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泽并没有像常求求那样兴奋, 只是简单地洗漱,为明天的校方邀请的演讲做准备,看看演讲稿就睡了。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在学校里见到那个傻小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江泽就出了门,因为去学校之前他得回公司一趟,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常求求的房间,一点声响都还没有, 这小子这么能睡? 一点医学生的自觉都没有。 变态工作狂江泽在心里腹诽。 ……常求求陷入一个又香甜又绵长的梦里,直到一个微信电话声打断美梦, “喂!常求求你在哪?全班都排队到大会场了,你人呢?班长要点人了!” 完蛋!虽然今天没课,但是要全院开会,一样要点名考勤! 常求求道谢挂完电话,风驰电掣的洗漱, 没吃早餐一把抓过书包就风风火火地冲出门了。 在这里租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离得近, 骑自行车是最快的, 常求求用手机扫了辆共享自行车,就立刻跨坐上去,快速飞骑起来。 本来一切顺利,结果在最后一个红绿灯处,已经显示绿灯, 这条路上这个时间点没人,所以常求求没有减速的直接骑行过去。 结果不料竟然冲过来一辆保时捷,车上的人及时刹住了车, 但常求求为了避让,一时没有控制好自行车,直接撞上石墩,整个人翻了下来。 “卧槽!你神经病啊,会不会看路?” 保时捷下来一个男人冲常求求嚷嚷, 副驾驶也立刻下来一个男人, “焊野,别这样。” 要拉住上前的男人。 常求求前臂皮肤摩擦地板破损了一大块, 腿脚的皮肤也不同程度的受伤了。 常求求赶紧去扶好车,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冲出来,现在还教训起他来。 常求求忍住疼痛,重新骑上车,走之前, 回头冲那俩傻货喊:“是你们违反了交通规则!” 喊完一溜烟骑车走了, 他告诉自己骑那么快是因为怕赶不上点名考勤,才、才不是怕那两个男人呢! 车主听到常求求的话,又气急败坏地要骂, 不料常求求跑得快, “行了,焊野,回车上吧。” 副驾驶清秀的男人再次劝阻自己的流氓似的男朋友道,这个清秀的男人叫宁绝, 那个喜欢江泽喜欢了十年的宁绝。 常求求到学校后,用纸巾擦了擦伤口, 可能骑车骑的太快,他整个人过于兴奋,以至于现在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他害怕受伤的样子会吓到老师同学, 于是用外套平铺绑在了受伤的地方,迅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赶紧从后门溜进大会堂,他其实迟到了很久, 演讲开始很久了,所以他完美错过了院长一万字的精彩催眠演讲。 他顾着从后面弯着腰辨认班级位置,没往演讲台上看,也没注意麦克风在响着个什么。 找着找着麦克风突然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江泽。” 接着是大家的欣喜尖叫,常求求感到奇怪的直起身扳往演讲台观望, 纳、纳尼!? 常求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认真看清台上的人: 新、新室友!? 常求求不可置信,新室友竟然就是人见人爱,一直只传说在传闻中优秀校友,霸道总裁?! 就是那个那天给他带来好运气, 那个给自己夹菜, 那个他导师说他会喜欢自己这一款的总裁…… 常求求觉得自己这辈子这么深刻体会五雷轰顶这个词。 他!真!的太!惊!讶!了! 由于所有学生都是坐在胶凳上,只有愣住了的常求求站的挺直,所以此刻他显得格外突出。 江泽在自我介绍后,响起的尖叫久久才平复, 当然这还因为他不小心看到常求求, 对着麦克风突然笑起来的缘故,他的这一笑使尖叫声又延续了许久。 直到尖叫声渐渐停下来,常求求还没有回过神来, 已经有几个同学从江泽身上分了点注意来这边了。 江泽突然有了逗人的心情,他直直的看向常求求, 带着笑意,低沉的嗓音带着故作的疑惑, “这位同学你是迟到了吗?为什么还不坐下?” 莫名的尖叫声又响起, 女生集体的声音总是格外有穿透力。 常求求一下惊醒,脸突然就烧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他这边了。 他着急忙慌地四处找寻自己的班级,他觉得自己手在颤。 见他如此,同学们又开始低低的笑起来,也有人也在帮他看他的班级位置。 突然有一个女剩响起,冲他摇手:“常求求这里!” 大家又直接大笑了起来。 有人开始小声讨论了, “常求求?不是江妃吗?卧槽!” “他是谁,他是谁啊?” “他脸上那个是疤痕吗……” …… 常求求没听到,他顺着梁骞的摇手的方向,总算成功在她的旁边坐下。 坐下之后,常求求颤抖的手,激动的心也开始平复,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觉得难为情, 却不认为同学们这样的笑是带恶意的,是嘲笑的。 相反,常求求觉得有点兴奋又有点温暖。 江泽重新把演讲的重心拉回, 常求求一句也未听懂,但是他觉得江泽的声音很舒服,越听越让人放松,让人浮想联翩。 江泽继续顺畅讲着,即将结束的时候,他迅速瞥了一眼常求求,这小子竟然没再认真听他说话? 正好他谈到关于事物的原因,于是突然峰回路转的又cue到常求求, “就像刚刚那位同学迟到,迟到的原因可能是昨天晚上帮室友洗碗所以太累睡过头了。” 大家又是一阵爆笑。 常求求吃惊地抿嘴看向江泽。 江泽故作无事的笑了笑。 …… 演讲结束后,江泽跟着院长他们一同走了。 常求求则被告知康复治疗老师想要拍个简短公开课的课堂, 想要同学们帮帮忙,于是常求求留了下来。 接着常求求收拾了下想要重新学习的书, 在社团部门开了个会,和成员们一起吃了个饭,差不多就一点钟了。 期间有同学问他手怎么包住,他只是简短的回答说没事,毕竟他自己也没觉得多痛。 他慢悠悠地走回出租房, 他没有想到他哥很早就到了出租房了, 江泽也早就回到出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