮料,一个调酒师正在专注地调着酒,小保姆则小心地切着糕点。我哪见过

这样的宴会形式,他们这是玩我在电视里见过的西方的那种宴会方式吧?我想。

那些男女正围在香樟树下,闹哄哄似乎在搞什么烧烤,弄的满院子熟肉的香

味。他们有的年轻,看上去二十左右,男孩英俊潇洒,女生前卫漂亮;也有年纪

稍微大点的,如余辉,看上去,男的大都成熟稳重,女的都显得妩媚妖娆。

第7部分

那么多的人,我只认识余辉和苏姐两人,余辉早就和人堆里的女人厮混去了,

哪还顾得上我?苏姐则是今天的主角,被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快乐得像十八九岁

的小女孩。我想她一定没有看见我,不然,怎么着也会招呼我一下的。可是,她

一直没有,甚至都没朝我这边望一下。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想想自己

将向她狮子大开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我一人坐在长椅上百无聊奈。尽管面前的大理石桌子上搁满了各式饮料,果

品和糕点,我却一点食欲都没有。那些经理们一会儿来取饮料,一会儿来拿水果,

一会儿来吃糕点,全都奇怪地看看我,微笑一微笑,算是招呼,我便得也对他们

一个个微笑着答礼,几乎痛苦死我了。

我真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富人云集的地方,回你身边去。

23。第16则(2)

大约是他们烧烤到了高潮,笑闹声顿时大了起来。我尽力张望,却见余辉正

追着一个少妇,似乎想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人们笑着,

便散得开了些,这样,我终于看见了刚才只能偶尔见见头面部的苏姐。她今天打

扮得像个新娘,头上簪着金花饰品,化着淡妆,远远望去,很有点未沾烟火的那

么一点仙气。她穿着淡青色底子绣着大红牡丹的旗袍,旗袍开叉处,露出雪白的

大腿,黑白映衬,给人又以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成熟女人的雍容典雅之感。她手持

高脚酒杯,和她的下属一一碰杯,其风流妩媚的神态,令远远坐着的我都怦然心

动。

她终于发现了我,并且离开那个群体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能不能向她借

到钱,就得看我能不能好好抓住这个单独相处的难得的机会了。

我站起身,迎着她走过去,正要踩上草坪时,脚下却犹豫了,因为这草皮培

植得太好了,尽管时下已经是深秋,可它们的绿色却和春天没有两样。苏姐已经

笑着走近我,并用眼神阻止了我的脚步。她浅笑道:"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独自

一人坐在这里?" 我尴尬地笑道:" 我和阿辉一起来的。我不认得人呢。" 苏姐

从大理石桌上端了杯调好了的红酒递给我,碰了我的杯子后说:" 请!" 我见她

浅浅地呷了一小口酒,自己也只好轻轻尝了一口。这酒很好喝,我也不知道是什

么好酒,只觉得颜色和口感都很不错,自己还从来没有品尝过这么好的酒。现在

想想,自己总算开了一下洋酒的荤了。

她见我小饮了一口,便说:" 走,到那边去,我叫阿辉给你烤羊肉,这家伙,

居然把你凉在一边,只顾自己快活!" 她说着,便拉了我的手,我们一起到香樟

树下去。

脚下是软绵绵的轻松,有如踩在厚厚的褥子上。手里更是一种滑腻的柔和,

一种纤细和流畅。鼻端还有奇异的感觉,一种熟悉的醉人的出谷幽兰的香气,杂

在洋酒的醇香里,在草坪的绿色上空弥漫,中人欲醉。

" 大家让让——" 苏姐拉着我挤进人群,大喊着," 弟弟们站一边去,妹妹

们,大姐隆重向你们介绍一个好男人!" 满场女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我的脸上来

了。一个个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你知道,我原本是个脸皮子薄的人,见这么多女

人看过来,立即感到了满脸滚烫。我几曾得到过这样的待遇?心中顿时就充满了

对苏姐的感激。不过,我非常明白,大家把目光投向我,只是照顾苏姐的情面,

这与我长得只是差强人意的脸相,不算特别强壮的身材一点关系都没有。

" 苏姐,这不是我兄弟嘛?" 余辉笑道。

" 对,我把你个死阿辉!" 苏姐笑骂道," 妹妹们,我今天才知道你们的辉

哥辉大爷是个不明白事理的家伙!他把这位先生带到这里后,不理不睬,不替我

招呼客人,却让客人在椅子上坐了老半天,他自己倒好,早跑你们这边快活来了!

你们说,该怎么罚他?" " 罚他给妹妹们倒酒!" " 罚他给妹妹们提鞋子!" "

罚他学狗爬!"

"咯咯咯咯……"

" 算了,罚他给这位先生烤十串羊肉吧!谁叫他没义气呢!" 苏姐笑着说。

余辉立即涎着脸皮道:" 我认罚,认罚!" " 现在,我给妹妹们隆重介绍我

的朋友——萧可萧先生!" 苏姐表情认真地道。

看得出,她是真诚的,不是有意拿我开涮。

" 萧先生是苏姐的朋友?以前怎么没听苏姐你说过?" 有个女孩子问。

" 萧先生是那个烤羊肉的家伙的同学,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 苏姐说,朝

余辉的背影努了努嘴。

" 能得苏姐厚爱的男人,一定有非凡之处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男孩道,

一脸的不屑。

" 是呀,一定有很特别的地方吧?" 其他女人都赞成。

我哪有什么地方特别呀?我心里急。苏姐搞得这么隆重,很有点让我难堪。

" 小萧,告诉他们你有什么特别的吧。" 苏姐道。

" 我,我哪有?" 我结巴着道。

" 哇,脸红了耶,好可爱呀!" 一个小女生道," 我喜欢哇!" 接着有一阵

哄笑,我羞得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 别笑!" 正烤羊肉的余辉扭头叫道," 我兄弟是天下第一个情痴,正是你

们这些好女人追求的好男人哇!" " 切,现在还有痴情男人?" 一个女人如何肯

信。

" 烤你的羊肉去!这里没你发言的地方!" 另一个道。

" 烤好了!兄弟,来尝一串!" 余辉跑过来递给我一串香喷喷的烤羊肉。

我被一大群女人围着,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吃得下,便道:" 阿辉,别烤了,

我不吃。" " 还是兄弟好哇!" 余辉道,又回头对那些女人们道," 你们,一群

母大虫,尽让我干粗活!" " 我们是专门干那压迫男人的职业的嘛,哈哈!" 一

个女人道。

" 嘿嘿,我们干的可是压迫女人哟!" 余辉笑道。

" 各位,让阿辉给你们讲讲萧先生的故事,怎么样?好歹让你们知道,这世

界上还有好男人!" 苏姐道," 大家一边品酒,一边吃烤羊肉,一边赏月,一边

听阿辉讲故事,我保证让你们感动得要死!" 我默然。晴儿,我们的故事,确实

是一个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故事。但我的这些事,还谈不上能让人感动。我

的耳边听不见余辉的讲述,我的眼中只有天上那一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的圆月。

我的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眼泪立即模糊了我的视线,圆圆

的月亮渐渐淡出我的眼眸,苏东坡那句词却在耳边萦绕着:" 不应有恨,何事长

向别时圆……" 在酒肉的香气和女人的香气里,在洒落着明月清冷的光辉的草坪

上,在热闹的人丛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寂寞。看看那株孤独的香樟,我

又想起鲁迅院子里的枣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只是我不是与黑暗争

斗的枣树,我是一个正要滑入黑暗的可怜虫!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我愕然了。

苏姐一边拍着掌,一边用肘碰着我说:" 小萧,你的事迹太感人了!" " 我?

" 我更加愕然了。

" 我为男人堆里还有你这样的痴情种子感到无比自豪哇,大哥!" 刚才对我

很是不屑的男孩子过来握着我的手道。

" party接着进行,大家吃好,玩好!" 苏姐对她的下属们道," 我要

失陪一会儿了!" " 苏姐,你可不能把我们凉在这儿,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哟!"

余辉道。

" 今天罚你当主人!" 苏姐笑道," 你家伙今天太让我失望了!你兄弟找我

有事你都没看出来!" " 真是找你有事?" 余辉惊讶地道。

" 别一副惊讶的样子!" 苏姐笑道," 替我招待好他们,给你记一功!" "

没问题,苏姐!" 余辉道," 苏姐,你别是想打我兄弟的主意吧?" " 我把你个

死鱼!" 苏姐气恼地道," 还不快去!" 余辉吃吃地笑着进女人堆去了,苏姐过

来拉着我的手说:" 我们进屋去谈去!" 24。第16则(3)

进了客厅,我便局促不安起来。苏姐让我坐沙发里,然后自己靠在我旁边坐

下,真的像朋友一样,靠得那样近,我几乎就快被她身上的香气熏醉了。

" 我去叫小艾给你拿点糕点和饮料来,你一定饿了!" 苏姐还没坐牢实,便

又起身朝小门走去。

我正要说些客气的话,她已经走到门边喊去了,一会儿,她便和小保姆过来

了。小保姆托着糕点和饮料,一一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 先生慢用。" 我看

了看这些样式讲究,色泽诱人的糕点,还真就觉得饿了,苏姐一再说别客气,我

终于忍不住拿了块,细嚼慢咽了起来。

我吃得很小心,生怕吃相粗野惹苏姐恶心。这些糕点也确实需要细细品尝才

能知道它的妙处,如果是狼吞虎咽,怎么也不会吃出同一糕点里,不同层面上、

不同色彩间的不同味道。可是我确实饿了,这样细嚼慢咽的很难在短时间解决问

题。苏姐便浅笑着看我吃,她总是带着那种浅浅的笑,颇有深意似的,又颇温情

似的,让人有种消受不起,却又乐于消受的感觉。

我在她默默的注视下吃了几块糕点,说了声" 好了" ,便不再吃。

苏姐见我不吃了,便问:" 小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望着她,惊讶地

问:" 苏姐,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 哦,你眼睛告诉我的。" 苏姐淡淡地

道," 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 是呀,这个——" 我临到该说时,又吞吞吐吐了。

" 说吧,是不是家里又有困难了?" 苏姐小心地问。

我更加惊讶了,苏姐简直就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说话的声气很温柔,让我

一点都没有丢面子的感觉,便点了点头说:" 岳母又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现

在还躺在病床上,短时间出不了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 " 没想到你新近又遭遇了这种不幸!" 苏姐同情地道," 说吧,需要苏姐帮什

么忙,苏姐一定帮你!" " 苏姐,我想,想——" 我实在开不了口。

" 是想借点钱吧?对不对?" 苏姐笑道," 没问题,要多少?" " 两万!"

我终于有勇气说出了那个自以为是天文数字的数字。

" 就两万?" 苏姐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不解," 两万块就把你憋成这

样了?" 苏姐哪里知道我的现实。两万块,在以前,也许我不会把它太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两千块我要筹措起来也不容易啊!

" 借这么多了,不少了!" 我忙说。

" 我借给你五万块,你爱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免得借钱求人难得开口,

怎么样?" 苏姐道。

" 苏姐,借多了我怕我还不起,还是只借两万吧!" 我说。

" 随你吧!不过你要有困难一定给我说,别把苏姐不当朋友就是!钱嘛,身

外之物,就要用它来做有意义的事。帮助朋友,很值得的,是不是?" 苏姐看上

去很豪爽地一挥手,那手顺势就从手袋里摸出了一张支票,签了几个字便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她果然就借给了我两万。我一阵感动,眼睛便有些模糊了。

" 谢谢你呀,苏姐!我岳母的住院费总算有着落了!" 我真心地感激道。

" 看看,不把我当朋友了不是?" 苏姐假装不悦地道。

我正要解释两句,小门里却涌进了那群男女,大家笑闹着进来,纷纷和苏姐

告别离去。我也站起身要和余辉一起走,苏姐却喊住了我:" 小萧,我们的事还

没说完,你等会儿走,我叫司机送你就是。" 我只好留下,心里疑惑,我们不是

已经说完事了吗?

余辉听说苏姐要把我留下,眼神暧昧地看着我,眨巴了几下。我心里一边暗

骂着那家伙不是东西,一边就心里忐忑上了。

苏姐送走所有的客人,先对那个调酒师和小保姆说:" 你们把后院收拾一下。

" 然后回头对我说:" 走,小萧,上楼去,给我按按!" 原来是要我给她按摩一

下,看把我吓的这一跳。

我跟随苏姐上楼,眼中满是豪华和奢侈,我根本就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只觉得苏姐能有这样的豪宅,她实在是太能干了。

进了苏姐的卧室,一股和她的体香完全相同的但是更浓烈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我一时竟有点眩晕了。也不知道是眼睛看得花了,还是酒涌了上来。

" 小萧,帮我脱衣服,我今天好累!" 苏姐站在卧室中央,张开双臂对我妩

媚地说。

我赶快上前去,先帮她褪下乳白色镶黑色金丝边的手套,待要帮她脱下旗袍

时,却因为不熟悉旗袍的纽扣,解了半天都解不开。苏姐便呵呵笑道:" 小萧,

看把你累的!你就不会从下面往上褪?" 我一愣,心想也是,便蹲下身去,慢慢

地小心地捞起她的裙摆,渐渐往上褪去。苏姐似乎对这种脱法很感兴趣,身子扭

动着配合着我,似乎极其享受。我做好做歹,总算把她的旗袍脱了下来。

我花了近一个小时为苏姐按摩,让她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后,我说:" 苏姐,

天已经晚了,我得回去了!" 苏姐似乎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似的,惊讶地道:" 怎

么?很晚了吗?" 我说:" 是的,已经十点过了。" " 是有点晚了!" 苏姐道,

" 我本来还想和你聊聊的,既然天晚了就算了吧。" 我连忙道:" 那我就走了?

" 苏姐道:" 别急,我原本想喊司机送你回去的,这样吧,我亲自开车送你,我

们不就可以再聊两句了吗?" " 那怎么敢当呀?" 我急了," 怎么好意思叫你亲

自送?" " 没事!麻烦你给我穿上衣服吧,刚才一阵舒服,人好象有点懒懒的了。

" 苏姐说,那声调气色,真还就懒懒的了。

我便又为她穿衣服,这次她没再穿旗袍,而是选择了穿西服。在给她穿裤子

时,她说:" 帮我换掉内裤,好不好?那上面脏了。" 我没有推辞,脱了她原先

的内裤,接过她递来的,迅速地为她穿上了。

" 你就不仔细看看?" 她娇羞地道。

" 苏姐,我们走吧,你不知道,我回去还要给妻子擦洗按摩,要忙活到很晚。

" 我说,心里早就急得跟猫抓似的,哪里有闲情看她的私处!我现在一旦把按摩

当成职业,就勉强能够心如止水了,今晚苏姐虽然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很能引起

男人的非分之想,可我心中有事,哪能有其他感觉。

" 好,马上!" 苏姐终于行动了起来。这是一个行动很快的女人,她很快便

和我下了楼,简单向保姆交代了一下,便出了大门,到车库开出车来了。

我钻上车,心情轻松了不少。

25。第16则(4)

晴儿,现在已经近一点钟了,我还在为你赶写这个日记。

你知道吗,你静静地躺在床上,那轮刚让我大恸过的圆月斜斜地挂在窗外,

将它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你的脸上,让你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可是这不

要紧,现在我能分明地感觉到,你平稳的呼吸响彻了整个房间,给冷清的月下世

界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听得见你充满生命活力的呼吸声,我的心里塌实得就像刚

才拽住两万元支票时一样。苏姐在车上给我讲述的她的那个沉重的故事,使我觉

得自己非但不是不幸者,反而是一个大大的幸运儿!

上了车,我们东一句西一句,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苏姐后院里的那些树了。

苏姐说那树里面有个伤心的故事,问我要不要听。我当然不能拒绝。她便讲述了

她的那个伤心的往事。

原来,苏姐十年前以一个按摩小姐的身份嫁给了她的丈夫楚樟楠。楚樟楠是

她的老板,也是一个按摩技艺非常出色的按摩师。当时他正经营者五家保健按摩

院。婚后两人的感情很好,事业也很有起色。可是不幸的是五年前楚樟楠在一次

车祸中抛下了她,独自去了一个寂寞的地方。在巨大的悲痛之后,苏姐疯狂地扩

大经营规模,把保健按摩业务拓展到了休闲按摩领域,五年下来,终于创下了今

天的规模。我替她大致估计了一下,她的那些经理可能有四十来人,也就是说,

她现在已经有四十来个分院!

她说:" 我太爱我的丈夫了。所以就在后院里种植了楠木和香樟,看见那些

丁香造型了吗?那是我亲自设计草图,让园艺师照着做的,那些都是我和樟楠从

前快乐生活的片段。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每便到那里去站站,就像又回到了过

去似的,心情就会很快恢复平和。" 我说:" 有个牵手的造型,给我触动很大,

觉得太有意思了!" 苏姐问:" 你是说一个男的牵着一个女的那个?" " 就是!

" 我说," 男人一手牵着女人,一手指着远方,似乎在告诉女人什么。女人抬头

仰望,就像看见了幸福和未来,那一脸的陶醉,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 小

萧,你说,你的经历是不是很惨?" 苏姐突然问到了一边。

" 应该是吧?" 我说," 我几乎就快没活下去的勇气了。" " 那你想过我没

有?" 苏姐问这个原来是为了说明她的悲惨。

" 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长叹道。

" 不!" 苏姐激动地道," 小萧,你的妻子还在,还活着!你比我幸运多了!

" 我一时愕然,既而是醍醐灌顶的感觉,连忙对苏姐道:" 谢谢苏姐开导!谢谢!

" 苏姐笑道:" 小萧,上次给你五千小费,算是我看望你妻子的礼物钱,这次可

是借,我要收利息的哟!" " 那是,那是!" 我说," 苏姐开口说就是。" 我心

里嘀咕,原来做生意的都这样,我还以为她真把我当朋友了呢。

" 我要的利息有点高哟!" 苏姐颇有深意地笑着说。

" 苏姐要多少?" 我尴尬的问。

" 我不要钱!" 苏姐道。

"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心里陡然一凉。

" 我要你每周都给我按摩一次!" 苏姐笑着说,"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

陪我上床的。" 我听说只是按摩,连忙应道:" 这个没问题,我是你的打工仔,

你要我帮你按摩还不简单?" 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有被卖了的感觉。

" 那不同!" 苏姐道," 我要占用的是你的业余时间,而且,是要你上门服

务!" 又是上门服务!

" 我跟你按在公司按摩收费那样算,我的两万块什么时候用光了,你就可以

不给我按摩了。" 苏姐又说。

" 那怎么行?" 我急了," 钱我是要还的,按摩也是要搞的,按摩就当是给

你的利息吧。" " 随你吧,呵呵!" 苏姐很开心地笑道。

" 苏姐,你怎么独独对我这么好呢?" 我不解地问。

这是我一直难解的一个迷团,她为什么会独独相中我呢?难道因为我的不幸?

还是因为我真的技艺超群?不对呀,公司有我这样技术的大有人在,而经历比我

还坎坷的也是大有人在呀!

" 想听真话?" 苏姐问。

" 当然想听真的!" 我说。

" 听假的呢,我可以说,因为你是我的员工,我应该关心你!" 苏姐笑道,

" 听真的呢,有两个原因。" " 哪两个原因?"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 一是你的遭遇让我产生了对你的同情,而你对妻子的不离不弃又使我对你

产生了尊敬。" 苏姐缓缓地说。

" 二呢?" 我问,在满足了一点点虚荣之后,心里似乎想得到其他什么原因,

潜意识里有一种犯罪感在升起。

" 二是因为你外表有点像樟楠,而你的按摩技艺更是像极了樟楠。" 苏姐喃

喃地道,"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我真怕哪一天喝醉了酒,把你当成了樟楠,一

下子把你给强奸了!哈哈!" 我突然想起,进苏姐卧室时看见的那个婚纱照上的

男人,似乎确实与我有几分像,于是恍然明白。

听她说" 强奸" ,我笑着道:" 那我可求之不得了!" " 真的吗?" 苏姐暧

昧地问。

" 真的!" 我笑道,也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个因子。

" 那你今晚在给我做的时候为什么连小弟弟都没雄起?" 苏姐笑道," 是不

是我已经老得引不起男人的欲望了?" " 苏姐,我这是职业疲倦,与你无关!"

我连忙解释道。

" 职业疲倦?" 苏姐惊讶地道," 新名词。" " 我瞎杜撰的,就是现在上班

的时候,我不再经常勃起了,已经成了职业疲倦了。" 我笑道。

" 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姐笑道," 我还怕你趁工作之便,把我给做了呢。

哈哈!" " 也难说哦!" 我笑了,扪心自问,自己会吗?这还真难说!

" 小萧,和你在一起我感到真的快活!" 苏姐道," 你真的就是我的樟楠复

活了!" 我一愣,好在现在是在车上,要不然这句话后面往往伴随着亲昵动作呢。

" 到了。" 我说。

" 到了?真快!" 苏姐茫然若失地道。

我下了车,看着苏姐的车远去之后,才上楼来。

上楼后我好几次拨打许朵的手机,她都没开机,真是急死人了。真怕这丫头

为了借钱而乱碰乱撞,我得早些把借到钱的事告诉她呀!

晴儿,现在时针已经指向了两点,看样子再也等不到许朵的电话了,我得睡

了。

26。第17则(1)

月日

今天下班后我便去了医院,当时许朵也在。她见了我似乎没有了以前的热度,

懒懒地不愿意理睬我,很不对劲,联想到昨天她一天不开机,我便觉得一定出事

了。安顿好了爸爸妈妈,我和许朵照常回家,路上不方便问什么,一进门我便抓

住她的手道:" 许朵,出什么事了?" 许朵挣脱我的手,淡淡地道:" 没出什么

事,你瞎猜什么呀?" " 没出事?我不信!" 我说," 你昨天为什么一天不开机?

" " 我忘记充电了!" 许朵神色黯然,她躺在沙发上,将遥控器拿在手里,漫无

目的地调着电视节目。

我知道事情不可能是这么简单,跟着坐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几

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 许朵,我们家再也不能出事了,你知道吗?" 许朵似乎

被电击了似的,蓦然挣脱我的怀抱:" 姐,姐夫,不要靠近我!不要!" 我愕然:

" 怎么啦许朵?以前不是——" " 那是以前,姐夫!" 许朵闭上眼睛,眼泪滚下

了脸颊。

"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许朵像是在酝酿情绪,鼻翼翕合,好一阵后,突然哇地大哭了起来:" 哇—

—姐夫——"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全身因哭泣而剧烈地抽动着。

我心里和她的手一样,也开始冰凉了起来。我就知道,许朵可能犯了比上次

还要傻的事!

" 哭吧,在姐夫怀里好好地哭!" 我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说,我甚至把自己

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让她感觉着我的存在。

现在这个家,我们两人是唯一还有点生气的活物。爸爸因为妈妈的突然病倒

已经基本上被击倒了,苍老得非常的厉害,加之他本身就不爱管事,所以他几乎

算不得有生气的活物。而我,内心里似乎也在急剧苍老,似乎也快没有了活气。

如果许朵也跟着这样了,那我可真是罪大了。我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年轻的男人,

我有责任挑起这个家的全部担子。可是,我事实上根本就没做到。

许朵在我怀里哭了一阵,终于忍住了悲声。我见他终于不哭了,给了她纸巾,

让她揩干眼泪,这才轻轻地问:" 许朵,告诉姐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你都

要告诉姐夫,好吗?" 许朵点点头,哽咽着道:" 姐夫,我配不上你!" 我听了

这话觉得十分别扭,忙松开她,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 许朵,又说傻话

了!我们之间能说配不配得上吗?" " 我就是配不上你!" 许朵倔强地道。

" 许朵,我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配与不配的问题!"

我纠正着她,希望她不要再钻死胡同。

" 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 许朵哽咽着," 原先,我怕你会觉得和我不相

配,因为我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所以在还鸽子钱时,我临时改了主意,故意让

他破了……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们是平等的,呜——呜——" 我听着,心像被

刀铰了似的痛,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道:" 傻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

能拿自己的一生来开这种玩笑哇!" "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只想你不要觉得和我

在一起是高攀什么的。可是——" 许多止了哭,但仍然流着泪。

" 许朵,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姐姐,怎么能

和你——" 我感觉自己很无奈,又感觉自己的语言很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

么,以至于几次话到中途却没了下文。

" 出了妈妈这件事,我忽然想起来,外婆好像就是因为突发脑溢血死亡的,

难道我们家有遗传病史?我有了这个怀疑,昨天便到医院查了查,结果我的血压

还真的偏高!一想到自己也要像姐姐、妈妈她们一样,我的心就凉了!" " 你说

什么哪!我还没听说高血压也遗传呢!" 听说她只是因为这个心里不痛快,我心

情轻松多了。

" 我这才觉得原来不应该是姐夫你担心配不上我,而应该是我担心自己配不

上你!如果我们结合了,哪一天我也像姐姐一样了,我不是也就像姐姐一样地害

了你吗?" 我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她的双肩扳得正了,让她看着我道:"

许朵,我们不会有什么结合不结合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要不是你胡闹,妈妈也

不会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要是再胡闹,我们这个家,非得闹散了不可!" " 姐

夫,我那天一早起来走洗手间,也是突然想起要进你的房间的,我不是成心要气

妈妈。" 许朵委屈地道。

" 许朵,你上的是姐夫的床,妈妈她能不气吗?以后千万别这样了!" 我说,

心里在隐隐作痛。

" 姐夫,当着妈妈的面,我再不敢了!" 许朵悲凉地道," 我已经配不上你

了,我怎么还会胡闹呢?" 我听她一再说" 配" 呀" 配" 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得劝她:" 许朵,去洗漱了睡觉去吧,别伤心了。" " 好的,姐夫!" 许朵立

起身,摸了摸外套的内袋,掏出一张纸给我道," 这是我弄回的五万块钱,你先

收着,什么时候用得着好派用场。" 我惊讶地望着她,疑惑地道:" 五万?这么

多?你在哪里能借这么多的?" " 反正是借到了,在哪里借的,说了你也不认识。

" 许朵淡淡地道,声音似乎有些冷淡了。

" 不,许朵,你要说明白!" 我说,我疑心这钱有问题。

" 姐夫,钱弄来了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吗呀?" 许朵焦躁了起来。她焦躁的

样子和你一样,似乎马上就要发怒。

可是,一个大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弄这么多钱回来,我哪能放心得下!我

坚持道:" 许朵,我要你告诉我,借这钱有什么附加条件?" 没想到许朵一听这

话,立即就瞪圆了眼睛,朝我吼道:" 你是我什么人哪?管这么多!" 我一呆,

愕然地站着,她一个箭步抢进了她的卧室," 咚" 地一声关了门,吓得我一阵心

惊肉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我回过神来,听见的却是嘤嘤的啼哭声。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许朵一定

瞒了些什么,而且是绝对不会让我知道的事情。

27。第17则(2)

我知道再要问她什么也是白搭,索性就不管她,自己进卧室去了。我正要提

笔来整理今天的思绪时,却发现梳妆台上那一叠厚厚的白纸,最上面的一张已经

积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我心下感叹,自己当初火急火燎地要皓洁打印出来的资料,

没想到在这里一搁就将近一个星期了,自己连一个字都还没看。

我拿起那一叠资料,仔细地翻看了起来。

这里,有关于植物人的病理知识、护理知识、相关新闻、促醒成果介绍等等。

其中,一则植物人苏醒的新闻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说是四川某地一农民做工时从

三米高的地方摔下,由于停止呼吸时间过长致使脑细胞大量死亡成了植物人。他

的妻子不离不弃,终于以爱促醒了他。有个细节很是令人振奋,原来妻子在为丈

夫擦身子时,一次不小心掐了他的奶头一下,植物人的胸脯肌肉竟然颤抖了一下,

妻子非常惊讶,于是以后就经常掐丈夫的敏感点,最后竟然把植物人唤醒了。

第部分

寻找植物人的敏感点,寻找植物人的反射点,我心里不断地翻腾,哪里还坐

得住,一起身便到了你的床边,揭开你的被子,便要去寻找。

我想,我也要找到你的那么一个敏感点,也要让你颤抖!

我入了魔似的,先在你的头部找,没找到;又到上身找,还是没找到。我不

泄气,又到下身去找,还是没找到。找遍了你身上的每一寸,我终于失望了。

我这才知道,命运对于每个人并不是完全公平的,人家能够有敏感点,不等

于你也一定能有。

我放弃了寻找,又坐下去看资料。又一则消息像强心剂一样令我兴奋不已:

一个植物人昏睡两年后,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某促醒中心回家了!

进促醒中心去!

这是我现在脑海里闪动得很厉害的一个念头:促醒中心有专业的护理人员和

促醒专家,有专门的促醒治疗仪器,还有针灸、药物等促醒治疗手段……可是,

进促醒中心一定也不便宜!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高额的医疗费用,我就畏缩了。我现在几乎连自己都卖了,

也只能让岳母勉强住院,让你能够勉强维持下去,要想进促醒中心,一年不知道

要多少钱,我能行吗?

不过,能不能行不问怎么知道,问问促醒中心的医疗价位,能去就去,不能

去就算了,问问又何妨?

想到这里,我又继续翻资料,希望能看到促醒中心的一些介绍。翻了很多页

都没见详细的介绍,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总得要试试才心甘。于是腾地站起身,

便出门去,要到皓洁那里自己查资料去。

已经十点来钟了,小巷里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皓洁的门市也关了,但是从

不时嘟嘟作响的qq铃声里我知道,这小丫头还在网上聊天呢。

我敲了敲门,卷帘门立即发出懒散而又巨大的声音。皓洁在里面惊讶地问:

" 谁呀,这么晚了,不卖东西了!" " 皓洁,是我!" 我应道。

" 可哥哥?嘿嘿,可哥哥要买东西,我随时都卖!" 皓洁笑着说,然后就听

见椅子脚擦着地板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

我进了门,皓洁重新拉下卷帘门,没有上锁,留了尺来宽的缝隙。

" 可哥哥,你这么晚了要买什么?" 皓洁问。

" 我来查资料," 我说," 你给我的资料我今天才看,上面说到什么促醒中

心,我想查查具体情况。" " 促醒中心?是医院吧?" 皓洁问。

" 应该是。" 我说," 没影响你吧?" " 哪里!我上网还不就瞎玩,又没干

个正事!你查资料是正事,你查吧。" 皓洁下了qq,将椅子端到电脑旁边,手

上作了一个幽雅的请的姿势," 可哥哥,你查,妹妹给你倒水去。" " 就一会儿,

你别倒什么水了!" 我坐到电脑边去说。

" 没事,就一杯白开水,嘻嘻,我这里可没茶你喝哦!" 皓洁说着,热腾腾

的水就递到了电脑桌上。

我回头看了看她,微笑着算是谢了,然后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打了" 促醒中

心" 四个字,敲响了回车键。

浏览器在急速搜索,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皓洁一手撑着椅子的靠背,一手自然地搭在了我肩膀上。她的身子前倾,脖

子尽量地伸得长长的,她那长长的披散的拉得很直的头发便很自然地下垂,拂过

了我的脸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就渗进了我心里。

我尽量不去注意她的头发,可偏生她的头发因为才拉过而黑缎子般飘逸光滑,

而且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不由得我不去注意!

" 出来了!" 皓洁道。

浏览页面上显示搜索到关于" 促醒中心" 的词条多达4371项。我选择自

己需要的浏览,同时用笔作好记录,等到自己满意了,便关闭了浏览器,对皓洁

说:" 好了,大功告成了!" 皓洁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道:" 这就算完了?" 我

说:" 行了,几乎所有的促醒中心的地址、电话、邮箱都抄了!" " 你继续上会

儿吧,我看你上!" 皓洁道。

" 不上了,我哪有时间上网玩啊?" 我说,伸了个懒腰,这一伸,可坏事了!

我忘记了皓洁站在我背后正伸长了脖子盯着电脑显示屏。我的双手向上举,

一直怕顶到皓洁胸脯的头也猛然向上昂,脖子伸了个直。这一举,双手正好伸进

皓洁的发丛揽住皓洁的头,而自己的头则实实在在地顶在了她的胸脯上。我的头

部感觉虽然不够灵敏,可是顶在软绵绵的肉上的感觉却是足以让自己致命的。我

的心猛然跳动,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万千蜜蜂在耳边飞舞。

" 对不起哦!" 我一边回头去看,一边道着歉。

皓洁因为我的那一揽一顶,早已红了脸,还没等我站起身,她已经双臂环住

了我的脖子,一张小嘴猛地就印上了我的嘴唇!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站着,我坐着,她

占据了身高的优势,埋下头对我的嘴进行狂轰滥炸,我根本就躲避不了,而且我

分明感到,自己的身子迅速地起着变化,自己的嘴唇根本就不想从她的嘴下移开,

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让她吻着,闭了眼,销魂地感受她的温柔,我实在太需要这种

温柔了。

晴儿,晴饶恕我的不忠,这种时候,我的思维混乱,意识全无,成了一个完

全没有思想的雄性动物。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

不像你和许朵的吻那样热烈狂乱,不是火一样的玫瑰,而是紫色雾岚般的兰花。

晴儿,你虽然不能马上就惩罚我,但惩罚却马上就来了!

正在我们吻得心神迷乱的时候,卷帘门突然被哗的一声拉开了,门边站着一

个苗条的身影,我不看便知道那会是谁!

我和皓洁倏地分开了。

" 你们——你们!" 那身影真是许朵,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转身就跑回

去了。

我尴尬地看了看皓洁,皓洁正低了头,双手将自己的衣襟胡乱地打着结。

我管不了皓洁了,站起身便去追许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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