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白没想到他醒来时会面临这样的场面。 少年跪趴在他的腿间,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性器上搓弄。 他显然不常使用武器,掌心无茧,轻柔地裹住他的敏感,好似在玩弄新奇的物件。 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在修仙界时,他遇到过对他威逼利诱的人,岂图让他雌伏身下。 可没想到魔界中人行事如此放荡不羁,直接将他锁在寝殿肆意玩弄! 谢稚白掩去眸底的杀意。 “尊上意欲何为?” 声音如同千尺冰潭底传递而上,饶是已经压制过,依旧叫人牙关打颤,脊背发凉。 怀鱼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吓得直接坐在了绒毯上。 本想玩一会走的,可他玩着玩着就把时间给忘记了。 两人相对而坐。 不同的是,谢稚白衣袍散落,长腿毕现,肉棒垂在腿间,而怀鱼衣裳完好。 屋角用来计时的鹊鸟衔枝铜滴漏往下淌着水。 滴答。 怀鱼挠了挠头,“……我就看看。” 他紧张地给谢稚白套好月白绣竹纹宽袖纱袍,歪七八扭地给他盖好。 谢稚白被噎住,他没想到怀鱼如此无耻。 也是。 是他被鹰啄了眼,能保魔界一百三十年太平的魔尊,怎么可能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说不定在他昏迷时说的那些话也是特意说给他听的,就想逗戏耍他一下,再把他关在此处昏天黑地地凌辱。 时机选得如此巧妙,就在他杀掉师尊掉落魔境的时候把他捡回去。 他如今孤立无援,只能成为怀鱼砧板上的肉。 谢稚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尊上看够了吗?可以放在下离开了吗?” 怀鱼摇头。 他还要完成天道娘娘交给他的任务,现在不能放他离开。 “我以后会放你走的,现在不行。” 谢稚白垂下眼睫。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等他玩腻了就放自己走。 可惜他伤得实在太重,不然他必要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辱他者,死! 谢稚白活动了下手脚,锁链随之发出哗啦的声响。 还真看得起他,锁链都是乌金玄铁打造,雕着朱雀图腾,尾端嵌入墙壁,绵延到地下十里之远,再往下,以他的修为就感知不到了。 怀鱼踩着步子离开了寝殿。 青年居然没说什么就默认了自己被囚禁的事实,不愧是天选之子,接受能力就是快。 同时,他发现自己忘记了青年的名字,是叫贺什么?云? - 给青年套贞操锁的事情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让他硬起来。 这种事他不在行,但魔界最不缺的就是魅魔。 怀鱼一边拖着小白训话,一边寻找着莫进的踪影。 没事的时候,他老在跟前晃悠,有事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转了一圈后,确定没找到人,少年给莫进使用了传音术。 他修为不高,又不爱练功,用一次传音术让他肉疼得不行。 半刻钟后,莫进来到怀鱼身前站定。 “魔尊,何事如此神秘?” 怀鱼打量了下四周,将他拽到花藤浓荫下。 “莫叔叔,你给我找几个魅魔来吧,要最厉害的那种。” 莫进没想到刚开荤的小主人比他想象的野多了,不但要顶尖魅魔,还要好几个! ……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能如此放纵。 “尊上,性事多做无益,还是要节制些。” 怀鱼无语。 “不是给我的,”少年指了指寝殿的方向,“他用。” 莫进摸了摸下巴。 他明白了,是公子不行,所以小主人要用魅魔刺激他。 “尊上,这事还是求助巫医比较好,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 他没想到那位公子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是个不能人道的。 这世上的事果然很公平,给了小主人美貌,就拿走了他的智慧,给了那位公子气度,就拿走了他作为正常男人的快乐…… “……巫医有点老了吧。” 怀鱼的脑海中浮现出巫医的容貌,一把白花花的胡子快垂到地上了。 在魔界,年龄不是问题,但巫医太老了,修为跟不上年龄增长的速度,靠养生才活这么久。 他想象着巫医勾引青年的模样,白胡子爷爷半解衣裳,对着青年诱惑的动作。 ……嘶。 好可怕啊! 莫进皱眉,“解决这种问题,当然是老才有经验,年轻的巫医哪有那么多经历,不靠谱。” 怀鱼站在原地纠结半晌,还是不能接受巫医和青年滚在一起的模样。 他怕原本没事的人,被巫医吓痿,硬不起来了。 莫进见少年皱眉沉思,万分犹豫,趁热打铁地说道,“阳痿这种病,早治早好。巫医不会乱说,尊上放心。” “什么阳痿?”怀鱼一头雾水。 莫进见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又理解错了。 难道是小主人要给公子考验,看他是否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尊上,属下这就给您安排。” - 夜幕低垂,晚霞翻涌成海。 寝殿内,侍女鱼贯而入,捧着檀香木盘将盖住夜明珠的纱罩一一取下,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殿外的木阶上,排了两队俊秀男女,皆着锦衣华服,香风四溢。 廊下一排镂如意纹冰灯旋转出水晶般的光芒,好似置身于龙宫中,富丽奢华。 阶下男女轻声交谈着。 “终于等到尊上选妃了,”绯衣女子羞怯地笑了笑,“我等这天等了一百多年。” 旁边的人听见她的话并没表现出意外的神情,爱慕尊上在魔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怀蘅尊上闭关后,由怀鱼尊上接替她的位置。起初他们都不乐意,偌大的魔界怎么能由个不满百岁的小孩来担任,各地魔王赶往都城,岂图废掉怀鱼,另立新主。可当他们见到怀鱼的面容时,都放弃了废立的想法。 少年生得实在太美,修为又低,最多几百年的寿命,就让他当着吧。 让美人难过是种罪过。 “也未必是选妃,可能就是个教导尊上情事的使女。” “那也顶好了,若是我能选上就好了。” …… 怀鱼此时正抱着小白坐在谢稚白旁边。 少年又换了衣裳,银朱色缀琉璃蝉翼绡薄衫服贴地穿在身上,乌发用珠冠高高束起,脚依旧没穿鞋,赤脚盘坐在绒毯上。 他肤色本就白,狐狸眼多情,又被不谙世事的天真压下去几分妩媚。 又纯又勾人。 谢稚白收回视线。 第一个进来的正是绯衣女子,她绕过画屏,见室内还有别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没开始就露了怯。 她和青年比起来毫无胜算,光他绝世出尘的气质就是自己不可比拟的。 在半息后,她又明白过来。 莫长老让她使出本事引诱殿中的公子,说的恐怕不是怀鱼尊上,而是这位素未谋面的青年。 她的眼神落在怀鱼身上,顿时涌上几许委屈,但还是撑着把舞跳完了。 女子眼波流转,身轻如燕,舞姿柔婉,眼神就没离开过少年。 谢稚白的目光也落在怀鱼身上,他这是想和他显摆,自己有多受欢迎么? “奴告退。”绯衣女子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少年一眼,起身告辞。 怀鱼弄不明白,她都还没贴着青年给他喂酒,对他吐气如兰呢,怎么就走了? 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莫进等在殿外,见绯衣女子哭着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闹了乌龙,赶紧提醒接下来的魅魔别弄错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修习魅音的琵琶女,身着碧色渐变七层单衣,青丝垂散,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热。 她缓缓拨动音弦,音律流泄而出。 半柱香后,怀鱼的身体开始发热,脸颊漫上不自然的潮红,肉芽渐渐挺立起来,两个穴都开始蔓延开密集的痒,好似琴弦在弹拨他穴里的嫩肉。 趴在桌案上,嘴角泄出猫叫一般的呻吟。 痒。 好想把手伸下去抓抓。 “……唔。”怀鱼眼尾泛泪,抱紧了小白。 小白被他勒住脖子,发出凄惨的哀鸣。 它要死了呜。 琵琶女看了怀鱼一眼,目光转向谢稚白。 青年手腕铐着锁链,面覆寒霜,神色清冷,丝毫不受乐音影响。 “我输了。”她自贴珠箔八角方凳上起身,对谢稚白福了一礼。 能不受她琴音影响,心性必定极为坚韧,不是她能攻略的男子。 琴弦断裂的刺耳铮鸣响起,怀鱼瞬间清醒,慌忙松开差点被他勒到去世的小白。 殿内又进来几人,皆欲色诱于他。 谢稚白可算是明白了怀鱼的意图,他想让自己当着他的面,表演活春宫。 无耻之尤! 接连十几个人,就没能近谢稚白身的。 莫进又让男子进去引诱谢稚白,皆铩羽而归。 怀鱼凑近青年,贴在他耳边忐忑地问道。 “你不会真像莫叔叔说的一样,不能人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