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小丑，一脸失望看着楼顶消失的少年。 他的手都已经伸进兜里，准备拿苹果了。 他从来没有在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 这样氛围给一个人表演过节目。 所以他在看见楼顶探头的少年时，小丑的嘴角露出了特别兴奋的大笑。 可是这个少年好像并不领情啊。 当自己准备掏苹果时，少年竟然把头缩了回去。 好像要离开。 小丑的脸上露出难过、委屈。 香肠一样黑嘴唇。 夸张的下弯。 眉毛也变成了八字，一脸衰样！ 小丑决定上楼去找这个少年，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个少年。 “哈哈哈-咯咯” 小丑又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脸上的难过消失，变成了孩子般的开心。 一蹦一跳向着刚才少年露头的那幢楼走去。 --- “嘿嘿！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一道热情的声音突然从小丑身后响起。 “哈哈-” 小丑仅是楞了一秒，转瞬咧嘴回头。 刚才那个少年竟然下楼来找自己了呀。 “哈哈哈” 小丑很开心，并且在原地蹦着，一边拍手。 像见到了好朋友一样， “哈哈哈-啊啊” 小丑发出了空灵的笑声，看向面前的这个少年。 王九清的嘴角同样也有一抹笑。 这两个互相笑的“人”。 笑意各显风骚。 小丑的笑是咧嘴变态笑，一看就是很邪恶那种。 让普通人看了一定会非常害怕。 王九清的笑，就是简单如同地狱的恶鬼重见天日的笑。 两种笑不在一个水平。 可是小丑好像并未发觉危险。 因为他在欢笑的掏苹果。 拿出苹果时，小丑还冲王九清甩了一下手里的三个苹果。 好像在炫耀一般。 他好像很执着于表演。 他要用表演来征服面前这个少年！ “哈嘎嘎” 小丑炫耀手里的三个红苹果，看着王九清发出一声咯咯笑。 随后一...二...三 苹果在小丑手里转圈。 小丑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 一边表演扔苹果，一边围着王九清转圈。 还时不时哼着小曲，虽然小曲都是“咯咯”的笑声。 但一样很有节奏。 王九清的鼻子轻轻嗅着，他分辨不出来，面前这个小丑，是不是人？ 很奇怪？ 第一次遇见这样子的人。 午夜里一个诡异的小丑，围着一个独眼的少年转着圈表演节目。 时不时“哈哈咯咯”的大笑。 而那个独眼少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像个木桩一样。 --- 王九清看了二十分钟后。 感觉没意思，还是回去睡觉吧。 因为他不确定这小丑是不是人。 而且这小丑好像没有恶意，笑容也很友好。 王九清很满意他这礼貌的笑容。 看其热爱表演的程度，或许是一个热爱表演的偏执狂。 既然是人类，王九清脸上有点失望。 是笑着失望的那种。 随后王九清就准备转身离开。 正在认真表演的小丑，看见面前这个少年没有任何举动的突然要离开。 连个鼓掌都没有。 甚至连个礼貌的离开动作都没有，就这样径直扭头要走掉！ 简直不可饶恕！ 竟然敢无视本小丑的表演。 小丑脸上的微笑戛然而止。 生气了，嘟着嘴。 小丑还在原地用撒娇方式气愤的踹了一下脚。 随后收起了苹果。 没有按照小丑的规则来，那么你就来代替苹果！ “哼-哈哈哈！” 小丑瞬间移动到王九清面前。 一声空荡笑声。 “嗯？嘿嘿。” 王九清本来失望的脸上，又恢复了期待。 “嘿嘿，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你是异能者吗？” 王九清抱着不确定的态度问向面前的小丑。 语气还很温柔。 “哈哈哈-咯咯咯” 小丑并未作答，甚至把自己嘴巴笑的弧度故意变得更大。 还用自己的手作为辅助，做着撕开嘴巴的动作。 让自己显得更恐怖样子。 “我问你话呢！” 王九清一成不变机械的微笑表情，声音却很冰冷。 小丑好像并不在意面前这个少年的表情。 因为他没发觉这少年身上的能量波动，那就肯定是个普通人。 甚至小丑都没仔细想一下，刚才还在楼顶的少年，是怎么一瞬间出现在楼下的。 小丑没有细想。 他只想完成自己的规则与游戏。 “你会说话吗？” 王九清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且冰冷。 小丑仍旧没有选择回答王九清。 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忧伤，难过，眼神心疼的注视着王九清。 随后靠近抬起手抚摸王九清的头发。 王九清就这样任由小丑摆弄自己头部。 小丑把王九清盖住左眼的头发敷了上去。 --- “吓！” 小丑好像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在看见这个少年的左眼时，小丑的表情是真的露出了惊恐。 就像被他杀害的那些人类在看到小丑时，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啊啊啊-” 小丑的体内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吓，瞬间退出去五六十米。 几乎是腾空飘出去的那种。 “我在问你话呢？” 王九清慢腾腾的抬起脚步。 “啊啊啊-” 小丑皱着眉头，表情愤怒一脸敌视的看着王九清。 “回答我啊...我让..你...回答我！” 王九清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语气却有了一丝不耐烦。 小丑都还未反应过来。 王九清就已经来到小丑身边，左手捏住了小丑的下巴。 嘴里不断念叨着：“回答我，回答我。我让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喜欢撕嘴是吗，我来帮帮你！” 王九清用两只手非常暴力的插进小丑紧闭的口中。 也不管小丑同不同意。 --- “我让你回答我，我让你说话！说话！” 王九清毫不掩饰的朝小丑几乎是大吼出来。 他讨厌这个比自己还沉默的小丑。 小丑在被王九清抓住那刻起，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脸上再也没有半分小丑的得意与笑容。m. 除了惊恐就是害怕。 “笑啊，笑啊，不是很喜欢笑吗？我让你说话，你是不是人类，是不是！” 王九清的语气越来越急躁，脸上却依然挂着微笑。 --- 而小丑刚才的默不作声，一直发笑。 让王九清非常烦躁。 本来自己都准备要走了，他不想确定这是不是人类，但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 王九清就想回去睡觉。 谁知这家伙一个身形如同穿梭一般闪现到王九清面前。 看在其喜欢微笑的份上，王九清很有礼貌的向小丑问话。 却换来小丑的无礼的一直傻笑。 王九清忍不了，特别是刚才接近小丑一瞬间。 他从小丑身上闻到了人类的血腥味，这家伙刚才杀人了？ 王九清的左眼泛起一道黑雾。养龙的的异类？是我的老朋友不肯离去罢了