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假期第二天，蔺西荣照常给少年补了课。 其实姜皎英语差，并非他不勤奋，而是他有种从心理层面产生的抵触。 这种抵触来自于他高一的时候。 当时英语老师抽他起来读课文，他的口音很重，读完后其他人哄堂大笑。 课后还有人怪声怪气地模仿他的口音。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开口读了。 作为一门语言学科，哪怕只是为了应试，不读也是不行的。 久而久之，少年的英语越来越差，他也越来越没信心，越来越不敢读，在这种恶性循环之下，成绩自然提不起来。 …… 蔺西荣也发现了少年这个问题。 他温柔地鼓励少年开口，让少年跟着他读。 他极有耐心，先是刻意放慢了语速，再逐步逐步加快。 姜皎一开始不敢开口，怕老师笑他。 可蔺老师蓝色的目光像一汪湖水，沉静又温柔。 ——老师不会嘲笑他的。 姜皎心里莫名笃定。 于是他开口跟读，认真模仿，逐渐也有些放开了。 …… 不过高考在即，补课内容还是以做题讲解为主。 121. 补课结束后，蔺西荣突然问道： “皎皎，能不能帮老师一个忙？” 姜皎听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蔺老师帮了他这么多，他也很想帮帮老师。 只是蔺西荣看上去什么都不缺。 现在男人主动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拒绝。 蔺西荣见少年点头如捣蒜，十分积极的模样，一时忍俊不禁。 他揉了揉少年的头，故意吓唬道： “皎皎就不怕老师把你卖了？” 姜皎知道老师在和他开玩笑，抿唇腼腆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他觉得蔺老师是个大好人。 男人也失笑，继续说道： “今晚老师要参加一个晚宴，想邀请皎皎做我的女伴。” 其实蔺西荣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不喜欢去参加这些名流聚会了。 只是今晚晚宴是由蔺家主办的。 他不得不去。 …… 女伴？ 姜皎听到这个请求，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指指自己的喉结，说道： “可是，我是男孩啊老师。” 少年想起了傅闻，傅闻第一次和他见面，也把他当作女孩。 竟然张口就对他说喜欢，还让他给他做女朋友。 那时候，他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傅闻。 蔺西荣顺着少年指尖，看向那个精巧的喉结。 上面被他含出来的痕迹已经淡了，可少年仰着头，专门露给他看，很像是在刻意勾引，好让他再次含吻，留个印子在上面。 只是少年眼神稚纯，明显没有那种心思。 蔺西荣便移开目光，垂下浓密的眼睫，笑道： “老师当然知道皎皎是男孩，皎皎只管同意就行，老师自有安排。” 122. 蔺西荣给姜皎准备的礼服是一件吊带白裙。 他知道少年最是清纯，这条裙子肯定很适合他。 但当姜皎红着脸站在他跟前的时候，他还是被惊艳到了。 虽然是男孩，但少年身姿柔软纤细，腰身盈盈一握，两条腿雪白细瘦，穿着毫无违和感。 再加上男人给他准备的假发质量极好，乌黑柔顺，长发自然披散。 使他看上去优雅又高贵，像个涉世未深的娇小姐。 只是蔺西荣又仔细瞧了一通，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看了片刻，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少年细细的白颈上。 随后，他从饰品盒中拿出了一根蓝宝石项链——那是他眼睛的颜色。 蔺西荣是亲自为少年戴上的，他俯身，与少年呼吸交缠。 近得姜皎甚至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浓密眼睫。 鼻尖是扑鼻的玫瑰香，整个空气都散发着或无意或有意制造的暧昧气息。 “皎皎真漂亮。” 蔺西荣满意地赞叹道。 姜皎松了口气。 终于戴好了。 总觉得那一瞬间好像很漫长。 …… “老师，喉结不用遮住吗？” 少年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是一幅少女的模样，除了明显的喉结。 蔺西荣也看向他，闻言摇了摇头。 他喜欢男孩这件事，除了蔺老爷子，其他人都喜闻乐见。 让少年穿女装，不过是满足他自己罢了。 他本来还想给少年化妆的。 只是少年皮肤光滑细腻，嘴唇嫣红，眼睛大而圆，漂亮得毫无瑕疵。 不化，穿礼服也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