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赵霆柱喉咙里象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他缓缓把笔放下。 张丽芬一把抢过,像藏一个稀世珍宝似的, 急忙把钢笔包起来,藏在兜里。 钢笔到手,张丽芬站起来, 醉晕晕地说道, “小、小兄弟, 你我酒也喝了,从今天起, 咱们就两清了…你走吧… 我要给我儿子做面了…” 不料,不知是醉的太狠, 还是身子哭麻了,她居然一个没站稳, 晃晃悠悠就要栽下去。 赵霆柱急忙站起, 用并不强壮的小身板支撑住她。 张丽芬这才没摔倒。 头忽然就靠在赵霆柱的肩膀上。 赵霆柱一米六八,勉勉强强才支撑起一米六五的张丽芬。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好重,都快一百四十斤了吧? 而他只有一百二十斤。 他想把这个女人推开,可她却像一块石头似的死死压住他。 他努力想把她弄到床上,可根本拖不动。 他只好用身体当盾牌。 女人和他离得近,身上的青草味道更浓了, 闻的他心里痒痒。 赵霆柱忽然想起,不知在哪看过一句话, “在生物学中,如果一个人没喷香水, 你还能闻见她(他)的体香,证明你的基因选择了她(他) 而在量子学领域中,如果对方足够想念你, 她(他)就能抵达你的梦境”。 联想到这两次的梦, 赵霆柱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他的基因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女人? 而自己梦见她,是因为她也在想念自己? 天杀的,怎么会这样?! 哎呀,这女人可真是个烫手山芋, 还是赶紧一走了之! 赵霆柱想到这里,擦了一把冷汗, 想立刻逃离这里。 谁知,他刚要抽身,张丽芬却忽然搂住他。 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和她思念了五年的味道一模一样。 “别走。” 她喃喃道, “让我靠一靠你。” 赵霆柱再次被雷劈了, 身子猛地一僵。 浑身顿时像触电似的绷紧了。 哪哪都紧,绷的又紧又直又硬。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抱着。 他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一眼手表,这个时间点, 牛牛快回来了吧? 万一被他看到自己和这个女人搂搂抱抱, 该怎么解释? 他自己都没察觉,潜意识里已经很在乎牛牛的感受了。 可女人像一根软软的藤蔓似的,缠着他不放。 “让我靠一靠你。” 张丽芬声音中带出一种委屈。 赵霆柱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五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表面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在乎, 可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起来壮壮实实,可喝醉酒哭起来, 却和个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她看样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吧? 可她的手却是那么粗糙, 眼角也有了细细的鱼尾纹。 其实她长的并不丑,如果打扮起来, 比城里人也不差。 最重要的是,她给他生了个儿子。 二十出头就做了妈妈,她该多么束手无策? 整天挨打受骂,可她却依然把牛牛看做心尖尖, 她太不易了。 而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却什么都没付出。 他愧对她。 可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 他必须得走了。 否则被人看到,他就是长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牛牛可以认, 这个女人他绝对不会娶! 虽然陆京说过,她现在单身。 可那又怎样?单身的女人多的是,难道他都该娶吗? 不娶,绝对不娶。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绝对维持不长久。 如果娶她,还不如老天爷一个响雷劈死他! 赵霆柱想到这里,狠心从她身下抽开, 慢慢地把她放在地上。 然后骑上车狼狈逃窜, 仿佛后面有鬼追似的。 回去的路上他心乱如麻, 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牛牛就是他儿子, 张丽芬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 下一步就是怎么在不娶这个女人的情况下, 把牛牛要回来。 他想了想,还是回家一趟,和父母摊牌。 可他刚到家,楼君就迎上来, “柱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你张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 姑娘在医院上班,长的特别漂亮…” 赵霆柱尴尬地说, “妈,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 对象的事改天再说!” 他又狼狈逃走了。 看来这件事还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 才能和家人摊牌。 否则,母亲不可能接受张丽芬… 呸呸呸,怎么又扯到那女人身上, 不是说不娶她,只要牛牛的吗? 赵霆柱心乱如麻,匆匆离去。 到底该怎么办? 她养了牛牛五年。 对,给她一些补偿, 就这么办。 明天就去百货大楼看看。 - 第二天下午两点就是全区英语联考。 所有学生都在本校参加考试, 监考老师却是外县的。 陆京被分到邻县监考。 去外县前,他先去学校给同学们上了一节课, 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 最后他问, “同学们,都记住老师的话了吗?” 同学们大声答, “记住了!” 一些女生因为昨天陆老师表白陈老师, 心情本来就很沮丧,听完陆老师的话,更沮丧了。 下午很快到来。 分到晋宁一中监考的老师, 正是上次来过的三位老师中的两位。 一位姓马,一位姓刘。 学生们打乱座位,按照考号入场。 考场设在礼堂,两个班的同学在同一个大考场。 两点整,答题开始。 拿到考卷的同学们都一脸苦恼。 这题也太难了,几乎一道都不会做。 就连英语成绩最优秀的罗晶晶, 看到考卷也是一脸苦恼。 她咬着笔,瞪眼看着一个个英文单词, 仿佛这辈子跟它们有仇似的。 她旁边就是陆北,陆北后面是江楠。 这两个人也是一脸苦恼, 好像一道题都不会做。 罗晶晶前面是叶如良,他同样看着试卷发愁。 所有同学都一样,都紧皱眉头冥思苦想。 一晃一半时间过去,题却只答了两三道。 马老师和刘老师在考场严肃地巡逻, 不时低头看一眼同学们的答题情况。 状况实在太遭了, 简直比陈曼玲教时更遭, 几乎每个同学都是白卷。煤球哈的气疯,重生后老妈和我抢着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