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菁扬唇浅笑,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就担心,赵思梦会因此事造成心理阴影,一蹶不振。 还好,虽然她外表菜,但是内心还是足够强大。 此时,一旁的顾子淇忽然笑着开口。 “还是嫂子有办法,我逗了她半天,她都不理我。” 不待许菁答话,赵思梦便立即插嘴。 “那当然。我和菁菁是什么关系?和你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了?” “看到菁菁,我身上的伤都不疼了。看到你,我感觉脑壳都疼。” 顾子淇嘴角的笑意不减,故意贱兮兮地问道,“怎么?想我想得脑壳疼吗?” 赵思梦的嘴角一抽,伸手便要打他。 但是,下一刻,她便捂着胳膊,哎哟一声。 “医生都说让你不要乱动,扯到伤口了吧?” 顾子淇虽然语气略带责备,但人却站了起来,小心地将她的胳膊放下。 赵思梦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气的?” “行,我心地善良,不和小孩子计较。” “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顾子淇没有反驳,反而笑着道,“巧了不是?正好和你凑一对。” 赵思梦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朝他做个呕吐的表情。 许菁看着两人斗嘴不停,便慢慢退了出去。 她来到了走廊,打开手机,翻了翻。 秦铭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给她发信息。 原以为,顾子淇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他。 看来,只是自己多想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会有些隐隐的失落感。 犹豫了一会儿,许菁还是拨通了秦铭的电话。 等了很久,直到最后的忙音响起,才终于挂断。 许菁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将信息写了删,删了写。 “他现在应该在忙着。” 不知何时,顾子淇从身后走了出来。 许菁下意识地将手机屏幕翻转,握在了手里。 “你知道他在忙什么?” 顾子淇微微一笑,“我只知道,只要是你的电话,他不可能漏接。除非……” 他故意一顿,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他真的没办法接。” 从医院出来后,许菁的心便乱糟糟的。 顾子淇似乎话中有话,让她忍不住多想。 她没有直接回家,反而驱车去了秦铭的别墅。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在家。 即便她按了好几遍门铃,也依然无人回应。 许菁心下焦急,跑了几家往日里常去的店,依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她在大街上不断徘徊,举目望去,竟想不到他可能会去哪里。 一刹那,她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个叫做秦铭的男人所知甚少。 仿佛泄气般,她坐在一家咖啡店内,迷茫地看着窗外。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响起顾子淇的话,“只要是你的电话,他不可能漏接。” 那有没有可能…… 许菁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它就像是一粒种子,不断生根发芽,占据她的所有思绪。 她抓起包包就往外走,心中愈发焦急。 直到回到公寓楼下,许菁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不断攀升,许菁的心仿佛也跟着提了起来。 “叮……”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许菁的眼眸也越睁越大。 声控灯亮了起来,视线也逐渐清晰。 一个年轻男人,靠坐在她的公寓门口,大手随意搭在支起的长腿上,神情疲惫。 他闻声看了过来,泛白的唇轻轻掀起一丝笑意,“你回来了。” 许菁的双目微微泛红,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见你,就来了。” 他勉力撑着身子,扶着墙壁,艰难站起。 不过几秒,他便仿佛失了力气,身子摇摇晃晃,几欲摔倒。 许菁立即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架着他往前走。 秦铭半倚在她的身上,薄唇却暗暗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许菁对此毫不知情,愁眉紧锁,心中忧虑。 面对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她的力气确实不算大,甚至显得有些吃力。 即便如此,她的每一步也力求平稳,一举一动十分小心。 直到将他放在沙发上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许菁才看清,他的胸口处正在不断向外渗血,与黑色衬衣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 她跪坐在他的面前,轻轻解开纽扣。 许是时间太长的缘故,皮肉与因为布料因为鲜血而粘在一起。 许菁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一边剪,一边轻扯布料。 秦铭垂眸不语,只是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暖意,唇角也不自主地轻轻上扬。 墨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忙碌的身影,因为紧张,额头早已沁满汗珠。 她丝毫未觉,只是专注地帮他清理着。 原本隐藏的伤口,慢慢显现。 许菁这才发现,一条十几公分的刀伤横亘于他的胸口,接近心脏。 若是这伤痕再深一些,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秦铭见她的眼睛又湿又红,心下不忍,便勾唇笑道,“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事。” 许菁心中一痛,泪意翻涌,轻斥道,“脸都白了,还不叫大事?” 说着,她手中的动作却是更轻了。 她将用棉花蘸取酒精一点点地帮他止血,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他的反应,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了他。 自始至终,秦铭的唇角都带着淡淡的浅笑。 若不是背后泛着的那一层薄汗,恐怕难以看出一点伤痛迹象。 许菁慢慢起身,拿起绷带,半跪在沙发上,想要帮他包扎。 忽地,秦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许菁疑惑,“怎么了?” 秦铭微微皱眉,似是忍耐,“伤口太痛了。” “那怎么办?”许菁有些焦急。 秦铭凝望着她的双眼,试探性地开口。 “听说,吹一吹就不痛了。” 许菁原本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不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如果吹一吹就不痛了,那还要医生做什么?” 她这似嗔似恼的模样落入秦铭的眼中,当真是可爱至极。 他的墨眸幽深,喉头也不禁上下滑动,“要不,你试试?”灼灼如心的年下小奶狗他又凶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