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牧朵走近,胡芯儿把牛拴在路边的树干上。 “你在这看着,我去找其他的。” 胡芯儿顺着路,看向玉米田。 现在玉米都长高了,离的远还真的发现不了牛。 她就不信那个人把四头牛分到东西南北四面了。 胡芯儿沿着马路找,幸好今天没有风,要是牛在哪个玉米田里动动,指不定能发现。 不一会,又找到一头。 这边的地种的都是玉米,胡芯儿左右两边跑,跑得全身都湿透了。 今天的澡是白洗了。 太阳落山。 她才找到三头。 “嫂子,还少一头去哪了?” 马路的一边是一片荒地,也就是草滩,一边就是玉米田。 她能找的都找了。 眼见天要黑了,视线就会受到局限,要是再找不到,那真的就麻烦了。 “我去那片林子看看,你要是碰到人,就让帮忙把牛拉回去。” “嫂子,天快黑了。” “没事,就剩那片林子了,应该就在那里。” 要是真有人故意破坏,那这片林子也未必有,有可能被牵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几天玉米地的二次除草已经锄完了,大家伙都去锄谷子里,谷子在山上,所以这边就没人来。. 浇水也都是早上进行。 所以要是谁搞破坏,不被人发现也是正常的。 胡芯儿脚下没敢停歇,一路小跑着穿过一大片草滩奔向树林。 林子不大,但是一亩左右还是有的。 天色渐渐变麻! 不过还可以视物。 树林里,猫头鹰叫的欢实,胡芯儿不害怕是假的。 硬着头皮一直往里走。 十几分钟寻了一圈,连半点牛的踪影都没有。 这会想查看牛的脚印是不可能的了。 她重新又往马路边上走。 天暗了下来。 离的远,她看不清牧朵走了还是没走。 腿累得打起了摆子。 不受控制的想要瘫下来。 她捶了捶腿,步伐慢了下来。 爬上土路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朵朵!” “朵?” 听不到牛的叫声,也没有牧朵的应答声。 胡芯儿不敢休息,想要爬起来,回家去看看。 突然,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她心跳一滞,紧张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这个时间,在这离村里还远的田野里,在这长起来的青纱帐旁边。 几秒时间内,她脑补了很多的犯罪画面。 结果都一样,她有危险。 因为这个时候跑出来的人,能是干好事的? 正常人不都是休息,或者回去吃晚饭。 脚步越走越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藏起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芯儿!” 这一声,就像是一根针,扎破了胡芯儿这个气球,她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 “牧腾!你,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 牧腾紧走几步,他就像长了一双夜视眼一样,精准的锁住胡芯儿的位置,到了她的身边。 “怎么坐在地上,一到晚上起露水,凉!” “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胡芯儿想让她去找牛的,可自己的命也重要。 胡芯儿穿着短袖,蚊子飞的嗡嗡响。 平常一听蚊子的声音,她就吓的躲。 今天草滩蚊子成群结队的要吃她的肉,她都顾不上管。 不知被咬了多少口,她挠都没时间。 这会全身痒的厉害。 伸手这挠挠,那挠挠,感觉怎么挠都不过瘾。 今晚是完了,别指望睡了。 “别挠了,一会回去抹点药。” 牧腾怕她把肌肤抓破,抓住她的手。 胡芯儿挣脱开。 “痒死了!” 牧腾把自己的衬衣脱下给胡芯儿穿上。 “你忍忍,轻轻抓一下就好。” “你怎么来了?朵朵告诉你的?我今天做坏事了。” “牛都丢了,这会还少一头呢?都不知去哪找,你应该拿手电来的,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怎么找?” “要是找不到,村长那里我就提头去见吧!” 牧腾给她扣着衬衣扣子,听着她软绵的嘟囔着。 他心疼的把人拉近怀里。 “找到了,那头牛回家了。” “啊?真的?” 胡芯儿一把推开牧腾,想要从他脸上看出认真的表情。 可天太黑,她这个适应不了黑夜的人,啥也看不清。 “真的,所以我来找你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牧腾蹲下来,把她背在背上。 胡芯儿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丢牛的过程。 “这玉米遭殃了不少,我该怎么向村长交待呀!” “你没把牛栓好吗?” “你说起这个,你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胡芯儿因愤怒,声音都大了起来。 “有一头牛的绳子好像是被人割断的,断头整整齐齐的,不是被剪子剪断,就是用绳子隔断的。” “不知是哪个狗东西找我麻烦,你说奇不奇怪,你们平常把牛栓出来没事,我就千年等一回还被撞见了,就要害我?” 胡芯儿鼻子哼哼的气息铺洒在牧腾的脖颈,热热的。 他不看都能想象到媳妇翻白眼的模样。 “你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你想啊,四头牛,不可能都一起跑了,我再没力气,栓牛的力气总有吧,我虽然弱点,可这责任心也是有的。” 她检查再三都没有问题,才离开的。 “不急,我们先回去,明天查这件事,总之,纸包不住火,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明天我还答应牧朵,带她去集市上呢,这下泡汤了。” 胡芯儿嘟囔一句,计划果真赶不上变化。 “那就按计划进行,调查的事不着急,反正玉米都那样了,最终结果都是赔钱,只不过是看谁赔而已。” 牧腾走的很慢,好像很享受这会时间。 牛找到了,胡芯儿也不着急,舒坦的伏在他宽阔的背上。 “你说的对,行得正走的端,我着急个啥,牛没丢就行。” “嗯,被糟蹋的玉米地,还可以种些红薯或者白菜啥的,地也不浪费,你别担心。” 别人家的是,出了事可劲的责怪,要么就拳打脚踢说媳妇啥也干不成。 而牧腾不一样,他想着的就是怕胡芯儿着急,怕她自责。 “是哦,你说的对。” 胡芯儿亲亲牧腾的耳朵,“牧腾,你真好。” 牧腾脚步一顿,全身就像有一道电流划过,酥酥麻麻。胖虫的穿到七零嫁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