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es先生是个omega,还是个没标记过的omega。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的反应都不相同。大家一开始都以为主席知道这件事,因为她和graves部长算的上是一辈子的朋友了,但是主席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于是大家都开始旁敲侧击地探问graves先生的养女,那个脾气和她父亲相反的姑娘。 “嘿,cre!”tina没等好友回答,就一屁股跳上了她的桌子。 “tina……”cre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深棕色的长发。她知道好友想问什么,但是她一点都没准备好开始这个话题。 “你知道graves先生是omega吗?大家都很担心他。”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爸。cre深吸一口气,把这句话憋回去,然后假装不知道身后一双双支起来的耳朵。“是啊。”她摆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伸手把一堆文件从tina的屁股下抢救出来。 “所以你一直知道咯?”tina依依不饶,还把身体凑过来挡住了cre的光。“……我知道……那又怎么样。”cre皱着眉放下笔,把手肘从桌子上拿下来,抱起胳膊。在这种时候,她的神情和graves几乎一模一样,那种不赞同的眼神让人想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可是你是alpha啊。”tina不再是八卦的语气了,她有点担心的说。 “……”cre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倔的要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要不然我早搬出去了。” 上过高中生理课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没被标记过的omega经历发情期简直是折磨,甚至是有比较极端的omega会因为发情期的潮热自残。graves却暗暗地把自己的第二性别藏了这么久,甚至魔法部里很多alpha都把他当做榜样。只要他想,他的举手投足都能带着可以压死人的气场。 tina看出了她表情里的担心和难受,不敢再开玩笑逗她了。即使tina是个beta,她也能想象graves过的有多辛苦。“你什么时候去看他啊?”tina换了个让朋友好受一点的话题。“唉……我本来昨天晚上就想去,但是被他凶了,他说什么现在grindlwald还在逃,我不能放下工作……我差点没和他吵起来。”cre用手遮住脸,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和委屈。“那个工作狂,我真该把他绑到床上,这样他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想往魔法部跑了。” tina愣了愣,努力擦掉脑子里cre把graves先生绑在床上的画面。 “收起你恶心的幻想,tina。”cre嫌弃地拍了拍她搭在桌子上的腿,“那是我爸。” tina吐了吐嘴唇,笑了一下。“对不起嘛。” “行了行了,快去找你的谈恋爱去,别影响我工作。”cre下了逐客令。 看着tina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她也想着,确实是必须得去看看他了,她可是出了名的优秀傲罗,怎么能就这么屈服于percival的淫威。 事实上,她早就屈服了。 推开门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点点怕父亲会皱起眉头问她怎么又擅自离岗,毕竟她没等到下班就慌慌张张地跑来医院看他了。但是,graves看见cre的小脸从门缝里露出来,只是扯出一个笑容,朝她伸出手。cre快速走进去,锁上门,坐到了graves身边。graves正靠在床头,喝着热可可。他有点好笑地看着女儿小狗一样地蹭过来,用手抓住他的袖口。“下班了?”他带着笑意。“别想多了,我才不愿意屁颠屁颠地跑来看你呢,况且你昨天还凶我。”cre撇着嘴抱怨道,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graves被逗笑了,他知道cre在自己面前爱耍小性子。他放下杯子,把姑娘揽进怀里。“所以你生我气了?” “……没有,我是担心你……”cre在男人胸膛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脸埋进对方的衣服里。graves身上淡淡的omega香气窜进她的鼻腔,那是树叶和柠檬混在一起的淡香,有一种让人放松下来的神秘力量。自从她分化成alpha之后,父亲就没再这样抱过她了。 “大家都在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是你要求我在床上躺至少两个月吗?” graves轻轻抚弄这手指之间的棕色长发,cre身上的一切都柔软又温顺,她的性格除外。 “我想你了,daddy……”女孩抬起头,绿色的眼睛有点埋怨地看着他,撒娇似的说。graves感觉心都要化了。“别担心宝贝,我没事。”他低下头亲吻着女孩头上的发旋安慰着她。“……你有时间可以来看我,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他顿了顿,笑着说。“真的?你说的啊!”cre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往上蹭了蹭,把一个吻印在graves的鼻尖。 cre从小和graves住在一起,从学校毕业之后就毫不犹豫地不顾graves的反对考入了傲罗的行列,然后就凭借着强悍的能力和谁都挡不住的脾气,一路晋升到了神秘事务部。有了graves的影响,cre并不像其他alpha傲罗一样毛躁,她的信息素是威士忌味道的,除了打架的时候以外,从来不放出来,她在工作上总是一丝不苟,严谨得像个70岁的老男人,这让大家都只觉得cre是一个干练又可爱的beta小姑娘,但打架的时候她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alpha,暴力急躁。这是年轻alpha的通病,再加上cre的魔法是graves一手调教出来的,在战场上她几乎是一个人能顶三个用。 之前percival?graves作为安全部部长,也不是没遇到过危险。但这次不一样。grindlwald把他囚禁起来又冒名顶替了他的身份,那是graves生不如死的几个月。grindlwald用cre的性命要挟,让graves整日担忧着女儿的安危。但实际上grindlwald早就找了个机会把cre派到了欧洲,尽量减少了她和假graves的接触,以防暴露。等cre接到消息的时候,graves已经获救了。她火急火燎地回到美国,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graves不知道那时候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姑娘急成了什么样,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女儿噙满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