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许菁就去恒泽提交了离职申请。 当她进入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白纪也在。 许菁心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事,何必避讳别人? 所以,她直接当白纪的面交了辞职信。 不料,白纪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直接抢过辞职信,拉着许菁大步走了出去。 许菁心中不快,没走多远,便甩开了他的手。 白纪的脚步被迫停下,皱着眉头看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离职?” “不突然,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许菁的声音淡淡。 “为什么?在这里,你有足够的权利和地位,大家也很尊重你。这样不好吗?” “不好。” 许菁回答得十分干脆,让白纪瞬间愣住。 他忽然回想起上次的事情,眉头越皱越紧,“你到底怎么了?” 他顿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是对我有意见?” 许菁不想争辩,只是绕过他缓步向前。 “辞职信,你要是想要就自己留着,我会重新再交一份。” 说着,她便抬脚准备离开。 “菁姐!” 许菁的脚步忽然顿住,背对着白纪。 白纪望着她,小心地问道,“以后,我们还会是朋友吧?” 他紧盯着对方,神情忐忑,隐隐的又有几分期待。 哪怕不说话都可以,只要对方点个头,他就会觉得欢喜。 然而,许菁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出声。 “我们的朋友游戏早就结束了。” 白纪的面色倏然一变,不可置信地问道,“可是,你之前明明说过……”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许菁愤然转身,直接出声打断了他。 倘若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靠近他的,更别说做什么朋友了。 一想到白兰想要借着两人的关系来拉拢自己,她就觉得十分恶心! 白纪的俊脸顿时一僵,眼眸慢慢垂了下来。 他虽然迟钝,但并不是傻。 他能看出来,许菁脸上那隐隐浮现的厌恶之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确实明白了,现在的许菁讨厌自己。 许菁看着白纪满脸失落,心中不由得稍稍一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不忍都尽数压下。 “从今以后,我和你、白家还有恒泽都没有任何关系。希望……” 她忽地一顿,抿了抿唇,又低低道,“我们,各自安好。” 转身离去的瞬间,许菁看到白纪的眼睛红红的,似乎要哭了似的。 曾经,他因为好友的背叛低迷了许久。 这次,估计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吧。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每个人不都是在跌跌撞撞中成长吗? 回到办公室后,许菁又打了一封辞职信。 再次见面的时候,白兰有些意外,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许菁将手中的辞职信放在她的桌上,缓声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您尽快帮我处理一下。明天开始,我就不会过来了。” 白兰有些讶异,“怎么这么快?” 正常来说,从提交辞职申请到辞职成功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她本来还想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多拉近和许菁的关系,让这件事有回转的余地。 可是看这情形,计划估计要泡汤了。 许菁微微一笑,“您应该清楚,在这里每待一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白兰愣了愣,随即便拧起黛眉,“你就这么恨我?” “我对您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想早点划清界限,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许菁淡漠的声音,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痛了白兰。 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们母女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菁菁,如果我什么都不让你做,你会回到妈妈的身边吗?” 她直直地看着许菁,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一瞬间,许菁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美好而又善良的女人。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好,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太虚幻了…… 可能,白兰说的是真心话。 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锈迹斑斑的铁链,如何能光洁如初? 许菁将心底情绪暗暗掩下,淡淡地看向白兰。 “我的妈妈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白兰一愣,双眼满是痛意。 许菁恍若未觉,只是平静道,“在离开之前,我会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白兰没有接话,缓缓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首饰盒。 它的底色暗红,造型复古,花纹雍容典雅,尽显高贵。 仅仅只是看外观,就能猜到里面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 白兰缓缓打开首饰盒,一条晶莹剔透的白玉手串便出现在许菁眼前。 许菁也曾看到过许多玉石,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光洁纯净的白玉。 “这手串是羊脂白玉所制,是你姥姥当年送我的。”m. 似乎想到了往事,白兰的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她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条手串,小心翼翼,充满怜爱,就像在对待一份极其珍贵的宝物。 “羊脂白玉”这四个字,许菁只在书里看过。 羊脂白玉是玉中极品,也是玉玺的主要材质。 近现代以来,由于人们的大量开采,羊脂白玉越来越少,价格也越来越高。 眼前的这条手串不仅材质极好,而且打磨得光滑完整,价值连城。 虽然很珍贵,但是源于白家,似乎也就让人没那么诧异了。 许菁对此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只是想早些离开。 正当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左手手腕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她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去,发现那条白玉手串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蹙了蹙眉,神色不悦,伸手想要将它取下。 未曾想,白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认真道,“不要摘,好好保存!” 许菁的黛眉越蹙越紧,“我不要你的东西。” 白兰的面色僵了僵,很快又朝她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任何东西,但是这是你姥姥留下来的东西,传到你手上,也是她老人家的心愿。” 她顿了一下,又勉强一笑,“更何况,今后可能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这就算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婚礼物吧。”灼灼如心的年下小奶狗他又凶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