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铭眼神流转,出声打破宁静,“我以茶代酒,敬哥嫂。” 夏飞端起茶杯,“我妹妹比较任性,但她人并不坏,比较听话,以后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你们彼此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行了,人家过日子,你少叨叨。”要不是张贝贝出声打断,夏飞还要多说几句。 他心里感慨,自己从小拉扯大妹妹,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 总算有个交代。 夏希珍垂下脑袋,瞪了嫂子一眼,好多年没见哥哥红过眼睛,明明眼里眼泪打转,作为妻子不能安慰下吗? 外人终究是外人。 夏希珍点头,端起茶杯,“好的,听哥哥的话,我听。”眼睛里湿润,酸涩。 原以为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个饭,还能缓解哥嫂关系,不想成这样。 “无妨无妨。”商逸铭出来打圆场,自己仰头喝了口茶。 他观察了,夏希珍的哥哥不是奸猾的人,倒是兄妹两感情很深。 难道真的是巧合? 没有人安排,这个女人就恰恰跑到民政局,举着自己照片,和他领了证? 这时候夏飞起身,“你们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走到门口脚步有些踉跄。 “哥,你没事吧。”夏希珍咻一下站起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夏飞冲里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间里静下来,三个人简直跟突然闯进陌生环境里,彼此不言语。 “希珍,有对象怎么不早告诉我?”张贝贝面色冷淡,眼底氤氲怒气,“是不拿嫂子当自家人?” 沉静片刻,张贝贝来这么一句,夏希珍皱了皱眉,“嫂子,我跟你说过。” 张贝贝,“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 服务员来上菜,刚把可乐鸡翅放到桌子上,浩浩一把转过转盘,将一盘子鸡翅放到自己跟前。 转盘转太快,鸡汤正好洒到商逸铭胸口,他顿了下,看向对面孩子,皱了皱眉。 夏希珍干净拿手纸擦,她一脸紧张、歉意,“没事吧,不小心弄得...” 她往哪儿擦呢? 商逸铭扭开身子,“走开,我自己来。” 转身的时候,夏希珍顺势往前,一只手不小心摁在他大腿根部,两人都愣住。 她又擦又摸,要做什么? 这下摸到老虎屁股了,回去指定给她赶出门,马上她要露宿街头了。 夏希珍微微抬眼,挤出笑比哭还难看,“不是,故意的。” “手拿开。”商逸铭压制怒气,语气尽量显得平和。 这女人... 白色衣服上一滩油渍,看上去和他本人干净形象完全不搭调。 夏希珍猛地弹开手,脸颊发烫,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再看看嫂子和浩浩,身旁椅子挪开,商逸铭去卫生间处理完很快回来。 “夏浩轩,谁让你抢走一盘子鸡翅的?我是怎么教你的?”夏飞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气的站在门口好半天。 他出去消化情绪,也就一会儿功夫,又堵了一肚子气。 失望地盯着霸占一盘子鸡翅小孩,瞬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怒上加怒,气的浑身颤抖。 这要是在家里也就罢了,这可是当着外人面,他的脸往哪儿放? 浩浩只是抬眼看看,继续啃鸡翅。 “夏浩轩,听到我说话了吗?”夏飞一个箭步上去,又忍住了,坐下,“听到给我回应下。” 浩浩吓得呜呜呜哭起来,钻到张贝贝怀里。 夏希珍立马解围,“哥,别生气......” 张贝贝脸一横,“夏飞你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至于这样吗?用的着这么严厉吗?” 夏飞咬的牙齿吱吱响,“都是你惯的,你就惯吧。” 本来两人闹别扭,这下等于火上浇油,彼此压制怒火。 夏希珍见状,不知道怎么劝两人,包间里好一阵安静,好在一阵手机铃声,夏飞起身出去接电话。 场面太尴尬。 夏希珍不觉得自家情况,比商逸铭家好多少,瞥了眼身边人,发现他没怎么吃东西。 这人疑心重,不吃正常,吃了反而有问题。 商逸铭回看她一眼,不置一词。 过了半晌。 “我看哥嫂挺忙的,今天就到这里,有时间再聚。”商逸铭看戏看够了,不等其他人回应,他先起身。 夏希珍跟出去,一楼大厅遇到打完电话哥哥,好像和熟人打招呼,她走过去,“哥,逸铭下午还有工作,我们先回去了。” “小妹呀,长这么大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她,再看看商逸铭,“都结婚了吧?” 男人她见过几次,是老家亲戚,八竿子打不着那种亲戚。 他也在江城发展,听哥哥说过发展的不错,现在已经是公司经理。 老乡又有点亲戚关系,少不了比对。 陈晋升西装革履,腋下夹着黑色皮包。 寒暄一番。 陈晋升开口,关心道:“飞哥,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去哪儿高就了?” 空气瞬间凝固。 夏希珍默默回头,瞧见嫂子领着孩子站在身后不远处,那眼神满是嫌弃,疏离。 作为妻子难道不应该安慰吗? 她也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看了几眼转过头,哥哥的表情难堪到极点,那样的窘迫她还是十几年前见过。 哥哥跪在大伯家门口,求他们收留他们兄妹,低首垂眸,似乎抛却所有尊严。 夏希珍心里压得难受,记得哥哥曾经说过,一定带她过上好日子。 “好啊,夏飞,原来你失业了,居然还每天装着上下班。”张贝贝冷眼瞪着夏飞,“回去想好了,告诉我。”曼妙灵的误打误撞和豪门总裁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