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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打白工的顶层话事人带来了漂亮的真老板,嫁给霍冲的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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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布置的房子对于时渊来说,还不够配上他的公主。

加上最近总有小偷小摸的人寄来惹人厌烦的东西,他已经布置了好新的庄园,只等搬家公司带着重要的东西过去即可。

头一天傍晚,柳元真还在清点要带走的东西,已经有了快乐回忆的他总是舍不得。

时渊本来想给他买新的,也就被否决了。

那盏邮箱被打开,里面滚出来很多东西,能走几分钟路的柳元真被红姨搀扶着领到外面,时渊如往常一样叫来人准备打包带走。

他心头一紧:“真真,走这样久没事吗,红姨轮椅呢?”

说完柳元真便被时渊揽着腿抱起来。

锻炼腿脚的人在没人的时候被抱来抱去还好,哪里好意思当着其他人的面也这样。

不过在这种时候时渊却是有些强硬,摸着柳元真的小腿肌肉,感觉到不同以往的紧绷,知道锻炼的时间已经超过了。

红姨后面跟着人,推着轮椅,倒是被选择性无视了。

柳元真拿对自己好的人没办法,表情肉眼可见地呈现出苦恼,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地搭在丈夫的怀里,屁股坐在结实的手弯中。

他往下一瞧,写着名字的信件胡乱堆叠着,一下就了然了。

是原来围在身边转的那群人。

柳元真很有礼貌地笑起来,打趣着自己,说:“没想到还会收到这么多礼物。”

大多数的信件都来自于同一个人,名叫越至。

“这个人送了好多东西。”柳元真似乎有些印象,又的确想不起来,只能感叹一句。

拯救过太多人的公主不记得自己帮过谁也是正常的。

时渊显然明白了这一点。

他将人抱进房子里,让对方老老实实休息,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达标了,不可以再摧残自己的腿,明天他们还要搬去真正的新家。

柳元真被铺放在床上,海藻似的长发像是繁复的枝丫,他的脸就是枝丫中唯一的花朵。

这朵可怜的花明明很乖巧,还是被他的丈夫吻得满脸通红,湿红的唇吊着水,眼睛也要跟着凝出汁液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袭击欺负。

时渊给柳元真换好睡衣,大号的洋娃娃眨着眼睛笑,脸颊依旧粉粉的,漂亮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柳元真晃着腿还有点不好意思,他雪白的脚搭在丈夫的腿上,趾头蹭着时渊的裤脚,轻轻地说:“早点回来哦?”

“我去选完邮箱里的东西,马上。”时渊就快要准备好一切。

一双脚踩在信堆上,叫来人的已经等在了门口,正着时渊说怎么操作处理。

时渊低头,又看到了那些相同的名字。

他道:“全都收走就可以了。”

不记得了的话,那很好。

就算是他,直到现在柳元真都没有记起来。

善解人意的妻子似乎误会了时渊的心思,以为他的往事不堪回首,不想要再回忆。

爱慕了多年到底是多少年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柳元真并不知道。

时渊不说,他便忍住了想要了解丈夫的好奇心,没有过多地追问。

其实时渊不说,只是因为过程太曲折,而他连让柳元真产生心疼这样的情绪都不愿意。

柳元真不需要知道时渊怎么来到他的面前,如果流泪也只能是因为快乐。

但时渊很清楚越至是谁。

被柳元真推荐进入帝都大学的人,转道叫乔舒迷惑,跑到柳元真的面前质问,为了该死的白眼狼忙前忙后。

时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被劣等品蛊惑的人,不过拼命忏悔却没有任何回音,一直惴惴不安陷入折磨的羞愧中,这样的生活非常适合对方。

至于所谓的莫名其妙对其他人产生好感,背叛了对柳元真的喜欢,这些东西不必让他的妻子知道。



时渊在第一眼就被纯美的公主吸引了。

他在最低谷的时候见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人。

过于早熟的时渊缩在角落里,他远远望着柳元真,不敢上前玷污对方的眼睛。

只知道自己从没见过这样漂亮可爱的孩子,乱民街也不该有这样的孩子,他们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小的柳元真静静地望着陌生的世界,他并不害怕。

那张嘟嘟的脸雪白带粉,卷卷的头发蓬蓬的,比楼上小姑娘无比宝贝的人形玩偶精致千百倍。

他好像时渊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童话书里讲的公主,就是没有穿裙子。

但不影响时渊觉得柳元真是。

肮脏的小狗瞧了漂亮的小公主好久,柳元真牵着爸爸的手被围在所有人中间,纯白的衣裳没有主人本身干净。

干净得叫人觉得,原来看光亮的人,眼睛可以那样舒适,心脏可以那样柔软。

那双清澈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时渊,从大人们高高的腰位处晃着头,和脏兮兮的他对视了,连睫毛都是卷卷的。

好乖好可爱。

时渊瞳孔一缩,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到,跑掉了。

他跑得很快,都分不清心跳是因为看到了柳元真的瞳珠,还是因为奔跑。

但时渊饿了很久,跑一会肚子便叫得厉害,不得不停下来去找东西吃。

那天的他很想吃甜甜的糖果。

柳元真的眼睛是透亮的琥珀色,让他感觉到甜蜜的气味。

时渊在翻倒的分类垃圾车里找到了半袋过期的水果硬糖,它们都很鲜艳,却没有那种清清亮亮的颜色。

他抱着那袋糖,在返回的路上犹豫着要不要再去看看那个娇嫩小公主。

想去,很想去。

脑子不停地呓语。

时渊着魔似的又走到刚才逃跑的地方,柳元真已经离开了。

他站在那里发呆,感觉心脏雀跃地搏动缓了下来。

不过没关系,糖是稀缺资源。

时渊掏出几颗糖,一路上问着那群衣着光鲜的人去哪里了。

他问到了信息,离柳元真越来越近。

然后被人按在地上抢劫。

时渊最不怕被人打,似乎真的就是贱命好活,他总是好得很快,用不着去救助站接受治疗。

所以就算被打断了骨头也不愿意放开怀里的东西。

但那时他的还没有习惯伤痛,对面的人哪里会留手,乱民街又不缺尸体。

实在是痛得要命,时渊的头都在眩晕。

纯白的小公主简直像迷梦里的幻觉一样抱着他,泪水心痛地掉在时渊的脸上,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样场梦里再逃脱。

第一面,时渊的心活了过来。

第二面,时渊的身体活了下去。

一个看过了天下至景的人怎么会满足寥寥数面。

时渊的神思都随着柳元真的离开远走。

从那天起就不断想着要再见到柳元真。

他却在这辈子才学会不再因为那份光辉退缩躲藏。

曾经因为起点太低,又不愿再给自己留念想。

时渊将柳元真送给自己的宝石打磨,做成礼物最后的花蕊,只剩下细碎的边角料。

但在做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割舍那种绵长汹涌的悸动。

于是那些剩余的碎料留了一辈子。

时渊从自己改做书房又马上要废置的卧室里,拿出那枚一直在他手中辗转的赠品。

打开房门,柳元真正半躺着,在做小型的康复训练。

他的脸颊因为运动变得润粉,并绞的腿轻巧地收拢,从床上坐起来。

樱色的脚趾蜷缩着摆动着,有些来之不易的兴奋。

柳元真被时渊抱在怀里。

男人轻嗅着他蓬松的发顶,好一会儿,像是抱够了,将人揽着腿放坐在梳妆镜前。

时渊的手环着柳元真的脖子,双手荡开一串项链,略重的吊坠贴在白腻的肌肤上,拖曳着睡在弯折的窝里。

柳元真抚摸着颈子上垂坠的项链,淡黄色的宝石流溢着不会改变的火彩。

他有点惊讶时渊会送这样的东西,轻笑着:“你送的项链好漂亮啊。”

时渊回答:“这本来就该是你的。”

“好吧。”柳元真以为他的丈夫又在规范家中的财产认知了,配合地点点头。

柳元真不知道,这东西真的是自己的。

情绪翻涌的男人抱着他,脸颊贴着脸颊,似乎这时才在回应最开始的那句话。

“好漂亮。”

柳元真好漂亮。



“时总。”挺拔板正的秘书进门,将一叠处理好的资料放在书桌上请时渊过目。

他在路过办公室里托着脸安静看书的柳元真时,非常克制地颔首打招呼:“大老板好。”

柳元真被这个奇怪的称呼逗笑了,手指点在纸页,托着下颌的掌遮掩似的举到了唇边。

那双杏眼弯起来,嗓音轻柔:“你好呀。”

一看就是高门高户出身,很矜贵。

严肃的秘书出门之后,火速在顶层职工群发消息。

【真臻茶水间】

10:12

赵某某:……大老板跟我说话了,我们打过招呼了

10:12

抓钱手:日你哥,你是狗。

10:13

茶水小许:@群主,给运气比来个禁言套餐谢谢

10:13

摩的三块:可恶,差一点点就抽中了,老赵10号,我11号,真是超了!

10:14

xxxxl:呜呜呜,我也想看时总的漂亮老婆

……

10:18

赵某某:不过文件里有份是柳信初那边的破产报告书

10:19

真:你不用管

时渊也不在乎自己给秘书群带来多大的震动,这群人之后是不是又要开个小群,抬头瞧了一会认真看书的柳元真。

柳元真的腿晃了晃,手掌挡住自己的脸,说:“工作啦!”

时渊又低头,摸了一会手里的纸,首先就翻看起了那份柳信初的破产报告。

对于这群人,他总是很有耐心去了解。

不过这件事柳元真肯定没有闲心去知道。

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时渊的眼前。

冷漠的眼瞳出现波动。

时渊窥探了太久,他总是很清楚柳家的动向。

上辈子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柳信初将很多资金压在了报告书抬头的这个项目里。

不同的是,时渊还没有做什么,带人脱离出去独立门户的柳信初自己就不行了。

源头竟然是这个熟悉的名字。

时渊以前没有认真分析过这个项目,这一次忍不住带着审视的眼光去琢磨。

表面没有什么大雷,收益算是中上,让人有一种可以当做保底,去安心投资的幻觉。

后续却一层叠一层,直至投资人资金断裂,最后只能宣布破产。

时渊突然开口:“……真真,之前对霍冲有好感吗?”

柳元真翻卷书页的指头停下来,他回答:“你怎么连他那段时间的事都知道?”

“不要乱想,”那张脸上有着无奈,语气像是在谈一个陌生人,“因为家世问题,避不开而已。”

时渊没有说话,柳元真心中奇怪。

他侧脸去看,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垂头,手握成拳撑在额头上,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

时渊像是才反应过来,回道:“嗯……”

他安抚地朝柳元真勾起唇角。

放在桌面下的手却已经流下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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