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子府。 花园里,上官颜汐和李妙弋正在赏花。 突然上官颜汐面露不适,蹲了下来。 李妙弋急忙蹲下来扶她,关心道“颜汐,你怎么了?” 上官颜汐捂着胸口,喘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突然感觉堵得慌,很疼很难受。” 李妙弋将她扶起来说道“是不是着凉了?我去帮你叫太医。” 上官颜汐拦住了她摇头说道“应该没有大碍,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她在李妙弋的搀扶下回到屋子里,她开口道“阿轩从走到现在已经十一天了吧。” 李妙弋在旁边点了点头,调笑道“咋了,我们的太子妃想他啦?” 上官颜汐看着李妙弋说道“你不也想了吗?” 李妙弋撇过头哼道“我才不想他呢,他就是个登徒子。” 三天后,午时,御书房。 夏汤正在批阅奏折,旁边站着刘革。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跪拜道“启禀陛下,皇宫外护城军白参领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夏汤微微皱眉,与刘革对视一眼,说道“他不是和轩儿去洛邑了吗,难道轩儿回来了?” “让他来这吧。” 过了一段时间,太监领着白参领走了进来。 此时的白参领狼狈不堪,见到夏汤跪地参拜后,就不断磕头哭了起来。 夏汤皱眉,有些不妙的预感。 他让领人的太监退下,把奏折放下问道“何事,怎么弄成这般模样,太子呢?” 白参领哭道“皇上,末将有罪,末将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末将有罪啊!” 夏汤直接站了起来,匆忙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你说什么!太子现在在哪!”zwwx. 白参领哭泣道“太子殿下被人截杀,跌落悬崖了!” 夏汤顿时感觉脑袋轰鸣一声,眼前发黑,不断踉跄就要跌倒。 刘革见状急忙飞身过来,扶住了他。 夏汤指着白参领颤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白参领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夏汤指着门口吼道“滚,滚出去!” 白参领走后,刘革面露忧色说道“皇上,这” 可他还没说完,夏汤就咳嗽起来,吐了一大口鲜血。 刘革大惊,说道“皇上,老臣这就给您去传唤太医!” 夏汤拦住了他“不可!朕没事!” 刘革急了,还想劝说。 就听夏汤说道“今日朕吐血之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朝廷必将大乱!” “还有,立刻派人去洛邑的悬崖底下找寻太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面露苦楚与颓废,呢喃道“朕的皇儿,朕的皇儿啊!”他的眼角有泪珠滑落。 这时,白参领急匆匆的跑着,却没看到他前面的凤辇,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了一个宫女身上。 宫女痛呼一声,离凤辇最近的女官呵斥道“大胆,竟敢冲撞皇后娘娘的凤辇。” 白参领不停的跪拜道“皇后娘娘恕罪。” 徐皇后听到声音,掀开帘子,看到白参领狼狈的样子问道“何事变成了这番模样?” 白参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太子的事告诉了徐皇后。 徐皇后听闻后,哀呼一声“我的轩儿!”便晕了过去。 太子府,膳房,有两个宫女在窃窃私语。 “哎,你听说没?太子殿下好像出事了。” “听说了,太子殿下好像被人截杀掉落悬崖了,皇后娘娘听闻后都昏倒了。” “太子殿下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截杀啊!太子妃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这时她们背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你们在这议论什么呢!” 她们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刘贤。 两人将太子遇害的事告诉了刘贤,刘贤听后面露悲痛,倒退几步呢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我的太子爷!” “刘贤,太子怎么了?”上官颜汐本来来膳房是准备给她自己和李妙弋煲汤的,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刘贤在喊太子爷。 刘贤有些结巴,言语悲痛的说道“太子妃,您可得撑住啊。” “太子爷他,他被人半路截杀,掉落悬崖了!”刘贤然后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上官颜汐直接瘫倒在地,刘贤急忙过去扶她。 上官颜汐面色失神,不停地颤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阿轩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你们一定是在骗本宫!” 刘贤悲痛道“太子妃,是真的,是跟随太子爷去洛邑的白参领亲自说的。” 上官颜汐眼里流下泪水,哭喊道“本宫不信,本宫不信!” 刘贤冲宫女吼道“你们两个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把太子妃扶回屋里!” 屋内,上官颜汐的眼里不停的流下泪水。 她看着手里拿着的玉戒和金簪,心痛万分,万念俱灰。 夏轩没了,她的心也死了。 她走下床,找出了白绫,踩上椅子,将白绫挂在房梁上。 她双手握着白绫,闭上双眼,轻声道“阿轩,我来了。” 然后她把头伸进白绫里,双脚一蹬,将凳子踢倒。 她瞬间失重,白绫勒在她的脖子上,她慢慢的喘不上来气,她最后的意识是“阿轩,我们来世再见。” 这时,屋门被打开,传来了急切的声音“颜汐,我听她们说。” 李妙弋还没说完话,就看到了自杀的上官颜汐。 她急忙将剑拔出,跑过去甩出一道剑气。 白绫直接被斩断,上官颜汐掉落下来被李妙弋平稳接住。 上官颜汐不断地咳嗽,李妙弋急忙拍打她的后背,急道“颜汐,你这是干嘛啊!” 上官颜汐的眼神黯淡无光,她哭道“为什么要救我,阿轩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李妙弋眼里也含满了泪水,她带着哭腔说道“可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夏轩要是知道了,他得多难受啊!” 上官颜汐失神道“这样,我起码可以去陪他,他就不孤单了。” 李妙弋抱着她的肩膀,大声道“上官颜汐,你振作一点!” “你在这里寻死有什么用,害夏轩的人依然活得好好的,我们要替夏轩报仇啊!” 上官颜汐回过了神,她望向眼含泪水的李妙弋,说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慢慢站起身,泪水不断流下,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往日和夏轩在一起的景象。 慢慢的,她双眼冒红,语气变得冰冷“我要替阿轩报仇,我要替他报仇。” “我要让害阿轩的人都付出代价,我要杀了他们!”上官颜汐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用手擦去眼泪,脸上充满了冷漠,双眼充满了怨恨与杀意。 这种杀意,在她旁边的李妙弋也感受到了,这样的上官颜汐她从没见过,这让她感觉好陌生,让她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上官颜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屋外站着刘贤和一众宫女。 她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刘贤,现在立刻去告诉姜子牙和霍去病,让他们二人去太子别院,本宫与他们有事商议。” 宫女都感受到了冷意,她们都感觉太子妃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太子妃对待所有人都很和善,温柔,性格好,这是给所有人的感觉。 可是如今的太子妃,让她们充满畏惧,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刘贤躬身道“奴婢明白,这就去。” 他紧接着说道“不过,太子妃,皇后听闻太子的事晕倒了,您是否要去看一下。” 听到皇后二字,上官颜汐的双眼稍微柔和了一下。 她淡淡道“那就明日再告诉他们,本宫现在要去看望母后。” 成王府,一个下人在夏志的耳边嘀咕什么。 夏志听完后,大笑道“好,好,好啊!下去领赏!” 他握紧双拳,身体蜷缩,不停狂笑着,心里激动地想到“夏轩啊,夏轩,你终于死了!” 然后他来到了江曦月的房间。 江曦月此时正在抚琴,思念夏轩,脸上浮现柔和之意。 当她看到夏志走进来,脸色恢复正常,淡淡道“怎么了。” 夏志直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舔了舔嘴唇邪笑道“王妃,成亲以来,三年了,本王都没有和你行过房事,今日,本王想要你了。” 江曦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甩开夏志的手说道“今日不行,我来月事了。” 夏志玩味的说道“那本王非要不可呢!” 江曦月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给我出去!” 啪!夏志将江曦月扇倒在地。 夏志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你和夏轩的丑事,本王早就知道了!” 江曦月心慌至极,心里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夏志将江曦月甩在地上,冷道“不过你今后没有必要再想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江曦月先是一愣,紧接着她吼道”你胡说八道!“ 夏志冷笑道“本王胡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本王是不是在胡说了。” “要不是你爹是吏部尚书,本王早就杀了你!”然后他拂袖走了出去。 江曦月就那么瘫坐在那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阿政,阿政。”她掩面不停哭泣。 坤宁宫,上官颜汐和李妙弋刚走进去就听见了哭声,哭声是那么的悲戚。 上官颜汐看到在床上掩面哭泣的徐皇后,走过去坐在床边轻声道“母后。” 徐皇后直接抱住了上官颜汐哭道“颜汐,轩儿没了,我的孩子没了!” 上官颜汐面露痛苦,眼眶发红,轻轻拍了拍徐皇后的后背,说道“母后,你要保重身体。” 这时夏汤走了进来,宫女太监纷纷跪拜,上官颜汐和李妙弋也跪拜行礼。 夏汤面带颓色,摆手道“都起来吧。” 徐皇后看到夏汤来了,竟直接下床摇晃的跑到夏汤身边,拽着他的衣袖说道“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夏汤握着徐皇后的手安慰道“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会给轩儿报仇的。” 徐皇后松开夏汤的衣袖,后退几步看着夏汤摇头颤声道“是谁害的轩儿,还用查吗,谁不知道是他们干的!” 夏汤伸出手,说道“皇后,你听朕说,朕。” “够了!我不想听!”徐皇后喊道。 徐皇后脸上布满泪水,冷冷道“平日里,他俩干什么我都不会去管,怎么针对我,我也不在意。” “可是如今呢,他们杀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他们偿命!” 上官颜汐想上去劝一劝,结果突然感觉有些眩晕,弯下腰,开始干呕起来。 李妙弋急忙去扶她,面带忧色问道“颜汐,你怎么了?” 夏汤和徐皇后也循声望去,夏汤冲宫女喊道“快去传太医!” 坤宁宫内,上官颜汐躺在床上,胳膊上搭了一块丝巾,宋太医的手正搭在丝巾上,为其把脉。 过了一会儿,宋太医起身,躬身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有喜了。” “而且太子妃说这是第一次出现干呕的现象,臣推测太子妃身孕已有一个多月了。” 李妙弋坐在床边握着上官颜汐的手激动道“颜汐,你有喜了,你有孩子了!” 夏汤和徐皇后也是面色激动,然后他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严肃道“今日之事,绝对不能透露半分,否则定斩不赦! 夏汤知道,太子身亡,太子妃有孕,若被有心思的人知道,肯定会来害太子妃。 上官颜汐一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她轻抚腹部,留下眼泪说道“阿轩,我有你的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第二天,夏汤宣布停朝三日。 京城上下都已经知道太子遇刺身亡之事,有的人为其悲伤,有的感到惋惜,有的起了心思开始盘算起来。 太子别院,堂内坐着三个人。 上官颜汐坐在主座,不带一丝表情,露出上位者的气息淡淡道“两位大人已经知道太子遇害的事了,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帮助本宫,替太子报仇。” 坐在两侧的姜子牙和霍去病齐声作揖道“臣任凭太子妃调遣!” 上官颜汐点头,然后说道“姜府尹,你接下来去调查季王、成王、太尉及跟他们有关联之人的罪证,本宫会让太子暗卫协助你。” 她又看向霍去病说道“霍总兵,等姜府尹坐实任何一人的罪证,你便即刻抓捕,将他们牢牢控制住谁也不能接近。” “记住,你们二人抓捕后,一定要审问关于季王、成王、太尉的事,如若他们不招,太子不是发明了两种刑吗,全都用上,必须让他们开口。” 两人齐声道“臣遵命!” 上官颜汐走出堂外,眼神从冰冷转向柔和,心里暗道“阿轩,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还有,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 她没有再哭,因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也不能哭,因为她还有事要做。 太子府,后花园。 一阵阵剑风闪过,是李妙弋在练剑。 可是她的剑法越来越杂乱无章,最终她将湛卢剑狠狠的刺在了地上。 她额头布满汗珠,气喘吁吁。 她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是夏轩为她刻的木雕。 她右手握着木雕轻轻摩挲着,她看着木雕低声道“夏轩,你还没娶我呢。” 泪水渐渐从她的眼里滑落,她左手紧握,她的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流下了鲜血,可是她却浑然不知。 成王府,江曦月的屋内。 江曦月坐在绿绮面前,眼神呆滞,头发散乱,脸上布满泪痕。 她低下头,看向绿绮,不停地啜泣,止不住的抽搐。 她把手放在绿绮上,开始拨动琴弦。 曲调穿透人的心房,是那么的悲哀悲戚,若是有人听到定会潸然泪下。 ...... 两天后,洛邑,悬崖底。 在树林中,有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面色枯黄,衣衫破裂,不知生死。 这时,有一个背着小篓,身穿白色齐胸襦裙的女子走到了男人身边。 她的一双漂亮杏眼微眨,没有流露出任何惊慌。 她蹲下身,伸出玉指,试探男人的鼻息,这个男人没死,还有救。 ......怀宴的一统:朕为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