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确实是遇到难事了,她们肯定愿意通融通融的。”陆母的声音越说越小…… “她们不愿意!”陆羽宁硬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店里生意那么好,你又这么卖力工作,再说你们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是谁和您说的生意好,又是陆大勇?”虽然语气是疑问的,但陆羽宁语气很肯定。 时烨已经告诉她,陆大勇跑到店外去盯着了一会,肯定是为了找她顺便看看店里的情况。 “这……她们每次来家里,还有医院那几次,那不也是挺明显的。” “妈,您还想骗我! 就算生意好也是人家的事,我就是个打工挣薪水的,不是店老板!” 陆羽宁第一次不由得庆幸,她没和陆母说她涨工资的事。 她当初找到这份工作的时候怕她妈不肯去看病,只说她工作很好的,每个月可以开到五千多块。 后来工作忙,她妈又是生病做手术,又是陆大勇,又是卖房的……她忙忘了也没想起来提。 “我们怎么能把人家对我们的善意当随意呢?” “这什么话?你们这么好的朋友,之前我住院那么缺钱,他们不都是很愿意帮忙的吗?” “救急不救穷的道理,还用我再讲给您听吗? 那时候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要跑去给和她们说,这次是我那个烂赌的继父又欠了钱? 麻烦一次性请结给我半年的薪水,还是直接请他们借我十万八万去给陆大勇添窟窿?”陆羽宁不由得质问道, “……” “那这次之后呢? 我们都清楚,陆大勇欠得是高利贷。他上次说了多少,他说了三千万! 现在呢,又利滚利的又已经滚出了多少?” “宁宁,他说了这次只要先五六万就可以。 不,五万块就可以,先应应急,他自己也会想办法的。” “他能想什么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没过几天把这些钱挥霍光了,接着来这里打砸抢的要钱,榨钱!” 陆羽宁的话堵得陆母哑口无言,因为这样的情况在之前的日子里上演过无数次。 “陆大勇卷了人家工程的钱挥霍光了,还敢接着赌钱去欠高利贷,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还不清,您为什么就非要去掺和这件事呢?”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不要再说一家人这样的话,我们不是,早就不是了!” 陆羽宁一听这样的话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妈知道,这样挺让你难做的,这样你再想想好不好?” “没有什么可想的,我不会再拿一分钱给陆大勇用!”陆羽宁看着陆母眼神坚定。 这让陆母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只得先退一步关上门让她先休息。 至于刚才要到的钱,陆母怕陆羽宁再要回去捏在手里紧紧的。 陆羽宁自然看到了陆母的动作,她想张口再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当做没看见。 陆母走后,陆羽宁将门反锁上。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陆羽宁拿过来,她才回了一句,那边君时烨很快把电话打了过来。 “在做什么,怎么还没睡?” “没什么,你呢,忙到现在吗?” “才开完会,想着看看你。”君时烨的面前放着处理一半的文件,电脑的屏幕上也是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走势。 “我挺好的,你不要忙到很晚,红酒也要少喝。” “只有一点儿,都听你的。” …… 陆羽宁在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后,君时烨便催着她赶紧休息。 陆羽宁顺从的柔柔地说句晚安,却在和君时烨通话结束后,手紧紧的扣着指甲,无声的落了泪。 她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妈竟然有了这种想法,居然想让她去管朵儿或者知鸢借钱给陆大勇还债。 黑夜放大了人内心深处很多的不愿想起的事,陆羽宁想到他们原来躲债的日子。 陆大勇会死不认账,她妈会哭。很多时候借的钱根本就还不上,这导致他们家名声很差。 谁看谁躲,再也没人愿意把钱借给他们。只有不停的搬家或者拆东墙补西墙,让她也一度抬不起头来被人指指点点。 还是后来搬到南城,这里谁也不认识他们才好了那么一些,现在这是又想故伎重施了吗? …… 陆羽宁一晚上也没睡好,但她知道,她绝不会同意的,也绝不会这么做! 翌日一早,陆羽宁从房间里出来,陆母怯懦的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陆羽宁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宁宁,你醒了。” “我先去洗漱。”陆羽宁淡淡的说了句。 “那我盛粥给你晾着。” 陆羽宁才拉过椅子坐下,语气和缓的说道。 “妈,我不会去问知鸢借钱的。 您就明白的告诉陆大勇没钱,还有他自己做了什么他最清楚。” “他那人就是那个德行,喝点酒就爱耍……”陆羽宁不搭言,她不想回应那些显而易见的谎话。 陆母只得尴尬得抿抿唇, “宁宁,妈知道你自尊心强,这样我们不问知鸢借了。” 陆羽宁这才抬头看了陆母一眼,“妈去和陆大勇说我们没钱,五万我们也拿不出。 那要不……你能不能问问君先生? 他不是昨天好心送你回来,让他可不可以先拿一些借我们用用?” 一听陆母的这话,陆羽宁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直接唰得一下站了起来! “妈,我是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是吗?您不让我管知鸢借,原来是把主意打在了君时烨身上?” “你这孩子,妈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你还要在店里工作,妈知道这让你觉得抬不起头。 那君时烨……等我们有钱了,再还他不就好了吗?” 陆母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上次还钱的时候也没看他着急催过。 “我们什么时候会有钱,要拿什么还,还有另一套房子肯让我们卖吗? 还是您觉得这钱拖着人家不提,我们就可以不用还?” 陆羽宁的眼眶红着,不,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寒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不是什么借钱的工具! 他们在我们最难的时候那么不遗余力的帮我,帮您……您怎么能这样? 还是在您的眼里,连我也是……一个工具?”大鱼会飞的冲喜娇娇:我靠撒娇治愈残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