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晚上江景宽正靠在床头看书,轻咳了两下。 南知鸢正翘着脚趴在床上看她拿江景宽手机新买的连载话本。 “怎么咳嗽了,今天在墓地那吹到了?” “不是,是嗓子痒了下。” “不行,我得让他们端汤上来,现在喝时间也正好。” 南知鸢看了眼旁边桌子上的闹钟去按铃。 “还真是天天不落!” “那当然,景宽哥哥现在身体很有起色,我们要再接再厉!” 佣人敲了敲门,听见南知鸢说进来才将托盘里汤碗放在桌子上。 现在家里的佣人比之前多,之前佣人住的小楼也充分利用了起来,半山别墅也比往日多些人气。 “景宽哥哥喝汤!” “我来端,别烫到你。” 江景宽伸手将汤碗取过是虫草老鸭汤,他尝了口又舀了勺喂给南知鸢。 “还不错,炖的到火候了!” “再喝两口。” “不,我只喝一口剩下的都你喝。”南知鸢跪坐着摇摇头。 “今天在山上有些凉,再喝一些。” “那我再就喝这么一点点。景宽哥哥,家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妈妈的照片呢?” “收起来了,一会给你看快喝。” 两人分食完一碗汤,南知鸢舔了下嘴唇,这个汤还不错,明天要再炖一次。 “看吧,在这里。” 南知鸢没想到相册原来在景宽哥哥之前住的房间里。 她窝在江景宽的肩膀处,翻开相册, “景宽哥哥,你小时候好可爱啊!” 南知鸢指着其中一张江景宽小时候穿着背带裤的照片笑着说道。 “就是怎么板着脸呢?要这样笑才可爱!”南知鸢调皮的扯了扯江景宽的嘴角,摆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这张是妈妈!”南知鸢指着下面的另一张照片,是叶卿萱抱着小景宽的照片。 彩色照片里的她仿佛也比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多了些鲜活的色彩。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带着明媚的笑,看着是那么的温柔,江景宽也顺着她的手指去看那张他了无数遍的照片。 “好温柔哦!” “那你是没看见她工作的时候有多严苛。” “嗯?” “江氏之前的很多案子,一些很有效的意见是妈提的。”.zwwx.org 她虽然不在江氏坐班工作,但提出的建议都很有针对性和实用性。 “妈妈会做生意?” “她是富甲一方商人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又聪慧怎么会不会?” “原来是这样!” 南知鸢低下头重新去翻相册,景宽哥哥以前说过他外公是富商来着。 只是越往后翻,就算她心思单纯但人开心和不开心她是能看出来的。 就像照片里的人,她的眼里除了看着景宽哥哥才带着些光彩外,她的笑越来越淡。 她不开心,尽管她美得动人心魄,却像一朵有些枯萎的花一样。 “景宽哥哥……” 南知鸢抬起头,没想到后面的照片是这样的。 不过,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呢?她只知道妈妈不在人世但她从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过世的。 “讲妈的事给你听。” 江景宽将她靠在肩膀的小脑袋处改为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她是他的小妻子应该知道一切。 “妈年轻时才华出众,出身又好,长得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说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自然引得上流社会的豪门纷纷求娶。” “那时江家还不是现在的样子,离顶级豪门还有段差距。 妈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我名义上的父亲江淮政,她见过很多优秀的人,不过用她的话说看见江淮政的时候她有了心动感觉。” “两人迅速的坠入爱河,外公一开始时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后来还是爷爷出面,外公才松了口。” “在江淮政猛烈的追求下,婚后的几年里两人也有过柔情蜜意的日子。 妈在生意场上的心得很有建树,江氏谈成了好几笔有决定性意义的大订单也顺其自然地挤进了顶级豪门之列。” “再然后他们有了我,从小妈是被外公一个人拉扯大的。尽管外公给了她全部的爱却依旧无法代替外婆扮演的角色。” “妈她不想我也像她一样,所以将生活的重心更多的倾注在家庭上,公司的事也很少过问都交给江淮政处理。 但她没想到,很快江淮政以前寻花问柳的毛病又犯了。” “之后的日子里在他一次次犯错道歉和妈一次次的让步中度过,却在她决定不再退让重新开始工作时,得到了外公病重的消息。” 江景宽垂下睫毛带着小小的阴影,他还记得那时候她很忙,不仅忙着分神照顾他,还要陪着外公,一遍遍的和医生确认诊疗方案。 同时还要处理那些棘手的文件,有好几次他都看见她偷偷躲起来哭。 后来他才知道她不仅仅是因为压力大,而且江淮政外面的女人时不时给她发信息和照片在不断的刺激她。 “那后来呢?” “后来,她又怀孕了却是在她一次晕倒后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尽全力保了一个月的胎却还是没保住,是个女孩。 鸢儿,我原本应该还有个妹妹的,亲妹妹!”江景宽的眼里划过悲伤,南知鸢抱着江景宽腰上的动作紧了下。 “接着她就病倒了,小产之后身体没有恢复,体内的激素也还处于失衡状态,她心里压着太多事也是个太过善良的人。 却不知道善良的人不难为别人的同时却是在为难自己。” “她开始失眠、心悸,即便清醒着也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的精神很萎靡。 吃了很多补品也并不见效,直到被确诊为抑郁症。” “她很坚强,尽管悲伤却一直在积极的调整自己,也很配合治疗一直在吃药,她知道我们都需要她。” “渐渐一段时间过去她有了精神,心情也好了很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外公的身体骤然恶化继而抢救无效离世,原本这事是瞒着她的。 一个伺候她的佣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妈她又是那么聪慧的人自然想到了。” “她为了安我们的心把痛苦压抑在心里装作不知情,依旧配合着吃药。 一直到十五年前的八月十一,我们约好等我上完课回来一起去科技馆,等我带着她最爱的桃花酥回来,却眼睁睁看着她从楼上跳了下来………” 江景宽再一次提起,身上的肌肉无意识地紧绷着,像是自虐般的回忆着那天的痛苦。 他要记着,他要记着他母亲是怎么死的! “景宽哥哥。”南知鸢的泪边听边流了下来,她心疼的抱着江景宽。 原来妈妈是这么过世的,景宽哥哥好可怜,妈妈也好可怜……大鱼会飞的冲喜娇娇:我靠撒娇治愈残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