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话音还未落,城墙上便有了动静。 一众渔阳统领和士卒们朝着城墙上望去。 即使距离有一百五十步远,依旧能够看到城墙上那个引人瞩目的年轻儒生。 对方一袭白色儒袍,气质出众,让人不自觉便把目光聚焦在那到身影上。 “来者可是渔阳叛军张纯张举?” 刘昱的声音透过巨大的铁喇叭,在空间中传播开来。 骑在乌桓宝马上的两个叛军统领差点咬了舌头。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紧皱起来的眉头。 “那人怎知我们两个姓名?” “不会是走漏了消息吧?” 两人从叛乱到前来唐海,时间非常紧凑。 根本就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消息。 就算是前来送信,也绝对跑不过他们。 再怎么说,他们也有乌桓战马之利。 对方却在一见面的时候,喊出他们两个姓名,让他们两人不知所措。 “乌桓骑兵的统领是丘力居?” 刘昱的声音再次传播开来。 看热闹的丘力居暗笑当场僵住。 嘴角连连抽动的他不知道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 那汉人居然知道他的姓名。 这得对乌桓有多么深的了解? 乌桓可不止他这一个部落,对方到底是如何知道是他带兵前来的呢? 难不成有奸细? 回身望去,丘力居扫视背后的骑兵一圈。 身后的乌桓骑兵虽为同族,但也都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他这个乌桓大统领的地位只是建立在威严之上。 万一那唐海县令许诺以重利…… 他都不敢往下想。 手下的乌桓人是个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 在乌桓人心中,可是没什么道义。 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三个叛军将领满心狐疑,却没有发现,远在城墙上的刘昱转头对身后三个统领交代。 “一人一个。” 刘昱轻声飞快说道。 黄忠太史慈夏侯渊三人确定好各自攻击对象,便端着神臂弩跑向城垛。 蹲下身的他们,把神臂弩架到城垛凹陷处,对着旷野上一百五十步的叛军瞄准而去。 城外,张纯朝城墙上挥动手中马鞭恶狠狠的吼道:“你他娘的不用抖机灵!” “知道老子的姓名又能如何?” “老子可是带了整整十五万大军前来。” “还有三万乌桓骑兵。” “识相的赶紧打开城门投降。” “老子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刘昱轻笑一声:“要是不识相呢?” “不识相?”张纯目光凶狠:“老子就带人攻破你这小城!” “把你家中那五个甄家娇滴滴的小娘子拉到旷野上,来上一处野外之戏!” “到时候把你捆在树上,让你看看你家甄小娘子是如何求饶的!” “哈哈哈哈!!”张举丘力居带头仰天狂笑。 激怒守将,让对方怒气飙升,带着士卒出城跟他们野战,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然而,等了半天的他们却没有看到城墙上那个白袍儒生气愤。 对方脸上那一抹从容的浅笑,仿佛把他们给拿捏一般。 断然没有把他们给放在眼中。 刘昱的声音继续从铁喇叭中扩散出去。 “你们三个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张纯一楞,随即反击道:“别他娘的废话!” “想吓唬人,你他娘的还……” 嘭!! 一道强弩发射的声音突兀在城头上响起。 噗!! 还未等张纯和丘力居反应过来,身旁便有人坠马。 一道血雾在空气中喷发开来,把原本的战马都染上一片猩红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擅长射箭的丘力居惊呼出声。 “我们这是在距离城墙一百五十步外,怎么可能被弓箭所射?!” 巨大的震撼在他心底浮现而出。 如此射程对于他来说再清楚不过意味着什么。 另外一旁的张举已经被吓到脸色惨白。 回身低头看去的他,发现张举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一箭直穿脑门。 张纯死不瞑目。 瞪大的眼睛之中,瞳孔扩散,黑漆漆的瞳孔散发着死亡独有的颜色。 丘力居反应够快,当场驱马转身便跑。 对方拥有神箭手! 还是个拥有超强弩箭的神箭手! 只要对方上好第二箭,必然会有人再次被射杀! 他可不想死的如此之惨。 战斗都还没开始,那么多的士卒还没用上,便死于阵前,那张纯真是死的憋屈至极! “我已完成任务,该你们。”蹲在城跺后的夏侯渊收起手中神臂弩,靠在城跺上傲然说道。 “看好。”太史慈瞬间放箭。 嘭!! 弓弩的闷响声再次炸裂空间。 在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举刚回头,便看到世间最后一点光亮。 随即视线便陷入到巨大的黑暗之中。 巨大的疼痛在左眼中扩散,张举硬生生一拽而出。 眼球挂在箭矢上,震撼着四周渔阳士卒的眼神。 啪唧,张举从战马上摔落。 “直射眼睛?”夏侯渊皱眉。 远远望去,那人刚刚的箭矢上,仿佛有一个非常小的球,不是眼睛又能是什么? 他没想到的是,向来自信至极,没有遇到过任何对手的射术,却在唐海遇到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那青州大汉居然能够射中敌将的眼睛。 这是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对方的射术,让他大为吃惊。 “还行吧?”太史慈收弩,表情平淡反问到。 夏侯渊也不遮掩,点头赞叹道:“何止是行,简直是太行!” “唐海真是深不可测!” 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闪烁起一道惺惺相惜。 短暂的认同,两人转动眼神,同时盯在了还举着神臂弩仔细瞄准的黄忠身上。 “再跑快一点,对,就这样变换方向,连续一些,不要停,这样才有难度。” 黄忠的喃喃自语声虽然低,但却真切的听在太史慈夏侯渊两人耳中。 这是什么人啊! 居然还嫌对方难度低,让敌将跑起来不断闪躲。 射术极其精湛的两人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弓箭手。 何其自负?! 这简直狂妄的没了边际! 夏侯渊觉得他从前狂妄至极,但跟眼前这个花白胡须的老将比起来,简直小屋见大屋。 没的比! “恩,就是这样。”黄忠赞赏的声音脱口而出,随即,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 一扫之前百无聊赖的模样。温酒斩离愁的三国争霸,我却埋头搞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