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 温谨成走到雕花的门前停住,眯着眼睛看着虚空淡淡出声道。 “派人跟着宋微澜,看她准备拿着那笔钱干什么。” 他很清楚,那个女人的自尊心有多强。 刚回国就开口和他借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看着温谨成修长挺直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张口的瞬间顿住了。 “……是。” 只希望先生不要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此时,客厅内。 “姜老太太,” 时晚将泡好的第二杯茶双手端给了姜老太太,娇美的脸上带着得体的淡淡的笑意。 “您老长途跋涉辛苦了。” 得体和礼貌放在哪里,都不会多余。 “不辛苦,我本来也是有点私事要来京都,顺便而已,” 姜老太太接过时晚手中的茶,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后,又松弛了开来。 “不过你身上没有蛊虫也没有蛊毒,找我这老太婆来干什么?” 显然。 事关傅霆琛,温谨成在找到姜老太太的时候没有说的太清楚。 “中蛊毒的不是我,是家夫,” 时晚美眸微凝的看着的姜老太太,神色严肃道。 “老太太,您有没有办法解除同命蛊?” 同命蛊? 姜老太太喝茶的动作顿住。 再次抬头看向时晚的时候眉头已然皱了起来,深邃的眼底闪过抹几分深意。 片刻后,她才沉声开口。 “同命蛊的蛊毒特性比较特殊,想要解除很难。” 听到姜老太太的说辞,时晚的美眸渐渐黯淡了下去。 还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只能用那个不得已的办法了。 “不过,” 姜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看着时晚再次沉声开口道。 “具体情况,我还要先见到中蛊的人才能下定夺。” 见姜老太太这样说,时晚心底又燃起了几分希望。 “没问题,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她巴不得现在就带姜老太太去傅家,看看阿琛体内的蛊虫情况。 不过她提前了解过,知道苗族在解蛊方面的规矩很多,时间必须要按着他们的来。 “明天下午,有些东西需要提前准备,” 姜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道,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个黑色的小瓷瓶递给了时晚。. “这里面有颗药丸,在晚上八点前让你丈夫服下。” 时晚拿着瓷瓶,却没有立即收起来。 “这是?” “这是我们族内特制的药丸,能激发藏在人体内还未激活的蛊虫,最适合用于你丈夫这样的情况,” 姜老太太语气平淡的和时晚解释道。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用,我可以让我的本命蛊到他身体里探查,只是人要多受点罪罢了。” 时晚听懂了姜老太太的意思,将瓷瓶收进了包里。 她准备自己看完药性,再给阿琛服下。 事关阿琛的身体,必须慎之又慎。 “对了,” 姜老太太看着时晚,沉声问道。 “你知不知道种同命蛊的蛊师在哪?或者说知不知道他的线索?” 她说的是种蛊的蛊师,不是下蛊的人。 时晚知道,这姜老太太是在说赫延抓到的那个苗族蛊师。 “您要找他?” 姜老太太看着时晚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没错,我这次出来主要的目的之一也是找到他,至于为什么,” 她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 “事关我们族内的秘事,不方便告诉你,还请见谅。” 像是怕时晚忌惮什么,姜老太太继续道。 “不过我敢保证的是,找到他,对你丈夫来说有利无害。” 对阿琛有利无害? 听到这话,时晚低敛的美眸抬了起来。 “他在我手里。” “在你手里?” 姜老太太深邃苍老的眼中满手惊讶。 “可以先带我去看看吗?” “我得先打电话问一问。” —— 京都,某私人高档医院的解剖室内。 四周摆满了骨架,还有许多装着完整胚胎的瓶瓶罐罐。 空气中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给房间里面增添了几分阴沉气息。 每个医院和每个医学院都有这样的解剖房,医学生还好,一般人进来只会觉得恐怖。 助理进来的时候,就打了个寒颤。 “先生——” 他实在不知道,先生为什么总喜欢待在这样的地方。 “我不是说,在这里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么?” 霍景浔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中正握着手术刀,动作不紧不慢的解刨着解剖台上的大体老师。 只见他切开身体,依次剔出脂肪层、肌肉层、筋腱、骨头。 动作熟稔且细致。 但这副画面看在助理面前,却格外的可怖瘆人。 “先,先生,” 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的移开视线沉声道。 “我们派去跟着时小姐的人,被傅家人发现了,现在已经全部失去联系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霍景浔手下的动作顿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群没用的东西!!” 俊朗温和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森寒。浮舟遥的重生后,我成了偏执大佬的药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